第一百五十二章 使焦将军,遇潞监国,鞑虏何足道哉!(2 / 2)
图赖见一片混乱,急的直骂娘。
张家玉注意到了绕侧的鞑子,营将想分兵截击,却见张家玉冷笑一声,道:“目标敌首,踏阵!”
“遵令!”
万余主力,开始朝着一个方向突击。
那就是图赖所在的战场北侧。
张家玉看到了那里火把通明,十分显眼,心道:这敌将何许人也,真是蠢货。
也怪图赖急昏了头,犯下了这等低级错误。
机敏的张家玉万骑踏阵,清军对冲,双方俱是人仰马翻。
犹如湍流相击,连续不断,瞬息之间,都在消磨人命。
图赖也察觉明军冲着自己所在方向杀来,正在骂娘的他一下子咬到了舌头,疼的直吸冷气。
“都统,调那些奴才上来抵挡吧!”
“蠢货,他们只会自乱阵脚,守住大营已经不错了。”
那甲喇被骂的不敢再说,只是心疼这些八旗健儿。
一时无法穿破敌阵,张家玉有些急切。
“提督,不可恋战啊,鞑子尚有步卒,若是堵了咱们后路,就麻烦了!”
“知道了,准备撤!”
张家玉略有遗憾,但营将说的没有错,于是亲兵放出了红色烟火,在空中炸裂。
明军骑兵看到了撤退信号,顶在最前的骑兵纷纷扔出了震天雷,然后调转马头,开始撤退。
清军见状,纷纷追击,可没跑几步,便被明军一路留下的震天雷炸的麻爪,不敢疾驰。
焦琏等人也一路杀了出来,准备撤退。
“将军,赵将军陷在里面了!”
“什么??”
原来是赵兴,一直在阵中游走,大军撤时,被鞑子发现,将他死死围住。
“嘿呀!白贵,你率军去杀鞑子偏师,我去救赵兴!”
“大哥小心!”
焦琏调头,迎着追兵杀回。
白贵心焦,但清军偏师迫近,他必须为主力护卫侧翼,于是便领兵狠狠朝着鞑子杀去。
清军见有明将独自杀回,又惊又怒,纷纷围来。
焦琏银枪游走,左右搏杀,愣是无人可以近身。
清军大骇,焦琏大呼赵兴,被围的赵兴已经浑身是血,满身伤痕。
听到焦琏呼唤,奋力回应。
焦琏循声冲杀,硬生生破了重围,让赵兴脱出。
图赖在后方看的那是一个心惊胆战,这员明将,与那江阴阎应元有的一拼。
咽了咽口水,图赖厉声道:“火速围杀!”
麾下甲喇拍马赶去,准备擒杀焦琏。
赵兴重伤,无力再战,焦琏让其拍马先撤,自己独自为大军断后。
见有鞑子将领杀来,焦琏沉着应战。
一交手,那甲喇便知自己绝非敌手。
果不其然,焦琏根本没给他还手的机会,一枪将其刺死。
图赖脸上的肉,开始颤动起来。
围追焦琏的清军见状,纷纷勒马,眼中流出了惧怕之意,其中甚至还夹杂着些许敬佩。
这时,忽然一声尖啸,暗箭袭来,焦琏一偏头,箭矢擦着他的脸颊而过,留下了一道血痕。
焦琏大怒,暴喝一声:“纳命来!”
勒马再冲敌阵,鞑子惊惧,纷纷射箭拒之,哪知焦琏速度奇快,转眼便到面前。
两个正张弓的鞑子没来得及抽刀,就被串成了肉串,让焦琏挑在了枪尖,甩入人群,又砸落了几名倒霉鞑子。
“再来!”
焦琏战意蔓延,仿佛四周都成了他的领域,踏进一步者,死!
清兵哪里见过这般杀神,无人敢上前应战。
图赖浑身发冷,瞥见自己身边火把通明,这才反应过来,一顿马鞭抽向了身边亲卫,骂道:“你们是嫌那明将看不见吗?”
熄灭了火把,图赖咽了咽口水,暗道:我怎如此倒霉,碰到的都是杀神!莫不是天神惩罚我图赖?
焦琏见敌军皆畏,仰天大笑,银枪一指,傲视群敌道:“尔等鼠辈,安敢犯我大明?”
声回于野,入万人之耳。
既而虏勇鸟集,清兵汇来。
有被激清兵数十,联结而上,欲斗焦琏。
焦琏横眉冷对,虎目摄魂,冷哼一声,便将那数十人吓得寸步不敢多移。
这时,图赖发来了将令。
“擒杀敌将,赏银万两!”
清兵胆气忽壮,开始小心围来。
焦琏环顾一圈,气沉丹田喝道:“要战便战,何故畏畏缩缩?”
八旗兵嘶吼着杀了上来,焦琏走马格斗,枪带风雷,杀得清兵先后横死,彻底胆破。
观清兵云集,焦琏暗道:就这?
遂高声道:“何人还想杀某?”
声穿劲甲,俄骇胆于千夫,血染玉马,已踏尸于万军。
银枪一起,便虏骑又毙,眉眼稍倦,但傲气勃发。
是夜,焦琏匹马单枪,入万军之中救下赵兴,又三进三出,杀破敌胆。
银枪玉马,一人独拒清兵于溧水之畔为大军断后,敌无敢越半步者!
赵兴回转大军,张家玉问明情况,此前他虽闻焦琏之名,却不知其之勇武,今日一见,由衷感慨道:“使焦将军,遇潞监国,鞑虏何足道哉!”
焦琏真勇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