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改正归邪(2 / 2)
众人称喏,抱拳离开。
法会完毕,当晚,举行首次聚会,万世一尊调来美女三百人,俊面二百人,跳舞唱歌,斟酒捏肩,连钢管舞也上了。遮面弹琴,弄成烟云场所,佛门僧尼与皇帝在内殿,武者在殿外,一起把酒言欢。半夜才散。
五日之后,号角吹响,三支集团军,浩浩荡荡,以凶神喇嘛和爱笑比丘尼为首,集结一百四十艘天舰,强弱两道,各二百七十万武者,朝八重道扬帆起航。
第七,第六集团军,分列左右,亦是如此,共二百八十艘天舰,在其后面,缓缓进发。
一瞬间,杀气腾腾,星阵罗布,甲板舱中,站立无数人马,凶神喇嘛和赤奋若·太岁一道,爱笑比丘尼与花出攰一道,身后皆是强兵猛将,威武雄壮,向八重道驱驰而去。
不知行驶多久,探明灯开启,照向八重道,隐约看见遥远的两翼,两道乌烟火墙,十分漫长。中间,八重道缓缓旋转移动。
来到八重道跟前,只见改邪强破场无比寂静,像一个巨大的光环旋臂,正缓缓地旋动。
天舰停浮在半空,与八重道改邪强破场相比,骤然变得渺小。
其余第七,第六集团军也相隔五百里之远,左右停下,静静地等待第八集团军先行发动首轮进攻。
凶神喇嘛手持佛珠,停下观察,遥远的八重道尽头,隐约看见一个微弱的白点,停浮在对面。
再望向改邪强破场,只见一个人高马大的皮肤灰色的怪人,正在低着头负手踱步,脚下方圆,宛如一块悬浮的陆地。
正当赤奋若·太岁抱拳,想向凶神喇嘛请战之时,旁边先窜出一个小将,手持短枪,浑身锦绣,对凶神喇嘛说:“舅舅,让我先去会会这个狂人。”
凶神喇嘛看看赤奋若·太岁,又看看锦绣小将,皱起眉头,说:“未知虚实,不可乱动。”
赤奋若·太岁请战,说:“容太岁去会一会这厮。”锦绣小将看着,心里想:“对面貌似无人,岂能让你抢了头功?”于是也极力请战。
凶神喇嘛笑着说:“难得二位如此英勇,贫僧实难决断,不如抓红。”
于是,唤人拿来一瓮,掰断一支半红半黑令箭,长短一样,掷入瓮中,说:“请。”
于是,锦绣小将首先抽选,掏出来一看,果然是红。兴奋不已。
凶神喇嘛说:“不可轻敌,点到为止,恐对方有诈。可领二十万兵前去。”
锦绣小将领命,点了二十万人马,轻喝一声,带头朝那人杀去。
未到跟前,却见那人走向陆地外,如同走入云雾中,竟然消失不见。锦绣小将心生迟疑,一恍惚,那人又低着头负手从另一边踱步而出。
二十万兵马跃入陆地,为首锦绣小将摆个姿势,喝道:“报上汝之姓名!”
魔人改正归邪淡淡地说:“知道无用,我不收干儿子。”
锦绣小将愤怒,持起短枪,喝了一声:“给我杀!”二十万人马快捷向前厮杀。
魔人改正归邪一拂手,角斗场顿时出现,而陆地外面,全被遮挡,二十万兵马尽皆没入云雾之中,外面看不见。
二十万兵马跃入角斗场,发现是一个巨大的穹隆,锦绣小将只顾着攻击魔人改正归邪,全然不看周围。
二十万兵马一经进入,须臾踌躇之间,立刻看见魔人队列,整整齐齐,不计其数,朝着自己踏步而来。
只见他们,个个灰色皮肤,眼眶漆黑,耳朵像耳放听罩,六角棱形,正中如同堵着一团黑棉。头长一条垂肉,好像天线模样。
肌肉流线形状,统一着装,都穿着武斗服,皮带是宽大的厚布条织成,皮带正前,露出肚脐,带扣上绣着一个“魔”字。
魔人蹿至眼前,前后左右,截断归路。上方有魔人落下,前有魔人拽出一个,就扔一个。后方有魔人已经一字排开,将后路截断。
魔人一起上,抓枪扯袖,举起石头,朝人群砸去,有的点燃炮弹,扔到人群中。一瞬间,炮弹爆炸,二十万人分崩离析,边战边往角斗场中央退去。
魔人人数高于二十万人数倍,转眼就将人数分割殆尽,几个围住一人群殴,不断有兵尖叫着被魔人甩到高空,落地后,魔人双腿齐蹬,蹬出一个窟窿,那个兵士竟陷入角斗场下面,看着两手抓舞着坠到无底的深渊去了。
锦绣小将持着短枪,拼命攻击魔人改正归邪,改正归邪负手后退,一眨眼已经攻到半里开外。
由于锦绣小将边打边骂,魔人改正归邪勃然大怒,把锦绣小将猛然吓了一跳。
魔人改正归邪一拳猛然击中锦绣小将面门,额头上顿现一片紫淤。改正归邪上前,左右开弓,击中左颊,锦绣小将如同铃铛摇摆。又一记重拳击向右颊,锦绣小将登时踉踉跄跄朝左边晃去,如同喝醉了酒,脚步不稳。
一瞬间,“旋风暴打”发动,魔人改正归邪蹿上,密集攻击。拳脚交加,身形并用,踢打踹鞭,旋甩勾升,快如旋风,密集如雨,直把锦绣小将打出幻影。
魔人一起上,架起奄奄一息的锦绣小将,魔人改正归邪大喝一声,说:“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猛然纵身一跃,鞭腿扫至,魔人手下赶紧放开,捂着耳朵蹲下,只见锦绣小将哀呜一声,身体直直地撞出角斗场外,朝天舰射去。
这时,手下前来汇报,说:“角斗场质量不佳,破了个窟窿,人都掉下去了。”
魔人改正归邪陷入沉思,问:“有这种事?”
手下于是带他到窟窿处,几个人抬来一个兵,魔人改正归邪点点头,大家拼命挤摁大半会,才把那人给挤下去。那人惨叫一声,坠入无底深渊。
魔人改正归邪说:“想不到八重道底下还有玄机。”于是下令,把二十万兵马都给塞进去,众人领命,一时间,哀嚎不绝。
魔人改正归邪说:“你等也得小心,掉进去了,爷也救不了你。”
魔人们纷纷点头。
锦绣小将全军覆没,自己也身受重伤,一番抢救,抬到凶神喇嘛面前,凶神喇嘛顿时恶从心头起,怒从胆边生,恨不得将魔人改正归邪碎尸万段。
这时,花出攰过来,说:“我愿替小将报仇,用我十万兵马,让他尝尝苦头。”
凶神喇嘛正在怒火攻心之间,于是准许。
花出攰带十万花粉军,一声叱喝,十万花粉军凌空而下,扑向改邪强破场。
只见,一声惨叫,坠入改邪强破场上空的花粉女兵,顷刻被强破场电住,一经进入,立刻化为烟尘。
速度之快,不及眨眼。仿佛高压电掠过,好好的肉体,瞬间不见,只噼啦一点声音,留下一小撮黑烟,即刻消失。
花出攰急忙收身,幸好没有带头蹿入,两条腿像青蛙在空中拼命地往回蹬,来不及收势的,仍然一股脑撞进改邪强破场,香消玉殒,烟消云散。
魔人看见花出攰滑稽的模样,都放声大笑。凶神喇嘛无奈地懊悔,说道:“此事怪我,一时忘了强不触弱,阴不碰阳,果然一点无错,是我忘了训诫。”
赤奋若·太岁,身形瞬动,一跃而出,转眼间来到花出攰身边,单手拎起,转瞬又回到天舰之上。
看见那人在半空旋出一个半圆,魔人改正归邪点点头,说:“高手来了。不可大意。”
回到天舰的赤奋若·太岁,放下惊魂未定的花出攰,冷冰冰的眼神望向改邪强破场。
似乎穿破迷雾,正与魔人改正归邪的目光相撞。
凶神喇嘛来到锦绣小将身边,对他耳朵大声问道:“里面多少兵马?”
锦绣小将艰难地抬起二根手指头。
凶神喇嘛说:“二十万?”
锦绣小将摇了摇头。
凶神喇嘛又问:“难道是二百万?”
锦绣小将艰难地点了点头。此时,他眼眶和两颊乌青,肿得跟馒头似的。
凶神喇嘛站起身,说:“抬下去,好好修养。”
于是,几个人拎起担架,小心翼翼地抬将出去。将息养伤,不提。
凶神喇嘛凝视着赤奋若·太岁,说:“此番,有劳阁下出场了。”
赤奋若·太岁缓慢地回答说:“来此,即为全力一战,只是让我多斟酌观察一会。”
凶神喇嘛说:“阁下需要多久?”
赤奋若·太岁说:“一天足矣。”
凶神喇嘛问:“进攻此道,阁下盘算几多兵马足够?”
赤奋若·太岁陷入沉思,说:“二百万对两百万,如何?”
凶神喇嘛摇摇头,说:“并非不相信阁下实力,只是倾巢而出,一旦有闪失,我无法对毗卢大难有所交代。”
赤奋若·太岁露出一抹惨淡诡异的笑容,笔墨也无以形容,说:“眼前要紧,对手如此强悍,我若兵少,如何取胜?”
凶神喇嘛沉思良久,说:“阁下之言,并非没有道理,我会仔细考虑,不如先把你我提议交给毗卢大难审核,他若答应,我俩可免于秋后算账,这才是根本。”
赤奋若·太岁点点头,说:“大喇嘛此言,深得我太岁之心。就请按此行事。”
凶神喇嘛即刻写好书信,封好印泥,交给使者,不舍昼夜,日行千里,朝踏云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