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以毒攻毒(2 / 2)
最毒我心并没有理睬她,也没有和她对视,只顾着处理伤口,显得很专业的样子,重新拿起一把小刀,剜开结痂地方,划出黑色脓包,用酒精清洗干净,再撒上自己独门药粉,然后缝合,最后涂上过氧化剂,碘酒之类的玩意,然后包扎紧密,大功告成。
不过,最毒我心也不得不钦佩,小小一支花镖,毒性如此优秀。还好她也是用毒高手,不然已经凉凉了。
以毒攻毒,两人重新四目对视,就好像小三望向小六,双方都恨不得扒了对方。
最毒我心扬起眉毛,问:“你敢进来吗?花出翅。”
花出攰大怒,说:“出你妈的头啊,花出攰,不是翅。”
最毒我心陷入沉思,良久,才尴尬地说:“不好意思,读书少,不认识那个字。。。”
花出攰愤怒地说道:“我觉得,你还可以更乱一点。”
最毒我心表情严肃,半晌没有说话,只问:“你敢进来吗?”
花出攰冷哼一声,说:“什么阵仗我没有见过?!——有种你出来。”
最毒我心诧异地瞪大眼睛,说:“你跟我玩这出?”
花出攰说:“我又不是傻,岂会中计?”
最毒我心叹息一声,说:“你看你身后。”
花出攰连看都不看,说:“小孩子把戏,别拿出来玩!”
最毒我心幽幽地说:“再不看,你会后悔的。”
花出攰迅速扭头,又马上回头,盯着最毒我心。——身后空空如也。
花出攰笑道:“你这婆娘,果然是在骗我。”
最毒我心叹息说:“怎么会是骗你呢?你看上面。”
花出攰迅速抬头一看,又立即把目光正前盯住最毒我心。——上面也是空空如也。
花出攰说:“你是有病是不是?”
最毒我心说:“注意你的脚下。”
花出攰说:“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再相信你了。”
两人互相注视。最毒我心说:“1。”
“2。”
3刚出口,花出攰立即如流星后撤,却见脚下也是空空如也。不小心踩到一只蛤蟆,蛤蟆呱呱地一声惨叫,跳着跑开。
正当花出攰还想骂的时候,只见最毒我心缠绕三条蛛丝,分别系着三具髑髅,呢喃道:“我身已死,百毒不侵。”
瞬间,三具髑髅身形瞬动,一齐蹿出,刀藏背后,风驰电掣而来。
花出攰大惊,已见刀锋横划而至,迅速翻过。那边髑髅跃起,刀锋劈下,又连忙滚避。髑髅追上,背后缠丝,展开连绵不绝的攻击。
花出攰撒出一把花粉,却见髑髅穿透而出,毫发无伤,才想起自己是在跟死人打架,毒粉无效。
情急之下,娇喝一声,马鞭磕刀,险险避过攻击,连连后退,三具髑髅步步跟上,前后夹击,花出攰只能边躲边闪,觑一个空隙,马鞭抽在髑髅身上。
髑髅不受疼痛,完全无感,继续攻杀,一瞬间,双方已经进退百米。
百米一到,髑髅却进不得半步,后面蛛丝绷得极紧,最毒我心只好操纵髑髅撤退几步。
花出攰笑道:“原来如此!”
手舞马鞭,窜入髑髅前,以一敌三,由于之前猝不及防应战,此刻却是主动出击,鞭影凌厉,丝毫不落下风。
但髑髅却似铁打一般,骨头硬得很,如何鞭打,也不起作用。只见鞭中骨头,也毫发无伤,更见刀光穿梭四起。
花出攰跃出战圈,仔细端详,髑髅追至眼前,黑刀撩起,距离过远,花出攰连闪也不闪。
蓦然瞥见髑髅身后蛛丝,起心动念,又跃入阵中,再次交手,花镖急射,遇到蛛丝反而落下,蛛丝竟然不断。
髑髅回身包围,围在垓心,黑刀舞得密不透风,花出攰从容应对,在垓心中不停穿梭闪避,粉色花毒弥漫。
髑髅交接砍来,看似凶神恶煞,其实对真正武者,威胁极小。花出攰顺势像泥鳅蹿出,一把来到蛛丝前,用力一扯,见那蛛丝如鱼线坚硬,也扯不断。
髑髅攻击又至,连绵不绝,花出攰再次空翻跃出包围圈,来到前沿,回身静静看着那三具髑髅。
当三具髑髅再次蹿至眼前,花出攰滴落三滴血红色毒液在指甲上,向上弹起,沿弧线坠落,滴在髑髅蛛丝所系的绳结口。
刚还在张牙舞爪的髑髅,蛛丝骤然一断,髑髅也软趴趴地倒地。花出攰瞬间身影齐动,不待纠结磨蹭,奔向最毒我心。
最毒我心傻眼地看着手里的三条蛛丝,再看到花出攰朝自己疾驰而来,花容失色,彷徨无措地抓着蛛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花出攰一进入蛛网,正要生擒最毒我心,只见头顶一个黑影坠下,慌忙足尖点地,瞬间向后撤离。
黑影落下,却见是三只黑寡妇大黑蜘蛛。最毒我心连忙安抚着胸口,舒了一口气。
花镖连连射入,一眨眼,三只大黑蜘蛛都翻身倒下,顷刻断气了。
最毒我心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切,嘴巴张得老大,一脸傻不楞瞪,说不出话来。
花出攰向前跨近两步,说:“这回我看你还有什么花招!”
最毒我心凄然地看了她一眼,说:“看来不用绝招是不行了。”
花出攰冷冷地说:“珍惜最后的机会吧。”
最毒我心发狂地双手乱抓,披头散发,骤然,天际十数条粉红色的电流窜下,如蜈蚣一般,摇摆扭曲,窜腾而下。
最毒我心尖叫道:“荼毒天下!”
涟漪催动,电闪雷鸣,粗大的蜈蚣粉色电暴朝花出攰疾驰而来,毒光无比炽烈。
花出攰冷笑一声,也运起绝学,诡异的气象再现,“终生难忘!”却猛地瞥见最毒我心正向自己扑来。
还来不及释放,花出攰立即隐身消失,最毒我心扑了个空,只见花出攰脚踩花蕊,一实一幻,瞬间移动到对面去了。
蜈蚣毒暴立刻追去,花出攰不敢大意,被毒暴追得险象环生。
最毒我心仰望天空,看着花出攰忙不迭地逃命,笑道:“想释放大招,想法很丰美,现实很骨感。”
花出攰怒不可遏,快速逃窜同时,一边狂骂,蜈蚣毒流形影不离,快速追踪,毒光炽漫,花出攰连忙朝黑暗沼泽漫无目的窜入。
两者在黑暗沼泽展开生死追逐,所至之处,树歪林倒,如猎豹逐兔,惊险异常。
黑暗沼泽竞相追逐,眼见前面似乎就是尽头,花出攰猛然拐弯,险险与蜈蚣毒电擦身而过,只差咫尺。
猛然提速,朝黑暗沼泽入口疾驰而去。蜈蚣电流如猎豹追逐,快如闪电。脱缰野马,一瞬千里,两者速度都相当之快。皆是一眨眼的工夫。
花出攰的形影刚从黑暗沼泽入口穿梭而过,蜈蚣暴流已经随之而至,两军还没弄清楚什么情况,犹如高速火车撞入,顷刻犁出一大片鸿沟。
所至之处,呜呼哀哉,无数正在交战的双方士兵,顷刻殒命。蜘蛛挡在后面,也被洞穿而过。沿途血肉横飞。
从上方看,只见整个阴极场,骤然从中间裂出一条蜈蚣纹,延绵数百万公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向前方延伸。
谁也不知道发生何事,但是入口骤然被犁开一大道鸿沟,大批兵马得以从两旁的沟堑边缘分兵杀入。
蜈蚣毒暴撞向阴极场,瞬间攻势减缓,最后能量耗尽而消失。毒光却变成更致命的辐射,毒女发现异样,都不敢靠近鸿沟。
花粉军以为对方怯懦,心生畏惧,纷纷跳下鸿沟,向对面毒女杀去,却被强烈的毒光余留的辐射笼罩,瞬间分子断裂,DNA变形,面目狰狞地死在鸿沟中。
这时候,花粉军和毒女,才知道刚才这道蜈蚣毒暴的恐怖,双方都各自远离鸿沟边缘。
蜈蚣纹停止纵深蔓延,阴极场愁云惨淡,全部都是毒雾瘴烟。
花出攰披头散发,香汗淋漓,出现在最毒我心的上空,恶狠狠地对她说:“你,跑得掉吗?”
最毒我心仰头一看,面无血色,登时脸色大变,指着她捂起双颊尖叫道:“你怎么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