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昔日不再(1 / 2)
话说法魂师与寒江孤影,趁南无刹帝琉璃王佛与第一人搏杀之际,以一魂四胎催动多眼玉,释放全部武者遗魂,召唤无古亦无今,意图复活幽灵。
类星体魁霎浮现于八重道,无古亦无今同时存在,又兼“天法不息”正同“虚幻终灭”碰撞,能量紊乱,远在亿里开外的爱河与彩虹迷离之境也晃动不已。
寒江孤影夹杂在四道旋流之中,看着幽灵所起的变化,却并未有复活迹象,蓦然从心底隐约泛起一种不安。
只见幽灵身体开始溶化腐蚀,就像纸在火中燃烧成灰烬一般,手脚都融化成黑色的液体,镭光面具也扭曲融化。
须臾,黑斗篷也彻底燃烧成一小撮灰烬,幽灵缩小成一滴黑水,不停地滋滋冒腾细小的气泡。
微微窜起一缕白烟,漂浮之时,恍如幽灵,冒腾的细泡之中,绽放出魁霎花瓣,幽灵形态的白烟瞬间没入魁霎花瓣之中。
武者遗魂化为点点霓光,浮摇荡漾,围绕着魁霎花瓣,立体旋转。
魁霎花瓣之中,无古亦无今定格正中,不停地闪烁,时空仿佛卡顿一般,就像相机快门不断拍摄。
类星体魁霎花瓣时而将无古亦无今吞噬,时大时小,宛如心脏膨胀收缩;无古亦无今也时而将类星体魁霎花瓣包裹,时暗时明,分明近在眼前,却感觉如一抹微尘坠入无尽深渊。
偶尔溅起一缕白光,划出一道细微的轨迹,倏忽消逝。落下的最后瞬间,宛如胎形。
传来快速连续的毕剥磁爆,就像热油浇在热锅的瞬间,类星体魁霎刹那沸腾。
幽灵消融殆尽,荡然无存,周遭黑暗的虚空,传来异常空洞的声响。
追夜之驹发出嘶鸣,寒江孤影察觉有异,瞬间绝尘而去,勒马转头回望之时,只见魁霎花瓣正在变成茧的模样。
此时,眼前如同四个巨大的涟漪,波纹互相扰攘,荡漾出引力波振荡纹路。
无古亦无今的涟漪与魁霎花瓣相互激荡,第一人的“虚幻终灭”若有若无地在最远处的虚空中弥散,南无刹帝琉璃王佛的“天法不息”,距离魁霎花瓣与无古亦无今的涟漪较近,彩色虚空不停生灭。
茧之中,剧烈震荡,不时泛起金属色泽的薄膜,光芒从茧中影射,仿佛红膜,浮现出饱满的朦胧。
许久,天际有几道光芒疾驰而至,倾泻而入,射进红茧之中。
传来震动,仿佛有物生成,红茧变得结实。
南无刹帝琉璃王佛仍与第一人抗拒,虚无缥缈横亘空间之中,能量无穷地生成湮灭。
最毒我心与尤物菡萏,寒江孤影,还有数千大佛,都看着阵中场景,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从心头袭来。
最毒我心亲眼看见法魂师烨乸哆,化为胎形,感觉无比诡谲,问:“法魂师哪里去了?”
寒江孤影说:“连追夜之驹也捕捉不到法魂师的气息,应该是寂灭了。”
最毒我心闻言,目瞪口呆,说:“法魂师烨乸哆为何如此?”
寒江孤影摇摇头,说:“我也不清楚他的意图。”
尤物菡萏说:“他已经和主帅密谈过了。”
寒江孤影说:“他似乎想复活幽灵,不过,事情并未按照他的所想发生。”
最毒我心说:“你的意思是,法魂师枉送了性命?”
寒江孤影说:“幽灵不但没有复活,反而形体完全销蚀了。”
尤物菡萏说:“这种能量太可怕了,我觉得异常瘆人。”
寒江孤影说:“我们留下来接应第一人,让女兵先撤回。”
尤物菡萏说:“也对。”随即传令,教所有女兵先行撤离。女兵得令,有序后撤。
寒江孤影说:“有生以来,未曾感受过如此恐怖的力量,你二人需提起十二分精神,千万不要麻痹。”
最毒我心说:“我懂。”
红茧之中猛烈地冲撞,激荡出一圈圈涟漪,扩散极远。
武者遗魂浮现幻象,转瞬即逝,犹如昙花一现,虽仅有一刹那,却清楚可见,仿佛是生前模样。
乱世枭雄,深渊恶魔,独角武者,刺甲异形,双面人,獠牙恐兽,孤独飞仙,阴阳罂粟,吸血鬼,蝙蝠客。。。幻象浮现,层出不穷。
红茧之中,魁霎与无古亦无今融合到极致,核心触碰,同时分离,时空电解汽化,光茧之外,武者遗魂幻象纷纷湮灭,化为一片曦霭。
曦霭没入又浮起,魁霎与无古亦无今分离处,竟浮现宇宙奇点,时光倒流的涟漪出现,时间非常之短,魁霎与无古亦无今同时被卷入,那一刹那,闪烁之间,奇点边缘,所有一切,都化为纯能量汤。
魁霎腾起一缕薄烟,于纯能量汤之中化为无形,转眼,纯能量汤冷却,无古亦无今缓缓与奇点相互旋绕。
犹如吸积盘一般,奇点所在的时间塌陷,无古亦无今变成旋流,吸附进入奇点。
武者遗魂再度电离成更微小的光子,闪耀点缀出珀色之状,异常柔和晶莹。
电离似乎仍在继续,光子又被分解成更细小的丝。
漫长的裹挟吞噬之后,奇点与无古亦无今,爆发出猛烈的震荡,红茧四分五裂。
等尤物菡萏再度望向第一人,彩色虚空已经没入虚无缥缈的薄膜之中,不停生灭,纷纷击打第一人的花瓣结界。
而“虚幻终灭”气流,不停贯入南无刹帝琉璃王佛的七层漩涡之中,漩涡之间,早已被气流灌满,无序冲撞。
南无刹帝琉璃王佛与第一人自顾不暇,四道涟漪互相扰攘碰撞,波纹更加紊乱。
尤物菡萏看得心惊肉跳,为第一人担忧。佛界也为南无刹帝琉璃王佛提心吊胆,此时生死攸关,胜负未分,结局已然注定。
尤物菡萏抱起双手,为第一人祈祷。
寒江孤影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凝视战况,脑海却不断地思考发生过的一切。
他不停地将法魂师,蓝色药水,多眼玉,类星体魁霎,无古亦无今,武者遗魂,一魂四胎串连起来,隐约可以得出某一个答案,却始终模糊不清。
最毒我心烦躁地左顾右盼,蜈蚣暴流被电解汽化,让她深知厉害。不过,对于法魂师烨乸哆的举动,她感到异常不解。
最毒我心拉着尤物菡萏的臂膀,说:“急死我了,太煎熬了。”
尤物菡萏眼光始终未曾离开第一人的花瓣结界,说:“我也一样。”
寒江孤影说:“两位,焦急也没用,眼下局势,已经超出我们所能掌控的范围,所有变数,皆不可琢磨。”
尤物菡萏轻皱眉头,哀愁之容,竟最毒我心也为之侧目,说:“说不担忧,是自欺欺人。”
最毒我心安慰说:“吉人自有天相,何况,我们要对老大有信心,他身经百战,不作无谓之争。”
寒江孤影说:“两者相比,我的意思,不用过多担心第一人,主要还是幽灵,我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却说不出来。”
尤物菡萏说:“就是为了幽灵,主帅才屡次以身犯险,总是这般侥幸,如何使得?”
寒江孤影说:“第一人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尤物菡萏说:“我也知道他不得已,只怕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作为主帅,有个闪失,三军置于何地?”
寒江孤影说:“所言甚是。但如果你现在他的立场,一样也会像他那样,别无选择。”
尤物菡萏闻言,沉默不语,越发怅惘。
最毒我心说:“何苦如此来着?天无绝人之路,我觉得老大会赢。”
寒江孤影说:“不知为何,我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最毒我心说:“什么感觉?”
寒江孤影说:“说不上来,似乎是一种空虚。”
最毒我心说:“别胡思乱想了,尤物菡萏都没安定,你又来添堵。”
寒江孤影说:“大胆!我岂是胡思乱想?”
尤物菡萏说:“你别和最毒我心一般见识。”
寒江孤影说:“我总觉得法魂师并不是求死,而是要为幽灵复活后免受无古亦无今吞噬,而保留某种余地,这才是他真正的意图。”
尤物菡萏说:“法魂师应该也清楚,这样做,九死一生。”
寒江孤影说:“事不宜迟,我们得尽快弄清法魂师的真实意图。”
最毒我心幽幽地看着他,嗫喏地说:“对不起,帮不了你,还给你添乱。”
寒江孤影说:“无论天崩地裂,我们永远都亲如兄妹,同生共死,只是不管局势多么艰难,都要尽一份力量,扭转乾坤。”
尤物菡萏说:“真男人也。主帅能够广交如此多的英雄豪杰,可见本人也是超凡不俗。”
寒江孤影闻言,不禁一愣,说:“你是夸他还是夸我?”
尤物菡萏才察觉不妙,真情流露,一时腼腆,嫣然一笑,说:“其实是夸你。”
寒江孤影满脸狐疑地盯着她,说:“可能吗?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
尤物菡萏低下头,轻声地说:“没骗你。”
最毒我心莫名其妙地看着尤物菡萏,说:“这不对啊,老大没你说的那样好。”
尤物菡萏说:“一边去,没你的事。”
蓦然,寒江孤影恍然大悟,说:“我知道法魂师真正目的了。”
最毒我心赶紧问:“什么目的?”
寒江孤影说:“他是要用武者遗魂与自己的一魂四胎,同时保住幽灵的深层记忆。”
最毒我心问:“那有什么用?”
寒江孤影说:“免受无古亦无今吞噬,此是其一,幽灵似乎与第一人有某种契约,此是其二。不过,法魂师误判了。”
最毒我心傻眼了,复读道:“预判?”
寒江孤影说:“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也许只有一个人。”
最毒我心问:“谁?”
寒江孤影说:“莫道不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