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千真万确(1 / 2)
齐思安立马道:“皇上,草民所说,千真万确。”
“任永泉临死之前,亲自告诉草民,害死夏无吉之人正是他们,是他亲眼所见,如今在回江南的船上对草民与任永泉痛下杀手的,只怕也是他们。”
许大人听到这里,则冷笑了一声:“只怕?”
“也就是说,你并没有证据说是他们对你们痛下杀手的,那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几个落榜,心怀怨恨,所以这才是随意攀咬他们?”
齐思安年轻的脸上皆是愤怒:“对草民与任永泉痛下杀手的是不是他们草民确实是不能确定,但对夏大哥痛下杀手的,任大哥却是有证据。”
“任大哥临死之前,将放证据的地方告诉了草民,所以草民在安顿好他的尸骨之后,便悄悄的掩饰身份,回到了京城,找到了证据之后这才是求到了锦卫司盛大人的跟前,盛大人说科举之事不是他负责,可以带着草民来求见圣上!”
武帝立马道:“证据呢?”
齐思安从怀里拿出来了一个黑色的布包着的,他道:“证据都在这里!”
武帝:“呈上来。”
苏公公立马上前来接了过来,武帝打开看了看那里面的证据,是两封信。
其中一封任永泉留下来的遗书,交代了他看到如孟明成与丰一帆如何勒死夏元吉之后,并将他做成了自杀的假相,以及他们为何要这么做。
另外一封信则是任永泉找到的证据。
这些看完之后,武帝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了下来,神色冷沉的没有一丝丝的温度,让下面的朝臣看着心头一紧,有些面面相觑,不知道是留下来了什么证据。
许大人也掌心紧握:“皇上,这,这任士子留下来的,留下来的是什么证据?”
武帝闻声,徒然之间勃然大怒,直接就是抓起来了任永泉的遗书扔到了他的头上:“许有权,你自己有看看,你儿子到底是怎么通过会试的。”
许有权是许大人的名字,他一听到提起来儿子的事情的时候,脸色一变,颤抖的伸出来双手拿起来遗书一看,上面任永泉清楚的写明了是孟明成与丰一帆把夏元吉所写的税收策论的文章拿给了许有权的儿子许宽。
在放榜第二天的时间,夏元吉无意当中从其它的士子口中得知许大人之子之所以高中,是因为写税收论特别不错,因为夏元吉最为擅长税收论,便让明砚初帮忙找到了许大人之子的考卷,放榜之后这些并不是秘密,明砚初找给了夏元吉之后。
夏元吉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自己的曾经写的策论。
他原是不服气想要寻一个公道,被孟明成劝住,并暗示可能是明家这边流传出去的,这才让夏元吉误会明砚初,说出来了有权有势欺人太甚之言。
但因顾忌兄弟之情,没有证据,并没有说出来,直到是回到他们租房之地,发现他屋内的之前曾经写的税收论不见了。
再想到了明家留下来的也被一把大火烧为了灰烬,他觉得事有蹊跷,明家的若是因为下人问题而被烧了,那他屋内的策论怎会丢?
他在喝闷酒时想到了之前孟明成与丰一帆之前曾经进过他们的书房,便把他们敲醒叫起来质问,两个人生怕吵醒了齐思安与任永泉,便来到了夏元吉的书房。
但他们当时不知道的是任永泉已经醒过来,并好奇的跟了过来。
两个人在夏元吉的逼问之下,承认了偷了他自己写下的策论还有一些文章,并且还说只是以前作的文章作不数,不算抄袭。
愤怒之下的夏元吉要告官,被孟明成和丰一帆吓得拉住卡住了脖子,当时混乱之下便用绳子勒死了夏元吉。
任永泉当时恐惧不已,因为二人说到了许家,他因为害怕,便回到了屋内假装熟睡一直是没有敢将真相公之于众。
只是事后日夜难安,每天都睡不着,觉得对不起夏元吉,便总是在愤怒之下说错话,无意当中落到了孟明成与丰一帆耳中。
只怕是二人知道了任永泉应该是知道什么,告诉了齐思安,所以这才是痛下杀手。
盛祈年在一旁道:“皇上,臣根据齐思安提供的线索调查,发现明砚初家中的书房之所以被烧,乃是下人是被明怀安所指使,虽然如今明怀安已死,但明怀安身边的小厮还活着,已经是承认了此事,奉许公子之命,火烧明砚初书房,其目的就是为了毁灭夏元吉所有的文章,此事足以证明任永泉遗书当中所说之事,句句属实。”
武帝则凌厉的盯向了许有权:“说,你儿子所写的税收论是他自己写出来的吗,这上面所写可是否属实?”
“难怪你不敢让你儿子当这个状元之名,原来是抄了别人的文章,你这是怕一时风头太盛,怕不是引起来反噬!!”
许有权噗通的一下子跪倒在地:“皇上恕罪,老臣不知道此事啊!”
一直话少的胡大人也在一旁道:“皇上,臣以为,许大人怕是也确实不知道此事,此事怕不是误会一场。”
“那夏士子的文章是在会试之前丢的烧的,如今这都殿试了,殿试了证明了这许公子的文章一样写的好,这未必就能证明许大人之子写不出来这么好的策论文章。”
“不然,若是当真没有才华之人,这许大人之子又怎么会殿试的文章也能写得如此好?”
说完,像是想到什么,又道:“不过,这一次策论写的不错的士子确实是不少,都像是在官场之年,对官场之事甚是了解之人所写的文章一样!”
此话一出,许友权徒然之间扭过头来眼神崩发着寒气的看向了胡大人,却是掌心紧握,愣是一句话也没有敢说出来,只是浑身发寒。
只听到盛祈年道:“再出个考题就知道了许大人之子是不是如此有才华了,还是,这殿试怕不是竟然也会有问题。”
许有权再也无法控制住:“盛祈年,你此话是何意?”
“难不成是说本官在泄露考题?”
盛祈年似笑非笑,神色透着几分讽刺冰冷。
“哎,许大人,我可没有这么说,只是跟胡大人一样,觉得这么多策论写得不错的士子,觉得蹊跷罢了!”
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许有权脸色铁青:“能到殿试这一步的士子,那都是人中龙凤,自然是非同一般的,颇有几分才华之人,写得好的多这也很正常!”
盛祈年只是“哦”了一声,看向了武帝:“皇上,科举乃是朝廷选拔人才最重要的方式,臣也不懂,臣一切都听圣上旨意!”
武帝冷冷的一一看过了所有的大臣,随后厉声道:“来人,传令下去,推迟放榜时间,并命所有士子现在即刻进宫,再考一次,朕当场来出考题。”
“不能到来者,便算落榜!”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