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真觉得自己恶心(1 / 2)
白黎站在刚刚能没过马蹄的草地上,阳光激发了草地的青草味儿,不远处山上白的粉的一团一团,一树一树的,应该就是他们说的桃花儿和梨花了。
慕宁给他拿了糕点过来,看见他站在宽阔平静的湖边,光在他身上形成的反射,为他披上一层柔光。桃花花瓣纷纷落下,恰巧风吹,白黎的幕笠被吹落,他伸手去抓,露出一截白生生的藕臂,不过他的两只手腕处,有一圈一圈的淡粉色疤痕,应该是当时受伤了也没有护理好,所以手腕上的皮肤看着凹凸不平。不知他受过什么伤,才会有这么恐怖骇人的伤痕。
幕笠轻飘,落在树梢上,慕宁轻松一跃,便把幕笠拿了下来,给白黎系上。
所有人都渐渐围拢过来,议论纷纷,不知白黎何等容貌,能让慕宁这般抬爱。
今日终于得见,才明白一眼万年的含义。不过这人身姿太过出尘,总觉得很像一个人,而且这个人的名字就在嘴边,却说不出来。
数日后,天梁皇都。
乐舞楼作为要进宫演奏的乐人,天一亮就随着一个宫里太监的指引进了皇宫,可是去皇宫的路,东西有人帮忙运,可是人必须走着进去。入宫门时,还要进行搜查。
宫门外守着的是颜几尘与天梁将军魏知洲。曾经的天粱将军在攻破毓曌归来后,途中不幸得了瘟疫,皇帝当时忌惮将军一族势力,而且在毓曌也看见魏知洲父亲不亚于自己统治的手段,于是放任他不管,由他死了被秃鹫啄食。
这件事君落霾应该是知晓的,如今封那位将军的儿子又做将军,想来一定是瞒着他父亲的死因吧?呵~可真是太好了。白黎的幕笠挡住面容,风动之时可见干净的下巴和流畅的下颌线与脖颈。
魏知洲到底是习武的高人,还能察觉到白黎幕笠的目光,他见这人玉树临风而立,素手交叠放至腹前。从后面看那一头青丝散在后背,居然把一握纤芊细腰遮挡完全,真真是,风姿过人呐~就是不知幕笠下的脸如何。
颜几尘突然拦住白黎,因为他身上的香味儿太熟悉了,熟悉得让他想起了一位故人!
“把幕笠拿开!一个伶人小倌儿而已,神神秘秘的想做什么?”
“草民……”
“腌臜之地出身的人,也配称“草民”?”颜几尘嘲讽道。
魏知洲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个国师,立刻上前来扶住了仿佛风吹就能倒下的白黎,在他耳边轻言细语道:我等也是奉命行事,这位公子,把幕笠解开,我们查看一番后你就立刻通行。
白黎也把手搭上魏知洲的手背,抬头看向他后,又低头下去,“我生得丑陋无比面目可憎,害怕脏了将军的眼~”
这人声音温润空灵,其中似有若无的媚气随着口吐呼吸灌入魏知洲与颜几尘的耳朵,魏知洲浑身上下一阵酥麻,颜几尘对他的戒备心也放下,魏知洲给他解开他下巴下幕笠的系带,白黎露出容颜之时,清心寡欲一心传承将武之家的魏知洲喉结上下滚动。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不足以形容公子一二。就是不知贺春大典过后,能否请公子来府上小住。”
“可。”
这边魏知洲向白黎发出邀请,还给他又贴心带上幕笠,“公子身子娇弱,春日来临也不免风大,天梁气候就是如此,公子还是戴上,挡挡风也好。”
那边的颜几尘看见白黎的容貌后,几乎是睚眦欲裂,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另一手中拂尘就朝他面门而去,魏知洲眼疾手快以普通习武之身抓住他的魔气拂尘,登时手掌流血,魏知洲把吓得瑟瑟发抖犹如白兔的白黎拉到自己身后,厉声大喝,“国师你想造反吗!白黎公子的曲子是陛下钦点的,你如今要是把人伤了,该当何罪!”
颜几尘怒不可遏,“他吹曲子,要这张脸皮作甚!”躲在魏知洲身后的白黎见他生气,不禁扬起嘴角笑意,这让颜几尘心惊肉跳,更要杀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