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红之征兆 T（1 / 2）
现在已经过去了几十分钟，亦或者过去一个小时了，还有一个可能——我和虻在一起实在是走了太久了，而导致我记忆错乱了。甚至，我们有可能已经走了一整天了。
我摸了摸鼻子，今天走的这条路上总感觉很怪异。
在这一条向着森林深处走的路，虽然我们很少来这一条路，不过我确信，这片区域也仍旧可以用人稀少来形容了。
但是之前，我们来这里的时候，这一路上貌似有很多的苹果树。记得那还是在几年前，我们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就因为这一路上有很多的苹果树，所以我和虻以“苹果路”来称呼这里。
我们并不常来，距离上一次来的时候，还是在几天前，就短短几天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而现在这条路上居然连一个苹果也没有，明明就被我们以“苹果路”来称呼它……
这是其他动物干的吗？
还是有其他人来这里定居？
“不过话说回来，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是吗？你也感觉到了啊！”
不愧是与我相处了多年虻，很多事情就像是可以互相感应到一样。
“是啊！现在不仅仅是那，你说的什么‘红蜷果’，目前为止，我们压根连一个苹果也没有看见啊！”
“啊？你说的是这一件事啊。”
他并没有认同我的话，但同样也没有反驳我的话，只是自己在思考。这可没有什么值得思考的吧！
“这一条路是苹果路吧？”
“嗯，开头那段路是很像了。”
是吧——啊，什么？
“什么叫很像啊？”
“对啊，是和我们之前来过的那条“苹果路”是很像啊。”
慢着。
“难道说，这里不是我们之前来过的那条苹果路吗？”
“那是当然的了，只是一开始很像而已了，但并不是同一条路哦！”
“，真的吗？”
就算是我自己的记忆中，是这么一条路。不过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在苹果路里，我唯一认定那是“苹果路”的基准，事实上就只有那条路上的苹果吧。
而现在的情况，是根本没有一个苹果，我唯一作为基准的参照物都没有，那我这时候的自信岂不是显得毫无意义？
有了。
“啊，哈哈哈，虻原来你很聪明嘛！我还以为你会乖乖上当的呢。”
“呃，你刚才那个意外的表情，应该不是偶然吧。”
这……这怎么可能呢？我我，我可是队长哦！队长是不会犯错的哦！但这时我脑海又出现了一些新的疑问。
“那不是也很奇怪吗！平时不找的时候，就算苹果出现了我们都不会去理会。现在要找的时候吧！又一个都不冒出来了，真是奇怪，这感觉就像是老天在和我作对一样！”
“不，这可不是老天在和你作对哦！你以前发现，也只是你偶然间才看到的而已，在其他你没有看见的时候，也不会多想什么。而且今天你碰巧要找了，又碰巧没有看见，所以才会有那样的疑惑。但其实概率是一样的，苹果会出现也并不是运气好，而只是碰巧它长在那里罢了。”
“原……原来如此。”
我恍然大悟，不好！虻又说出了很厉害的话，我的心里又屈服了！的确如此，其实仔细思考一下，虻有时说的话还是挺有道理的，苹果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你面前，即使它是这一带常见的特产，它也只会生长到它本来应该在的地方。
“再在这里走下去，也是不会有结果的吧？虻。”
虻做出了自己思考时候的特定动作——右手放在下巴下，食指挠着下巴左边。
“是啊，都走到这里了，连一个都没找到，再走下去能找到红蜷果的几率也慢慢在变小呢。”
“对啊！已经找不到了呢，真可惜，没有办法呢，那么就回——”
“那么就回头，你倒是提醒我了。我们就从那段苹果路开始走吧。”
家吧。
你这家伙，还真有精神啊。
……
我们又再一次回到了起先的分岔路口前，我发现。
果真如此！
我们刚才那段时间走的那条路的确与苹果路比较相似，不过也只有最初走的那一段路很相似就是了，后面的路，就不大相同了。
果然，实践出真理！
我们这次是真的从苹果路出发了。
为什么刚才我会把那一条路认作是“苹果路”。这个疑问的答案也出来了，那就是被我们称之为“苹果路”的那条路的明显标志物没有了。没错，就是苹果没有了，本来那一条路开始的几棵树全是苹果树，后面的树也或多或少有苹果树的存在。
但……这一条苹果路上的苹果大多也都被摘了，而且从这一条路上延伸下去，也有几棵苹果树的出现，但毫无例外，上面的苹果也都被摘了。
果然是那个啊。
“果然是，神明在和我们作对吗？”
“那怎么可能呢？这个世界是没有神的，而且就算有神的话，那为什么和我们作对，在神明眼里，村子里的两个小鬼根本不值一提吧。”
“……”
虻，好可怕。
理性得好可怕……
“这条路一开始的分岔路口还是很明显的，所以即使是很少有人来到这里。只要有一个人碰巧走进这个地方，并且只要是个正常人，把十多二十多个苹果装进袋子，从体力上来说是完全不成问题的。可问题就是，这里地势复杂，就算那个人侥幸能第一次进入到一开始的分岔路口，没有人能保证他第二次也能进来，就算第二次能进来，第三次也不一定进得来。就算进来了，也无法轻易保证他能出去。”
虻在冷静地分析着，事实上的确如他所说，这一条苹果路容易被找到，但是不容易出去的路。但是，身为森林的朋友的我们可不一样哦！——事实上是因为有一些血的教训。
“从刚才开始，你就在一个劲分析着什么啊？那么结果是什么啊？”
“毓麟，你还记得吗？”
“记得什么？”
“当时我们走到的最远的地方。”
我回忆起来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上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是几天前，不过只是为了摘几个苹果吃，就回去了。虻指的应该不是这件事，那就是再之前的事情了。
1年前，我们走到这里的时候，在路上走了不久，就走到了一个山洞前，这个山洞藏的特别深，还是因为我的好奇所以才发现了的。山洞的另一边也有很多的苹果。我们出来的时候，由于地势复杂，再加上我们走得特别深入，所以出来的时候用了很多时间，自己也知道绕了很远的路。我们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于是，虽然在那里有很多的苹果树，不过因为害怕我们再进去一次就走不出来了，所以之后便没进到那个山洞里去了。
“你指的是那个山洞吗？”
“对！就是那个，这一条路的苹果大多都被摘了，如果是那些外来人只是为了摘些苹果的话，那么大概率是不会发现那个山洞，那个山洞的里面有很多的苹果树，而里面会有红蜷果的几率也会大大提高！”
“原来如此。”
“你有信心我们会再次走出来吗？”
“没有……”这个事实是不可不否认的，“但是，既然之前我们能走出来，现在进去的我们一样能走出来！有利的是，我们比之前更有经验！”
“是吗？那么走吧。”
我们顺着记忆中的那一条路走了下去，我并没有可以判定那段记忆就是否就是正确的参照物。只是知道，想要证实那个答案的正误，只有这样实践下去，而我有自信，至少我相信我的直觉。
一段时间过去了。
我们看到了具有标志性的一个大山洞就在我们的前方不远处，在山洞的尽头，我们看到过红色的，那一定是！
没想到找这一段路居然出奇的简单，这可能是我们在这里游玩到达了一定年头，神明给我们的反馈——在这森林中，在这大自然中，赋予了我们想要去哪里就一定会到达的能力，这样的能力我把它称为——森林之友。
组成两人小队的我毓麟和我的朋友虻再一次走到了这个山洞前。
“就是它了。”
我和虻都互相看了一眼，点头示意一同走进了山洞。
一走进山洞，一股凉气扑面而来，洞内阴森森的。在心理作用下，这股凉意甚至会让人感觉到寒冷，明明冬天早就过去了。
我并不觉得害怕，因为在这山洞之中，有一股光亮指引着我们前进，虽然只是一个小光点，不过既然我们捕捉到了光点，也就能跟随它走出山洞！
我们走的时间越长，山洞外的光亮就愈发明显，我们能看到山洞外的景象了。
果然。
我的眼睛捕捉到了一个红色的物体。
我用食指指着那一个红色的，准确来说是像水果的，水果？又或者是虻说的红蜷果，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啊！那个。
本来可以一口咬定那就是苹果的我，就因为在此之前从虻那接受到了一个难以置信的事实，导致现在对这个红色的果子抱有不正确的认知。
在山洞前，有一棵深黑色的树，而那棵树的正上方。我回过头，虻也同样看到了，那似乎就是我们的目标吧。
每一天的“今日份任务”也会随着我们把那颗红色的果子摘下后，宣告结束，今天貌似很快就可以回去啊。那颗果子，是非常常见的，因为在我的认知范围中，有另一个长得与这颗果子十分相似的存在——
没错，就是苹果！
不是只能用相似就能说明的了，那简直就是任何一个人看了都会说“那个？那个一定是苹果啊。”呀“怎么可能还有其他名字啊。”这之类的话。
虽然这么想着，不过还是以一种“它似乎并不是苹果”的前提去思考比较好！
我盯着那个红色的看起来就像是苹果的果子挂在树上面，我们想要的当然并不只是普通的苹果，而是叫做“红蜷果”的不知道能不能算是水果的物种，这么说太别扭了，就叫做红果子吧。
我回过头才注意到，虻手上拿着的一本名为《森林里的稀有物种》的书，他仔细地观察着书上的果子，在反复确认着与自己希望的东西是否一致。
看到他仔细比对的样子——
可是，我越来越觉得奇怪。那个啊，是个苹果吧？
这本书的名字到底是谁取的啊！我很怀疑那个人的当时写出这本书的初衷是不是被胁迫的。在之前，我的确是这么想的。
但在有一天我在虻口中得知了那本书真实的价格后。
那数值居然达到了惊人的2金币，那个是当时的我根本无法想象的数值，尽管现在也想象不了吧…
还有啊，我才发现，那本书的做工十分不错，书的封面上是用的原材料是晨结榉树，随后加工而成的纸版。打开第一页之后，有一股书香向你袭来，第一页介绍的是书的名字还有其编写者，用的是胶纸。再之后中间的内容，全是用的摸起来特别柔软的纸，虽然我并不是很懂这些材料，但是我这样的外行也能看出来：其水准一定不差。一定不是像每户人家楼下的小树苗所能做的出来的。而且啊…上面的字迹看起来非常漂亮，一定是一个非常温柔的姐姐呕心沥血，费了很多时间，随后才得以出世的吧。取的名字也非常可爱呢！
这本书倒是很厉害了，不过面前的这个……
我还是觉得——
“没错，那就是我们今天的目标了！”虻终于爽朗了起来，改变双手撑着书的握法，左手把书拿着，右手指着那颗红色的果子——
“红蜷果！”
“啊？喂！那个真的是红蜷果吗？真的就只是一个苹果吧？”
“毓麟啊，那个就是红蜷果，可不是什么苹果哦。”
他对我的判断持否定意见。自以为是实际上非常过分的虻似乎又要开始了“没有任何人想要听的解说时间”，我应该稍微离开这里一会儿。
“据书上所记载，红色蜷果的样子与苹果及桃子极其相似——”
他在说着什么啊？
“但是它有些特征与苹果的样子不相符，其中一个是，要比苹果普遍地要更加圆滑一点，在上面还会有一颗黑色的圆形印记——”
这时的他似乎才注意到已经走远的我！
“喂！毓麟，你这混蛋，你有在好好听我讲话吗！”
“没有。”
“你……你还真是直接了当啊。”
那是！
我不是特别喜欢书，只靠着书面上教的硬知识太死板了。
在书上可能会告诉你，那个红色的果实有具体的名字，叫做苹果。黄色的月牙状的果实，是叫做香蕉。它也会告诉你是怎样的味道，触感。
但，那仍旧不真实。
最后的结果还是得你自己去实践，才能在你心中得出一个答案。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直接跨越看书这一步呢？
“那你听到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
虻攥紧了拳头，似乎在强压怒火一样。我假装没有看到的样子。啊，今天的天气真不错啊！适合出去看星星呐，啊哈哈哈。
他叹了一口气。
“哎，听好了啊！也就是说那个红蜷果有三个非常特征与水果的样子不相符。”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右手露出三个中间三个手指。
他接下来的话我该认真在听了，毕竟玩笑也得适度，如果真的让他觉得我很敷衍他的话，那就糟糕了。
“哦哦哦！”
“其中一个是，红蜷果要比水果普遍地要更加圆滑一点，第二个是在果皮的表面上还会有一颗黑色的圆形印记。”
拿两个特点与那个树上面的苹果进行比对的话——
看起来是很圆了……不过这也并不能说明其他苹果就不圆了吧？再说了，比较圆什么的，要圆到什么程度才算比较圆呢？比较有力的说法就是第二点了吧。事实上那棵树上红果子的表皮下面也的确有一个黑色的圆形记号，看上去也并不是画上去的呢，而事实上也少有人会做出这样的恶作剧。
光是这样子应该就能证实了吧。
“那么第三点呢？”
“第三点就是，色泽更加鲜艳，更加光滑。”
更加什么的，这些东西就没有一个度吧？要怎样才算鲜艳，而要怎样才算暗淡呢？要怎样才算光滑，又要怎样才算粗糙呢？凭借着我的第一眼印象的话，那也能算是鲜艳吧！
“这样的，说明方法，我不能接受。”
“我缩减了一点表述，也就是说，颜色看起来是鲜红，没有暗红的感觉。摸着不感觉咯人就算是。”
“那就是它了啊！”
虽然并没有感觉到果子的触感，不过看起来就如此光滑也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吧。
“哼哼。”
虻轻笑了一声然后关上了书。他把书放到了一个比较干净的光滑石头上，在确保着它不会掉下来后。右手稍微转了一下，拉伸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毓麟，你站在我的肩膀上，然后去把那颗果子拿下来吧！”
为……为什么要这样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