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炼狱(1 / 2)
第98章 寒冰炼狱
苏伯语点着头笑意满满的接过,他喝了几口笑望着她:“很好吃,你也吃,别光看着你应该也饿…..”他忽然感到一阵腹痛,笑容从脸上消失。
察觉到不对劲的时晚担心不已:“你怎么了伯语?”
嘴角渗出血的苏伯语低头看了眼粥立马掀翻范思锦要喝进去的粥碗:“别喝有毒!”
范思锦愣了一秒扶住他:“伯语!时晚你做什么!你居然对伯语下毒?”
百口莫辩的时晚摇着头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看着撒了一地的粥,苏伯语腹痛难忍吐了不少血出来眼神是难受和怀疑:“为什么?”
“哪有为什么?不亏是本君的好女儿,留着你只会祸害四海八荒,来人把他们带回青丘押入寒冰炼狱!”出现的狐帝身后跟着一群士兵包围了这里。
护住苏伯语的范思锦怒不可遏:“我看你们谁敢!时晚,我阿弟对你不薄,你居然联合你父君想要害他?你们可别忘了,青丘遇难是谁义无反顾的相助,我乃范家世子,我父王可是凌清王范旭泽,你们要是敢,冥界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狐帝丝毫不怕的回答:“本君这是为民除害岂容你一个黄口小儿来威胁本君,不知死活的臭小子。”
苏伯语拽住要动手的范思锦难受的脸色苍白直冒冷汗压低声音道:“别乱来,找机会阿哥逃出去,去找阿姐和阿叔救我,等会找准机会我送阿哥离开,我跑不掉的,狐帝的修为不容小觑,阿哥,你听我的。”
时晚反应过来又气又心疼张着嘴居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任由狐帝拽着出去。
范思锦气不过还是听了他的:“好,我配合你,伯语我一定会来救你的。”
“别回家,别让家里知道。”苏伯语直到现在还在顾及青丘,范思锦恨铁不成钢想骂醒他:“你到现在还帮她说话?”
他眼里带着泪哀求范思锦:“求你了。”
心软的范思锦气的捏紧拳头:“我答应你就是了,你怎么样?”
被他搀扶起来的苏伯语身后跟着押送他们的士兵:“还撑得住。”他靠在范思锦身上被他扶着走出去,狐帝看到他们两个老老实实的跟着走冷哼一声:“苏家和范家的子嗣也不过如此嘛,到底是年轻了些。”
出了鬼蜮狐帝拽着时晚上马,封住了她的灵力,苏伯语和范思锦双手被绑着拖在马后俨然的囚犯,身后还有十几名押送他们的人。
瞅准机会的苏伯语忍着毒药发作的疼催动灵力手中的蓝光化为冰刀砍断范思锦的绳索他翻身一脚将马上的士兵踹下,用力把范思锦甩上马:“快跑!”
“驾!驾!驾!”范思锦毫不犹豫的拽紧缰绳直奔凤凰神族而去,狐帝见状挽弓搭箭瞄准着范思锦,睁大眼睛的苏伯语看了眼范思锦竟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纵身一跃用自己的身体挡下了那一箭。
闷哼一声的苏伯语倒在地上,回过头的范思锦大喊一声:“阿弟!”
“别管我!快跑!”苏伯语动用了灵力加速了毒药的蔓延,他胳膊中了一箭根本没有力气再爬起来了。
时晚摇着头掉着眼泪哀求:“父君!”
气不过的狐帝一脚踹在苏伯语身上,被踹到肚子的苏伯语吐出口血来动弹不得:“你倒是个机灵的,本君今日就活活打死你。”
“好啊,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啊,打死了我狐帝要仔细想想按着我阿爷和阿娘的性子你们青丘能有多久安稳日子。”苏伯语强忍着剧痛长发汗湿垂在胸前邪笑着望着他。
被激怒的狐帝唤出鞭子狠狠抽打在他身上怒骂道:“你以为本君会怕苏锦澈和范溪音那个小丫头?本君带兵打仗的时候,他们两个还不知道在哪里,你敢威胁本君?”
就算是挨了鞭子苏伯语也不吭一声:“那你就试试,试试把我打死!这毒不致命,顶多耗着我,你不敢杀了我,你怕,你怕我阿爷他是个疯子,四海八荒都知道,我们范家睚眦必报的性子,你杀了我,我阿娘阿舅,会踏平你青丘,灭族之事我们范家苏家干的还少?哈哈哈哈哈哈,杀了我啊,你敢吗?来啊!”他拽住狐帝的鞭子眼神里的凶狠和苏锦澈如出一辙狐帝属实被他吓到了。
时晚挣脱开满月拽住狐帝:“别打了,父君女儿知错了,女儿知错了,您别打了,再打下去他真的会死的,父君!女儿求您了。”
眸子腥红的狐帝恨不得杀了他,那一刻他差点失去了理智,他的确有些忌惮冥界,更多的是苏锦澈和范旭泽:“等你进了寒冰炼狱本君看你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我们冥界的人,死也不服软,时衡,你有能耐杀了我,我知道你,靠着盘古大帝才有的青丘,天族怕你,我们冥界不怕你,我苏伯语不是孬种,我可战死绝不降,但你赢的太不光彩了。”苏伯语撑着身子爬起来,毫不畏惧的直视他。
时衡着实被他气的不轻一把掐住他脖子推开时晚:“本君今日就教教你这小崽子。”
扒着他手的时晚哭着大喊:“父君!父君您放开他!父君!您不能动他,苏锦澈那人要是知道您这样对他的孙儿,我们青丘就大祸临头了,父君!青丘如今不是开战的时候,您不能被他控制了情绪,他就是求死!父君!父君您松开他松开他!”时晚用力的扯着时衡的手哭着求饶。
手一松的时衡恢复了些理智:“把他看好了到了青丘立刻关进寒冰炼狱!”
被铁链锁着的苏伯语靠在墙角,他这才明白为什么叫寒冰炼狱,这里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寒风冷的刺骨,这铁链是原本关押上古凶兽的,要是他没受伤尚且有几分把握,可现在他中了一箭还喝了毒粥,虽然不致命,但是毒发的时候是真的痛不欲生,时衡就是要把他困在这里留一口气半死不活。
衣着单薄的苏伯语冷的有些头脑发愣,他拖着身子拽了拽铁链嗓子发干,只能就地挖了一捧雪塞进嘴里。
冰冷刺骨的雪吃进嘴里,呛的苏伯语干呕出一滩血。
取下斗篷帽子的时晚心疼坏了跑过来跪在他跟前:“伯语~”
抬起头的苏伯语从来没这么狼狈过,他眼神涣散很努力想看清眼前的人一样,当看到是她时屈辱和愤怒还有背叛涌上心头:“看到我这模样你可还满意?时晚公主。”
摇着头的时晚掉着眼泪不敢靠近他:“我不是故意的,伯语我来救你出去。”
自嘲一笑的苏伯语跪撑起身子跪坐在雪地里他已经没有力气了:“救我?还是杀我?你不如拿一把刀直接捅穿我心脏,反正我现在也没有力气反抗,是不是在你心里,我也是十恶不赦的罪人?满手鲜血的侩子手!比起时衡的羞辱,你的诛心来的更疼,我们范家之人生来无心,我为你动情,你却教我看清现实,情爱二字是世间最可笑的!”他用尽全身力气将时晚推倒在地上:“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摔在雪地里的时晚有苦说不出,她知道这一次是自己伤透了他的心:“对不起…..伯语不是这样的…..我没有这样想过。”
“你是没有这样想,你这样做了,呵,我在你眼里就是个笑话,时晚,这件事冥界不会知道,就当是还你数月相伴,我保你青丘你再也别在我眼前出现。”苏伯语对她死了心,也绝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