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获救(2 / 2)
萧昰问:“那贴身婢女何在?”
“回皇上,昨天夜里自杀,去了。”太监答。
怎么会这样?绿意死了?我张口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萧昰皱眉,皇后说:“皇上,您今日也累了,不如关了证人,明日再问。”
“不行,今日就要断出个结果来。”萧昰说,“朕的女儿,岂能任人欺辱。”
我抬头,与萧昰目光对视,他眼里都是慈爱心疼,我感动了,他不仅记得我还在乎我。
“能今日还臣妾清白最好。”陈照秋大声说道。
人带到了,萧昰问:“乐瑶,彦儿,月儿在兴庆宫被苛待的事你们知道吗?”
我愤怒看向萧乐瑶和萧彦。
萧乐瑶摇头,说:“父皇,儿臣不知,儿臣替妹妹梳过头发,她并未向我说起被苛待的事。”
萧彦说:“父皇,儿臣也不知,只是在院里瞧见月儿妹妹手上有冻疮,给了她一瓶药膏。”
陈照秋走到儿女身边说:“皇上,臣妾对她只是不待见,并未苛待。”
而后兴庆宫的宫女和太监被带来问话,他们都一口否认,还有几人说看见绿意朝我吼叫,他们还制止过。
这明显是要推脱,我听得愤怒,说:“父皇,他们说谎。”
“月儿别怕,兴庆宫上上下下,朕今日都会问。”
我点头,感到心安。
“皇上,永宁公主顽皮,喜玩水,奴婢瞧见过几次也提醒过,公主不听,奴婢们也拦不住。”顺意说,“公主也爱挑食,口味独特,许多菜都不爱吃。”
“奴婢听闻几岁的孩子经常做梦,会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不知公主是不是这个缘故。”
我狠狠盯着她,真想上去打她。
郑婉握住我的手,说:“皇上,月儿聪慧善良,她是不会撒谎的。”
“父皇,我说的都是真的,他们苛待我。”我焦急地说。
萧昰沉默了片刻,问陈淑妃:“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臣妾蒙冤。”陈照秋说,“她小小年纪,如何懂得那么多,定是有人趁皇上巡游之时背后指使,陷害臣妾。”
他问:“憬儿怎么看?”
太子萧憬答:“儿臣收到郑才人控告也觉奇怪,才将人扣押掖庭以待父皇审问,但没成想绿意却于昨夜惨死,实属蹊跷,请父皇明察。”
萧是点头又问:“皇后怎么看?”
皇后答:“太子说的对,此事蹊跷,可仔细审查,好还淑妃一个公道。”
“父皇,我没有撒谎,也没有被人指使。”我大声说。
萧是点头,闭目沉思,过了片刻,他开口道:“兴庆宫宫女绿意虐待永宁公主,已畏罪自杀。陈淑妃作为一宫之主,管束宫人不利,罚奉三月。其余宫人,知情不报,罚俸半年。”
“既然皇上如此处理,那臣妾也只有认了。”陈淑妃生气道。
我望向上座的人,太子低眉,陈淑妃笑,皇后面无表情。
“郑才人心怀怜悯,赏金。”萧昰看了我一眼说:“至于永宁公主,着太医堪瞧,御膳房进补,送至长乐宫教养。”
“都下去吧,朕有些话单独问月儿。”他说。
两人独处,我眼含泪水,说:“父皇,我说的都是真的。”
萧昰握了握我纤细的手臂,说:“月儿,父皇问你,有没有人让你这样做?”
原来竟是问这个,我抹了抹眼泪,说:“人生若尘露,天道邈悠悠。天道悠悠情亦悠悠,父皇是我的父亲,骨肉相连,为何这般不信任我?您之前也夸过我聪明早慧,怎就断定我想不出丝帕传信的法子,说不出那些话?”
萧昰面露歉意,我追问:“父皇若是不信我,那又怀疑谁指使我呢?”
“我知道父皇与我不亲近。”我嘤嘤哭泣,说:“我只求能离开兴庆宫,不敢再求其他。”
萧是替我擦眼泪,他温声说:“月儿,你这般聪慧,父皇喜欢,淑妃娘娘的事是父皇考虑不周,是父皇对不起你。”
我或许是成功戳中他心中柔软的部分了,大起胆子抱他,说:“父皇,我到长乐宫去了你能常来看我吗?”
“好。”萧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