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宁雨回来了(1 / 2)
回到家门口,我被眼前所见的情况吓了一大跳。
宁雨他在我家门口睡着了。他旁边放着几大袋行李,人就趴在行李上睡熟了。看来他回惠州后没回他小区,而直接来我这里了。
宁雨的出现让我惊喜不已,我走过去想拍醒她,可手仰在半空,又安静地放了下来。
细看宁雨,她怎么憔悴了那么多,皮肤干枯,脸色发黄,头发又长又乱,宁雨一副落魄的模样,让我好生心疼。
看了宁雨一会,她也没醒来,微微的鼾声让我推测到她肯定困极了。
我蹑手蹑脚把门打开,然后我把宁雨的行李一件件拉进房子里来。直到门外只剩下一个女人。我该怎么处理她呢?
天气寒冷,还是别耽误了,也不知道她睡了多久。对她又是怜悯又是爱恨。是什么让她睡在我门口的,她明明有我家钥匙呀。
难怪她打电话给我,我手机关了。我掏出手机看看,没关呀?
不去想那么多了,我把宁雨抱了起来,宁雨动了几下,但人没醒来,眼睛没开。
宁雨身体软塌塌的,让我操作起来非常吃力,以致我走路的时候东晃西倒。这身体摇晃得厉害,就把她弄醒了。
宁雨猛地睁开眼睛,看着我一动不动,可是几秒后又闭上了。她那孩子般可爱的模样,让我失笑起来。
宁雨听到笑声,又把眼睛睁开,大大的眼睛研究我好长好长时间。神智终于完全清醒的宁雨,这下完全明白是什么情况。
她突然双手抱着我脖子,紧紧地。
这使我有力使不上来,我把宁雨匆匆放倒在沙发上,可宁雨还是抱着我,手不肯放,我怎么也起不来。
我被她弄得呼吸困难,脖子酸疼,只好用力解开她的手。
当我看到宁雨的脸的时候,我惊呆了。
宁雨一脸泪水,稀糊了满面,表情比四川的熊猫还生动。
可她没哭出半点声音来,一直没有。
“怎么啦,这么受打击。还是感动万千。”我探问。
宁雨不说话,死劲地擦泪,可泪怎么擦都擦不完。而刚才发黄的脸,这下红润起来,非常生动,非常好看。
“怎么越来越像个弱女子,动不动就拿眼泪来煽动人,一哭二闹三上吊。”我又站着说了一句,企图让她情绪暖和些。
可宁雨表情还是非常沉重,也不看我。
我真的被她感染了,一下子心酸起来,眼睛也快湿润了。
我冲过去,把宁雨扑到,看到她洁白整齐的牙齿,忍不住亲了起来。我的温柔怎么敌得过宁雨的癫狂,她把我吻地呼吸都成问题。
这一吻真是昏天地暗,让人忘了时辰。
原来,这只是个梦引起的故事。
宁雨被一个恶梦撞得心碎魂伤,伤痕累累。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太害怕了。”宁雨吻够了,开口说话。
“什么梦?”我好奇。
“我回来了,就像刚才那样睡在门口。你开门的时候,我发现了,可我假装,继续睡。但你没理我,把门关了。我紧张,往门一冲,人就进了里面来。我看见你脱衣服,去冰箱拿啤酒喝,一口就喝了大半瓶啤酒。我走到你面前,对着你笑,可你没看我。然后你上二楼,我跟着你在后面。你要洗澡,拿了浴巾进了洗澡间,我也跟着进去。可你就是不看我。”
“神经。”我听出她要说什么。
“我就开始喊你,可你看也不看我,一点反应也没有。我生气了,我要打你。可当我打了你一掌,我发现我的掌落空了,我根本触摸不到你。我吓得脸色发白,在问自己我是不是死了,我是不是死了。一直问自己,越看你越觉得惊慌,我怎么就这样死了?我舍不得你呀。但你已经看不到我了,听不到我说话了。”
“真是神经。”我又笑她,但情绪被她感染了,宁雨说话的表情仍然是那样惊慌。
“是真的,摸不你,打不着你,你也看不到我,那感受我有多害怕,你不会知道。”
“大白天,在我门口做恶梦,你真的XX。”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她才好。
“太可怕了。现在想起来,鸡皮疙瘩都起了。”宁雨的表情还显得她惊魂未定。
“那你现在清醒了没有,我看到你了,你也摸到我了。”
“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真不明白。”
“那你为什么哭了。”
“看到你呀。一看到你,我的眼泪哗哗就流了下来,怎么也停不住。”
“看到我就哭,那我岂不很暴龙,把你吓哭了。”我企图分解她精神压力。
“不是,我是激动。”
“刚才,你眼睛睁开了,又闭上了。想什么?记不记得?”
“就是刚开始,以为看到的你是我做梦中的那个你,你根本看不到我。后来听到你的声音,我才知道是真的。”
我转身去给宁雨倒水喝,回来的时候宁雨还静静地坐在原地,看着茶几,目无表情,肢体僵硬。她还沉浸在刚才噩梦里,精神恍惚。
“你说人死了,是不是就像我刚才梦到那样,没有肉体,只有灵魂。”
我没理她,看着她把整整一杯水喝光了。
“你是看电视看糊涂了。走火入魔了你。”我挖苦她。
“我想人死后,肯定是那样的。而人灵魂停留的地方,就是她最留恋的地方,我想我死后,也会追随着你。”
“大白天疑神疑鬼的,越说越不像话了。别往下想了,给我脱衣服洗澡。”
宁雨脏兮兮的装束,惊吓后呆滞的表情,让我想起精神病这个词,更怕又再次出现周丽丽那一幕。真不想看到她现在的状态,所以我得让她转移集中力。
“你看你裤子湿了一滩,你是不是做春梦了,还是失禁尿尿了。”
宁雨匆匆看了看裤子,确实有一小滩痕迹,她赶紧用手去擦,却怎么也擦不掉。
“肯定是春梦了!”我笑她。
宁雨抬头,也笑得傻傻的,木木的女人。
“你说你是什么境界,做噩梦可以做到梦遗?这世界数你可以荒唐到这个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