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器量(1 / 2)
时隔几年,我在自己的梦中再一次清晰的经历血.夜,硕大的血.色月亮,清晰的展现着宇智波的绝.路,就像是最折磨的幻境,我沉浮着飘荡在这个绝.望的世界里。
怎么跑也跑不到出口,惊愕之中的清醒,后背早已被自己的汗水浸湿,黏腻生冷,盛夏的暖阳里,心犹如森寒的冰窖,全身止不住的颤抖。
‘唰——’
我听到鼬的房间门被拉开。
是他回来了,从暗部。
此时,我并不知道鼬是否清楚止水的决定。
我推开他的门,甚至连礼仪都弃之身后,未安定的心剧烈的撞在胸口,我扑过去,死死的抱着鼬的腰身。
浓烈的木香环绕着我,深深呼吸几口使得惊住的心逐渐安定。
他的手放在我的头顶,似是在安抚一般轻轻抚摸着,略带低沉的声线温柔的问道:“佐助是做噩梦了吗?”
我也忘记了,鼬才十三岁,正是变声的时候,可不管什么时候,他的声音依旧如此好听沉稳,像深秋里的水潭,缓慢的水流舒缓夏季的不安。
头顶蹭在他的手心,闷着声问道:“哥哥,你不会离开我吧...”
鼬的手突然停下来,我想要抬起头看着他的脸,却发现被手掌牢牢的按在怀里。
“说什么呢,佐助也会有长大的时候,我不可能永远在你身边。”
不对不对,在他身后的手指紧紧拽住他的衣服,“如果...如果在我还没长大的时候,你要离开的话,能不能带我一起走。”
我真的好害怕,稍微想象一下这片族地最后只剩我一个人在这里生活,心中的恐惧就被无限的放大。
不知过了多久,我站起身时,鼬带着温柔的笑意向我许下承诺,
“好。”
*
乌鸦的鸣叫在庭院里突然响起,鼬的神色那一刻似乎不太好,他轻轻摸了下我的头顶,就准备离开。
我并未阻拦,这是止水的信号。
跟在他的身后,看着鼬即将出门时,父亲从内屋走出来喊住鼬,“鼬,别忘了今晚的族会,把止水叫上一起来。”
鼬的神情更差了,脸色带着十分明显的不情愿,或者说否认和拒绝。
他低声喃喃道:“父亲,我今晚有任务。”
父亲的语气骤然严厉,他大声指责着鼬:“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不明白吗?”说罢,又像是安抚下属一样,语气变得和缓而无法拒绝。
“鼬,你作为我的儿子,作为宇智波与村子之间的联系,我希望你能为族里付出你的力量。”
气氛沉重,谁都没有再次说话,父子之间的对抗的态度使得空气都变得沉重。
鼬不说话,他以沉默作为抵抗。
父亲也不说话,他希望得到鼬的回应。
我悄悄的看着父亲的眼神,突然发现,父亲看着鼬没有失望,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他沉下眼睑,走回屋子里。
“哥哥...”
我的声音打断了鼬的思考,他站起身,穿上刚回来不久时的暗部的衣服,我就知道,他今晚是不会参加族会了。
或许家和父亲,都已经成为鼬下意识去抗拒的存在。
*
我坐在门庭下看着日头从东边落下西边,今日夕阳的颜色浓烈的不正常,浓重的红色似乎掩盖着同样刺眼的颜色,而到了夜晚,一夜的露水又会将所有的罪恶掩盖。
清晨的阳光再次亮起时,干净的就像被擦拭过一样,可我同样明白,这日光下的晦涩。
母亲和鼬都说过我是个聪明的孩子,可这聪明我却希望将它折断,就不会如同敏感的蒲苇被来去肆意的水折磨的痛苦。
当鼬再次回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为什么如此清楚,因为我生怕鼬沉溺在止水悲惨的结局中,我怕他视为哥哥的止水的死,会成为他理智崩溃的原因。
所以我一夜未曾休息,只为了在鼬开门的瞬间能看到我。
两双相似的眼眸对视时,都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出了惊异,我惊异于他的恍若无事,他惊异我的沉如死水。
这一刻,似乎什么都不用说,血脉的相似决定我们对彼此的了解更甚于自身。
我相对于鼬是理智的枷锁,鼬于我也一样。
就像互补的灵魂,总是缺不了对方的那一半。
沉默的清晨,我定定的望着他脸上滑落的泪水。
*
从前天遇到止水后,我的生活就好像被打断了一样,早饭后,我便坐在桌前看着母亲忙碌的背影发呆。
像是提前做好的心理准备。
其实我和母亲之间的交流并不如我和鼬之间的交流,但我是如此的相信,母亲对我们都了如指掌。
鼬拿着一个木盒叫我出去,夕阳的光正对着眼睛,让我睁眼都变的困难,紧皱着眉头缓解。
这次是什么礼物?
“是我从田之国托人带回来的平安符。”鼬坐在我身边,语气舒缓的说着。
这个蓝色的符被做成了刀挂的模样,轻盈又好看,细密的针线能看出价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