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高高在上（1 / 2）
高高在上
1
刚哥是一个脾气火爆的公子哥。这一天刚哥给加代打来了电话，“代弟，说话方便不方便？要是方便的话，我求你点事儿。”
“刚哥，别求啊，什么事儿？你指示，你尽管吩咐。”
刚哥说：“什么事呢？哎呀，我一个好哥们儿，也是跟我身份差不多的，是我们这个衙门 副董事长家的孩子，跟你不认识，叫小俊。你到时候叫俊哥就行。”
加代一听，“啊啊啊。行，怎么呢？”
刚哥说：“求到我了，说想到北京做点买卖。我说你就做呗，我给你找一个哥们，在北京特别牛逼的，罩得住的，帮你围拢呗。他说那太好了。我说准备做什么买卖呀？告诉我准备开个赌场。这一行我不太懂。他跟我关系非常不错，非常非常好。他求到我跟前了，你说我能不管吗？我不能拒绝。这不就给你打个电话，你看你方便吗？”
听了刚哥的话，加代说：“方便，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叫他来呗。等他来了，给我打电话，我们见面聊，我这边安排，你放心吧。刚哥，不行的话，你跟他一起来吧。到北京我安排你们。”
“我就不去了。我这边还得出趟门儿，我跟几个哥们出门去旅游，我叫他找你，行吗？你要能答应的话，三五天之内我叫他过去找你去，跟你单独联系。”
“行，那就这么定。刚哥，你叫他过来吧。”
“那行，哎，那好了，兄弟，就这样。”刚哥挂了电话。
三天以后，电话过来了，加代一看归属地是广东的，电话一接，“哎，你好！”
“是代弟吗？哎，是代弟吗？”
“哎，是我。你是哪一位？”
“我是刚子的兄弟小俊。他跟你提我了吧？”
“哎哎，你好你好！俊哥，你过来了？”
“我这不得提前联系你吗？你要是行的话，我这边就动身了。怎么样？你那边儿各方面都行啊？”
加代说：“还可以。刚哥都跟我说了。这样吧，俊哥，你过来。你过来看看需要我怎么做，我这边全力帮你。”
“那就明天吧，明天晚上预计九点多，我到北京。到时候你来接我，我这边总共五六个人，我带我一个兄弟过去。”
“行，那好，俊哥，那就等你来。等你来了，见面再说。”
“说好了，就这样啊。好了，不打你了。”挂了电话，俊哥让司机买点烟酒，去玉器市场买两块玉器。
第二天晚上八点，加代提前奔机场去了，带了郭帅和王瑞。三个人开了两辆劳斯莱斯。毕竟是刚哥的朋友，加代挺尊重他们的。在机场门口，一直等到晚上十点，眼见着从机场大楼出来了六个人，领头的不用问，绝对是小俊。小俊身高一米七左右，梳了一个小背头，外边穿了一个花西服，里面黑衬衫，手插在兜里。小俊的身后跟了一个一米八二，三左右的大高个，穿了一件带了一条龙的黑衬衫，脖子上一根大金链子，寸头，长得挺瘦的，趾高气昂的。一眼看上去和高奔头挺像，喜欢摆谱的那种人。脸上一道刀疤，挺吓人的。
小俊往门口一站，准备掏电话了。加代从车上下来，一挥手，“是俊哥吧？”
“哎，那个什么加代是你呀？”
“哎哎，俊哥，你好你好，你好啊！”加代过来欠着身子和俊哥握了握手。
俊哥上下打量了一下加代，“年龄不大呀，你今天能有三十啊？”
“我今年都三十八九了，快四十了。”
“行得挺年轻啊。我听你刚哥说你了，说你在深圳做点买卖，现在回北京了。老家是北京人呀？”
加代说我是北京人。俊哥问：“深圳的买卖行不行啊？”
“还行，凑合吧。”
“啊，那行，我介绍一下。”俊哥一回头，“泉儿，你过来，认识一下，这个你就随我叫吧，喊代弟，他比你小。这个是杨泉，今年都四十四五了，比你大好几岁了，你叫他泉哥。”
加代一伸手，“你好！泉哥。”
杨泉和加代握了握手，上下打量了一番，“老弟，挺好啊！来的时候，在飞机上俊哥跟我说，你这小孩挺仁义，挺懂事，方方面面的都行。我这一见面挺客气，挺好！往后有什么事，说话。不管是深圳的，还是哪的，包括北京周边的，北京这边我不少朋友，东北也有哥们。”
“行，权哥，谢谢啊。”
“没事没事，没说的。俊哥，怎么说？走不走？”
“走吧。”俊哥看了看加代，“这是你的车呀？”
加代说：“嗯，我开来的。”
“这车还可以啊，走吧！”
加代和俊哥一行人吃住全安排在北京饭店。吃饭的时候让北京饭店的大经理老许亲自过来敬酒。来到北京饭店，加代和郭帅陪着六个人来到了包厢。八个人往包厢一坐，酒菜上来以后，客套几句，进入主题了。俊哥说：“老弟啊，你给哥找一个地理位置繁华一点的地方，投资大无所谓，多少钱都可以。这边的关系我也找好了，关系方面不用你来操心。刚刚跟你说我要开赌场了吧？”
加代点点头，“跟我说了。”
俊哥说：“我听刚子跟我说，你在北京也有个赌场啊，不大，是不是？”
“我那个在南城。但是怎么说呢？就是小赌厅，哥们去玩，场地不是很大。”
“我这个必须得往大了搞。等开业了，朋友什么的，你帮我介绍点儿。”
加代说：“行，这一切能帮的我都帮。”
“那今天晚上我就先住下，明天早上你过来接我。你带我过去看看。”
“行。”加代点头说道。
从小俊第一次给加代打电话，一直到坐在一起吃饭，小俊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就连杨泉也跟着趾高气昂。
2
社会人和公子哥最大的不同点，就是社会人讲义气，讲究兄弟之间的情义。只要哥们发句话，社会人当作自己的事去办。哥们有需要，大家全上，全帮你。
俊哥把别人的客气当成了自己的福气。俊哥问：“你不是选好地方了吗？”
加代说：“我给你选的是朝阳区的京城酒店负一层，那边确实不错。地点、环境和装修都可以。”
俊哥问：“房租呢？”
“哎，哥，房租你就别管了。”
俊哥一听，“不是，老弟，房租多少钱都行。他不能喊出天价吧？一个酒店的负一层一年二百万，最多五百万还不够吗？”
“不是，哥，我的意思我怎么的呢？这老板和我认识，他免了一年的房租，你先干一年，如果买卖好，你接着干。如果生意不好，你也不给他房租。你就到我这儿了，毕竟有刚哥的面子，没说的。”
小俊手指着加代，歪头看着杨泉，“还行，是吧？泉儿，老弟做事还可以，是吧？”
杨泉一听，“哎呀，兄弟啊，冲你面子，房租免一年？”
“呵呵，这不算什么。哥几个大老远来北京了，刚哥还打了电话，这点事儿，我应该做明白。”
“还可以哈，挺好挺好的。那行，那就明天早上。你早点过来接我们过去看看。”
“行。”加代点了点头。
当天晚上没有多喝。小俊和杨泉一口一个老弟地叫着，加代并没有往心里去。第二天早上，加代叫了王瑞、郭帅，来到北京饭店接俊哥等一行人了。因为俊哥要求一早过来，所以加代九点就来到了北京饭店。加代把电话打给了小俊，“俊哥，我到这了，你下楼呗，我们一起去京城酒店。”
“哎哟，行，你等我一下，等我精神精神。我这他妈没睡醒呢。”小俊呵欠连天地说道。
“好嘞。”放下电话，加代等了三个小时。期间，加代不好打电话催。等到十二点，六个人下来了。加代欠着身子，“俊哥！”
“哎呦，我草，老弟呀，来得太早了。你这一早上八点多就给我打电话，你这不扯淡的吗？下回别来这么早了。我们这都得睡到中午的选手。行了，安排地方吃饭吧。”
“哥，你看想吃什么？”
俊哥说：“吃点全聚德烤鸭，好几年没吃着了。”
“行，那我安排。”加代一回头，“王瑞，给全聚德林经理打个电话。”
小俊站在车门旁边，“来开门啊。”
加代笑了笑，“哎！”把车门打开了。
小俊往车上一坐，加代正要关门。小俊说：“别别，别关！泉儿，坐我这车。代弟，等一会儿，你把车门扶好。泉儿，坐我的车。你他妈上哪去了？”
“我知道，马上马上马上到。”杨泉过来，上了车。加代把车门关上了。郭帅走了过来，说：“我来吧，你上前面坐车去。”
加代一摆手，“别别别，一样，谁来不行啊，没事儿！”
去全聚德吃了饭，下午三点多到了京城酒店。加代特意把老板叫了下来。两个人客气地打了招呼，加代说：“哥，这是我俊哥。”
“哎哎，你好你好，哥们儿。”
俊哥一只手背在身后，和老板握了握手，“你好。免了一年房租啊？”
“你看我代弟来了，也没求过我办事，哥就他妈剩个酒店。他来了，说到底，这不算什么。给免了是正常的。”
小俊说：“行，挺会来事的。我代弟呢，人还行，我也是他哥，你跟他好好处吧。将来有用到我的时候，你说话。”
“行行行行，哎，行。代弟，你看这边还需不需要什么？”
加代说：“其他不用了，找两个人，把卫生给扫扫得了。”
“行，一会儿我安排。”
京城酒店的老板领着加代和俊哥一行人到负一层转了一圈。整个负一层二千来平方。俊哥也挺满意。加代问：“俊哥，设备是我给你搞，还是说你自己有？”
小俊说：“我自己也有，你再给我搞一点儿。你再给我招几个服务员、收拾卫生的和看场子的。尽快安排。”
“行。还有什么？”
“开业，客户方面，你是不是给我整点啊？”
“行，我都给你老虑。”
“那行，老弟，你要这样的话，妥了。俊哥交定你了。将来有任何话，任何事，你跟你俊哥说。”小俊拍了拍加代的肩膀。
“哎，谢谢俊哥。”
“那行！那就交给你了。”
从这天开始，杨全和俊哥基本没来京城酒店。半个月的时间里，加代亲力亲为，带着哈森、郭帅以及小八戒的兄弟忙了半个来月，每天晚上都忙到十点才回家。期间酒都不喝了。敬姐看加代忙成这样，说：“加代，你现在出息了。”
代哥一听，“我出息个屁。”
“不是，这天天晚上这么早就回来，而且连续这么多天没出去了。”
加代说：“草他马，给人干活呢。别提了，明天还得去呢。”.......
前前后后，加代忙了二十来天，场子成型了。小八戒给派个二十号小兄弟来过来看场子。哈森也跟自己场子的大客户打了招呼。哈森说：“那是我朋友，我哥的哥们新开的场子，环境各方面不错，开业去捧捧场。要是行，就在那边玩。不喜欢的话，再过来。”加代以及兄弟们做得够用了吧？但是俊哥却不领这份人情，觉得这是加代应该做的。
3
公子哥们的想法和社会人是不一样的，从出生那天，就说上句。觉得天下人都欠他的，天下人为他们是应该的，天下人都得怕他们，都得嘘着他们。俊哥属于典型的不识相。现实生活中，这样的人也是很多的。
加代二十来天的付出，场子就要开业了。俊哥和杨泉像视察一样，到场子里转了一圈，发现里里外外都不错。俊哥说：“那就这么地吧。代弟，辛苦了啊。我明天回广东了，我就跟你刚哥说。这个场子就让杨泉在这儿管着。如果有什么事，你们俩多沟通沟通。杨泉是我身边的兄弟，给我看家护院的，你可得给我照顾好了。”
加代说：“明白。俊哥，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泉哥，有什么事，你就吩咐我。”
“行，没什么鸟事。赌场开业就干呗，有什么的？”
加代一点头，“行。俊哥，你该走就走，任何问题不带有的。”
“那行，那我就回去了。代弟，你过去吧，你过去看看还有什么活，你给忙活忙活，我跟你泉哥说两句话。”
“行。”代哥点个头，过去了。
俊哥转过身，“泉啊，这个加代能看出来，人挺好的。你有什么事就用他。他得嘘着我们。尤其他在深圳还有买卖，他最知道我爸和我叔是什么身份的。没看我们来了，连房租都给免了吗？我告诉你，没准不是老板给他面子，把房租免了。”
杨泉说：“我也想到了。谁有那么大面子，一年几百万房租给免了？一定是他偷偷摸摸给交的，告诉我们是免了。”
小俊说：“所以该用就用，该哄就得哄。这种人，你得摆弄明白他。”
“哎。行，哥，你放心。”
“那明天我就回去了，把这边钱什么的给我看住了啊。”
“哎！”杨泉点点头。第二天早上代哥亲自送给俊哥去机场。
从俊哥走的那一天开始，场子正式运作了。由于加代的打招呼，有哈森和老柴的竭力推荐，前两天生意非常火爆。
一个周期后的一天晚上，杨泉把电话打给了正在方丽酒店自己场子的哈森。“哈森啊，你在哪呢？”
“我在方丽酒店呢。有事啊，泉哥？”
杨泉说：“来来来，你过来一趟，你上我场子来。”
“有事啊？”
杨泉不耐烦地说：“你来，你到我这边来。我没有事会给你打电话吗？你赶紧过来。”
哈森一听，“行，我这就过去。好嘞，泉哥。”
哈森一肚子不开心，想了又想，没有吱声。哈森叫上老金一起来京城酒店了。
场子里挺热闹。杨泉正在比比划划的，“打电话，打电话，你们墨墨迹迹干什么呀？赶快把那帮鸟人给我叫过来呀。你们是他妈废人呀？操！你，还要你们，来把门口的卫生收拾收拾，后面那个给我挨个打电话，不来都不行。”
哈森进来了，一摆手，“泉哥！”
杨泉一回头，“来，你过来，来来来，过来！”
哈森压住火，来到杨泉跟前，“泉哥，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不是，哈森，我发现你他妈挺古怪啊。帮人这么帮啊？”
旁边好多人在看着，而且还有不少人认识哈森。哈森问：“泉哥，出什么事了，还是怎么的？”
杨泉说：“不是，你不知道我跟你哥的关系啊？你知道加代是我什么人吗？”
“是你什么人呢？”
杨泉说：“那是我弟弟。他比我小，就是我让加代来，他都得来，别说是你了。你不就给他管赌场的吗？”
“你说事吧。怎么了？谁得罪你了？”
杨泉说：“开业那天，你给我找了七八个老板，对吧？”
“对呀。”
“你是不是跟他们说了，到我这好玩？”
“对呀！”
“那怎么不来了呢？为什么不来呢？我打电话，我说你来呀，我他妈还挺客气，你知道告诉我什么吗？”
哈森问：“告诉你什么了？”
杨泉说：“他们说在我这玩得不痛快，说在我这没有在你那边舒心。我想都不用想，绝对是你叫过去的。不是，我发现你这老弟，你他妈分不清远近是吧？”
哈森一听，“泉哥，大家帮你是帮你，冲的是我哥哥，但是得有个度。我俩是干一样的买卖，你做你的生意，我做我的买卖。客人想去哪玩就去哪玩。这种事你怨不着我吧？而且......”
没等哈森把话说完，杨泉吼道，“你少他妈跟我几把啰嗦。我不听你那些废话。我告诉你啊，我这边好几天了，人气上不来，你把人给我弄回来。你这不是坏我的买卖吗？我这边刚开业。俊哥临走时怎么跟你们说的？是不是让你们把这个买卖做好了？你们他妈这么干啊？快去打电话把人喊过来。哈森，你要不听话，你的场子别干了。我就告诉俊哥，让他给加代打电话，让加代把你场子的客人带到我们这边来。你能懂我的意思吗？”
哈森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说：“泉哥，我今天要是揍你吧，我觉得对不起我哥。说实话，你这两句鸟话，挺他妈讨人厌的。”
杨哥一听，“哎，你是不是觉得这是在北京啊？我提醒你，哈森，别说是你了，你问加代敢打我不？你问他知不知道我大哥是谁？那是副董事长，第一副董事长！敢动我一下，我让深圳的买卖全黄！要不你试试。你跟我还呲牙呢。操！”说话间，杨泉朝着哈森的胸脯杵了一拳。老金一看，刺啦一下把万拽了出来，“草你马！......”
哈森赶紧一伸手，“哎......”
4
从场子第一天筹划开始，哈森一直忙里忙外，二十来天的起早贪黑换来的是丧良心的一拳。
哈森冷静地拦住了老金。哈森说：“好啊，我不走，你也别走。我给我哥打电话，我看我哥什么意思。我哥今天要是说，把我场子的客叫来，我屁都不放一个，立马给你叫过来。但今天我哥来要说揍你，你等着吧。我不把你胳膊打折，我哈森的名字都倒着写。”
哈森没有当场就打杨泉已经很给面子了。哈森把电话打给了加代。“喂，哥，你来一场京城酒店呗。泉哥在这呢。”
加代问：“怎么的了？你往那去干什么去了？没事别往那去。你也知道他那人什么性格，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我也不想来。哥，打电话给我骂了，让我来了。我一进门......反正我没法跟你学。哥，你要方便的话，你来一趟，见面再说。哥，你看行不行？”
“你等着我。”代哥一想就知道了，肯定不是小事。哈森气得呼哧呼哧的。
杨泉拽了一把椅子，往椅子上一躺，“操！你喊他吧。你把他喊来，加代今天要是说一句不好听的，你看我告诉不告诉俊哥。TMD！”
王瑞开车，拉着加代过来了。加代背着手来到赌场，“哈森！”
哈森一回头，“哥。”
“怎么回事啊？哎，泉哥。”
杨泉一摆手，“你来了呀？听你的老弟跟你诉苦吧，听他好好给你讲讲，省得把他气死，你听他说说。”
加代看了一眼，“怎么回事？”
哈森说：“哥，骂我无所谓，给我一杵子，我心里受不了。长得这么大，有没有打过我？有，有人打我很正常。但是没有人打完我之后，我不敢还手，没有这样的人。”
加代说：“你说事。”
“我给他介绍了几个大客户。来了几次以后，人家不乐意来了，他不高兴了，说我给撬走了，说帮忙没有帮到底。哥，MLGB，这是什么人呢？拿我们当老弟使唤呀？拿你我当什么人了？半点没瞧起我们。”
加代看了一眼杨泉，问哈森：“还说什么了？”
“让我把方丽酒店的赌场关了，把人都送到他这来，给他送钱。哥，你说我怎么说话吧？”
老金说：“代哥，你要是为难，你跟刚哥说一声，还给谁说一声呢？不行的话，你就别再让森哥帮他了，这种人不值得帮。”
“行，我知道了。”加代转过身，“最近买卖怎么样啊？不好啊？”
杨泉说：“好个鸡毛呀！就你那兄弟办的是人事啊？帮我就好好帮。要不能帮，最开始就他妈也别帮。加代，俊哥是什么人，我不说你也明白。你得罪我就等同于得罪俊哥。”
“哦，行，我不难为你。杨泉，你站起来，站起来。”
杨泉一听，“你管我叫什么？”
加代说：“我叫你杨泉，我说你站起来！来，站起来，站起来！“
杨泉身后一个兄弟，手一指，“代弟，怎么跟泉哥说话呢？”
加代一听，都气笑了，“呵呵，你叫我什么？”
“代弟呀！”
加代看了一眼，没有吱声。加代手一指杨泉，“来，站起来！”
杨泉站了起来，“怎么的，什么意思？”
加代说：“我今天跟你说清楚，要不是刚哥给我打个电话，你们在这儿都开不了赌场。自始至终都是我，包括我的兄弟，帮着你们，帮你忙里忙外的。我发现你这人不识相啊！你拿自己当人了？你给我哥们儿道歉，快点儿。”
杨泉一听，呵呵一笑，“加代呀，哎，要不要我给俊哥打个电话呀？我给俊哥打电话说一声啊？我说加代逼着我......”
没等杨泉把话说完，加代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
“你打我呀？”
加代说：“道歉，快点！”
杨泉摸了摸嘴巴，“不是，你打我呀？”转过身说：“哎，你们看热闹呀？围过来呀！”
只有杨泉自己带来的四个人围了过来。老金红着眼睛，把刀拔出来，握在手里说：“你们谁他妈敢往前走一步，我这一刀不扎你心脏上，我都是你养的。要不你们就试试。”
小八戒派来看场子的一帮小子纷纷跑过来，“代哥，揍他不？”
加代一摆手，制止了一帮小弟的冲动。看着杨泉，加代说：“道歉，快点！”
杨泉一看，不说软话肯定要挨打了。想了又想，杨泉说：“行，加代啊，泉哥有时候脾气上来，也不对劲，你别跟我计较。森弟啊，泉哥给你道歉，不要往心里去。泉哥不对，泉哥过分了，千万别往心里去。生意无所谓，哥们要好好处。代弟，你看行不？”
加代说：“从今天开始，你的赌场该怎么干就怎么干，谁也不会坏你。但你记着，别再找我们了，我们也不可能帮你了。听懂没？你愿意跟那俊哥说，你就跟俊哥说。你愿意往大了闹，你就来。我是仁至义尽了，记没记住？”
“记住了。我不会的。我说什么呀？我理解，这种事确实是我的不对。我话说多了。”
加代转头喊到，“哈森，你过来。”
哈森来到跟前，“哥！”
加代说：“你给我扇他一个嘴巴。”
老金就势往前一来，把刀指向杨泉身后的四个小子，“退后，都往后退！”
四个人都退后了。哈森问：“哥，能好吗？”
“你给我打他！”加代指着杨泉说：“立正！站直了。”
杨泉一看，“行，我站直，打我吧。”
杨泉立正了，加代朝着哈森一挥手，“打他！”
哈森抡圆了就是一个大嘴巴。哈森的这一个大嘴巴和加代可不是一样的劲道。一巴掌把杨泉扇倒了。
5
买卖黄了，杨泉肯定会打电话告诉俊哥。
哈森练摔跤出身，一个巴掌把杨泉扇倒在地。哈森甩了甩手，“不开眼的东西！哥，我们怎么的？”
“我们走。”加代指着杨泉的四个兄弟说：“你们四个，就这一回。要是让我知道你们再啰嗦，我下回连你们四个一起砍，都不是打你们，是砍你们了。”对小八戒的兄弟说：“你们这帮小孩儿都走吧，回去找八戒，别在这干了。工钱上南城找哈森。哈森，你把工钱给他们，不用他们给，你给。”
“哎，行，哥。”加代等人一起走了，连同服务员都走了。
兄弟把杨泉扶了起来。杨泉的下巴脱臼了，说不了话了。到医院，大夫给复位了以后，杨泉活动活动了嘴巴，说：“这一巴掌我打的，操！BYD，真狠！”
兄弟说：“泉哥，场子里一个人没有了，全走了，都不玩了。”
杨泉一听，“一个人没有了？”
“都不玩了。说我们得罪加代，得罪哈森了，都不玩了。说以后不来了，一个都不来了。”
“操，没事。我他妈跟俊哥说。”
杨泉把电话打给俊哥，“俊哥。”
“哎，泉啊，怎么样？这两天我没联系你啊，买卖行不行啊？反正头两天，我觉得买卖还不错，那钱什么的给我打得挺冲的。”
“完了，我跟加代红脸了。”
俊哥一听，“跟加代红脸了？因为什么呀？”
杨泉说：“那个哈桑......”
“哈桑是谁啊？”
“就是加代底下的兄弟，给他管赌场那个。我今天把他叫来了。我就说他，我说你给我介绍老板，你转头叫回去了，我买卖怎么干呢？”
俊哥说：“对呀，他怎么说的？”
“跟我犟嘴，我说你他妈小bz，我杵了他一拳。这他妈就不乐意了，把加代喊来了。”
“不是，给加代喊来能怎么样？他敢打你呀？”
杨泉说：“还打我，把我都打昏迷了。一巴掌把我打晕过去了，下巴都打脱臼了。”
俊哥一听，“他打你了？”
“他哥俩打的我。加代先打了我一个嘴巴，紧接着哈森扇得我。打完之后，现在场子里一个人没有了。”
俊哥问：“怎能没人了呢？”
“说我得罪加代，得罪哈森了，不来了，以后都不来。甚至告诉身边的哥们都不来了，场子里的内保也都撤了，不让在这里干了。”
俊哥一听，“加代这么干的话，挺好啊。你等着我，我今天晚上就飞过去，我找他。”
“俊哥，现在就得你来了。你要不来，我们买卖就白投了。”
“行，等着我吧，我过去。你的伤重不重啊？”
“我这没事儿，我就是下巴掉了，现在复位了。”
“那好嘞，晚上你接我吧。”俊哥挂了电话。
往回走的路上，哈森问：“哥，这事没关系啊？要是有关系的话，你别为难......”
加代一摆手，“为难个鸡毛。我发觉你们有时候想得太多。下回再有这样的事，第一时间告诉我。你记住了，我们第一好。就得帮第一打第二。没有其他的东西。”
“那回头......”
加代说：“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谁找我，我来说。你做好你自己。”
晚上九点多，俊哥到了，跟杨泉见面后，先去了京城酒店的赌场，一看场子里空空如也。俊哥说：“一个人都没有了？”
“一个人都没有了，不敢来了。”
俊哥问：“一个人都不敢来吗？”
“一个都不敢来，我都打电话叫人了。我说你们来呀，我说今天晚上人多，有手子。但们不来，说不敢来。保洁的都跑了，服务员也不干了。全场现在就我和四个兄弟在。加上你，六个人。”
俊哥把电话打给了加代。“ 喂，代弟啊，我，你俊哥。”
“俊哥，你好。”
“你好！兄弟啊，你在哪呢？”
“我在家呢。”
“哦，吃饭了吗？”
“俊哥，有事直接说事吧。你看你是要问什么呀，还是要说点什么？我听着就是了。”
俊哥说：“也不是说什么，有什么可说的？我回北京了，这不才到嘛，就听杨泉给我说了一大堆。我说你做事肯定有毛病，要不然不存在出这样的事。加代那是什么人呐？那是玩社会的，什么事不明白，什么事不懂？怎么会和你发生这种不愉快呢？我把他骂了一顿。这样吧，代弟，你来一趟酒店，我在这里等你。我对北京不熟悉。我要是熟悉，我就去找你了。你要方便的话，就来一趟。俊哥等你。”
“那行，俊哥，你等我吧，我这就过去。”
“好，哎，老弟啊，哎哎哎。”放下电话，俊哥说：“泉儿，我都跟你们说了，是不是？你得边用他边哄他。你净他妈玩硬的不行啊。”
“不是，当时我没把持住。说实话，我也是玩社会的，当时我那样吧，我也知道怎么回事。”
俊哥一摆手，“没法说你。一会儿加代来了，你别吱声啊！”
“好，我不吱声。”
加代带着马三、郭帅、丁健、孟军过来了。四个六的劳斯莱斯往京城酒店门口一停。五个人下车往负一层来了。俊哥看到加代，远远地一挥手，“代弟，哎呀，一晃十来天没见了吧？”
“半个月吧。”
“哎，有了有了有了。你这一天就是喝呀？”
“还行吧。”
俊哥一摆手，“赶紧坐，来来来来来，给代弟搬椅子。”
加代坐下后，俊哥手朝着赌场一挥，苦笑着说：“代弟，你看这买卖，一个人都没有了。连保洁都跑了。”
加代说：“谁知道呢？怎么这样了呢？他们自己走的，不乐意干了？”
俊哥一听，“弟呀，你要这么说就没意思了。”
俊哥是边玩边哄。加代可不是金昔，两句好话就可以糊弄过去的。
6
俊哥让加代推开窗户说亮话。加代问：“俊哥，怎么呢？”
俊哥说：“我们哥俩还藏着掖着呀？小泉不懂事，我已经骂过他了。你别看这么大岁，他白活了。他懂鸡毛人情世故啊？我那么跟他说，我说我们到北京，代弟这么帮我们，我们心里边要有数，要知道感恩。什么也不懂，言语都听不懂。杨泉，我是不是骂你了？”
“骂我了，俊哥骂我了。”
俊哥说：“给你代弟赔个不是。”
“代弟啊，那个......”杨泉刚要说话，加代一摆手，“不用啊，不用。有什么的？前面可能说我也冲动了，给了泉哥两巴掌，你也别往心里去啊。”
“不会不会不会，我这边不会。”
俊哥接过话说：“代弟呀，我这买卖还得继续呀！我这不远万里地到北京来，费他妈一来月的大劲，场子已经支起来了，设备我都投不少钱，你的面子也搭了不少，你不能叫我买卖不干了吧？”
“俊哥，正好借今天的机会，我就把话说明白。”
“哦哦，行，可以，你说。”
加代说：“我冲刚哥的面子，你们来，我照顾你们，我帮你们怎么都行，你们管我叫老弟，使唤我，用我，我给你们开车门，这些都不叫事。我们大度一点，我没往心里去。但是不能得寸进尺。你用我一回两回，我他妈给面子，冲情分，你们却用习惯了。俊哥，我加代长这么大，对任何人都没有这样过，你是头一个。所以我今天把话就挑明了，想开买卖行不行？行！我还能帮你们。我打个电话，不管是顾客，还是内保、服务员全都通用回来，你这买卖一样还能火了。至于你干的好坏，那就看你自己平时为人了。这话懂吗？”
俊哥瞥了一眼杨泉，“问你话呢，你懂不懂啊？”
杨泉说：“懂！”
加代说：“别的话没有。俊哥，毕竟你和刚哥是好哥们儿，我说太多也不好。就这么地吧。不没别的事了吗？没别的事，我就回去了。明天早上我打电话安排，让大伙儿该回来回来。行吗？”
俊哥说：“老弟啊，我不是跟你较劲。我原以为我跟你说点客气话，你就好好跟我说，这事过去就得了。我没成想，你挺有怨气啊！”
加代一听，“什么？”
“我说你挺有怨气，挺有情绪啊。老弟，我这么告诉你，我这赌场开不开都行，这他妈几个钱的东西啊？我是觉得你这老弟行，才跟你坐在这里说一会话的。拿你当老弟你还不乐意了？要不你是什么呀？”
加代把脸冷了下来，“那你说我是什么呀？”
俊哥说：“你就是个老弟呀！你是什么呀？你打小泉，我不跟你计较。我到这儿了，你跟我还叽哇啰嗦，你给我上课啊？”
听了俊哥的话，加代把拳头握了起来。俊哥一看，“怎么的，你握拳什么意思？你还要打我呀？”
加代忍了又忍，说：“这样吧，俊哥，我今天要是打你，我确实对不住刚哥。杰哥和刚哥兄弟俩帮我不少忙。我把话放在这里，这赌场你别开了，你把你的设备运走。我这一个来月帮你忙，算我白帮。是我眼瞎。其他话别说了。”说完，加代站起身，准备往外走了。
小俊喝道：“哎！”
加代一回头，小俊啪地给了加代一个大嘴巴，“操！小bz！”
把加代一下打愣住了。丁健把枪刺拽了出来，朝着俊哥扎了过去。加代一把薅住丁健的胳膊，“哎，健子！”郭帅、孟军和马上都要上去打俊哥。加代一摆手，“哎，全他妈别动！”
小俊说：“怎么的，你们要干什么？”杨泉和兄弟也要上。被小俊喝住了。
加代摸了摸脸，“俊哥，这嘴巴子我挨下了，我不打你，我也不骂你。你告不告诉刚哥都行，我加代帮他做的，我做够了，我也都做完了。这个嘴巴子我受下了。从今天开始，你这赌场自己干。你干得好，我不坏你。干不好，你走。刚哥吩咐的事，我仁至义尽了。 听懂没？”
小俊说：“我听都听不懂怎么的？”
加代一摆手，“行，你怎么认为都行。我对得起刚哥就行了。走！”
丁健的眼睛都红了，孟军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加代抓住丁健的肩膀，“健子，听哥话吗？走！”
“哥，你让我扎他一刀。哥，我就一刀。他要是死了，是他命贱。他要是不死，算我他妈无能。哥，我求你了，你让我扎他一刀。”
加代说：“健子，刚哥对我们不好啊？有多少回，是刚哥帮我们的，你忘了吗？人要不要讲情啊？”
丁健咬着牙，指着小俊说：“你赶紧离开北京！你别犯在我手里边。你要是犯在我手里，我要不送你死，我都是你养的。走，哥，走吧。”说完，丁健跑了出去。孟军也跟了出去。
加代朝着马三和郭帅一挥手，“都走。”
出门上了车，往八福酒楼去的路上，马三说：“哥，能听我说句话吗？”
“说吧。”
马三说：“ 给刚哥打电话行吗？我们不欠刚哥什么。”
加代说：“怎么不欠呢？为什么不欠呢？”
马三说：“哥，我求求你了，你这样让当当兄弟的心里难受啊！我们这么多年没让人这样过呀！勇哥也不会打你嘴巴呀！他凭什么呢？”
加代说：“事是人做的，事也是人为的。我们对与错，刚哥早晚都会知道。我算什么呀？”
“哥呀，这一个大嘴巴子，大家都看在眼里的。”
“这有什么呀？这算什么呀？刚哥救过你哥的命，你哥的命是人家救的。一个嘴巴算什么呀？一切冲刚哥的面子。这事谁都不要再提了。”
7
加代挨了一嘴巴，打人者小俊却未善罢甘休。
加代阻止了兄弟们的当场出手，甚至不愿意打电话告诉刚哥，但是小俊却气坏了，呼哧呼哧往椅子上一坐，“草他马，不知道天高地厚啊。杨泉啊，你说这小bz是不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俊哥，要依我的意思......我也不知道我这话说的对不对，你能听我句话吗？”
“你说吧。”
杨泉说：“当时我就劝你，北京不是我们的地盘，不要在这里开赌场。你非得在这边开。”
“我不是想着很多北方的人都上澳门去玩，我在北方找个好城市，大一点的城市，开个场子，这钱谁挣不是挣啊？我挣不好吗？”
杨泉说：“赌场哪是随便能开的？当地没有点好人脉不能开的。当时我就劝你，你不听。”
小俊一听，“你现在什么意思啊？我要你拿钱了？”
“不是谁拿钱的事。哥，你要听我的，把赌场关门，我们不干了。哥，你听我说完，加代不是装B，认为自己可以吗？”
小俊问：“然后呢？”
杨泉说：“我从广州调人，我把我底下的兄弟调来，把他方丽酒店的赌场砸了。我们出一口气，然后回广州。”
小俊一听，“行。”
杨泉说：“这就对了，省得你气得够呛。你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小BZ！他能跟你比呀？你要听我的，我立马调人。”
小俊问：“你能喊多少人？”
杨泉说“我连广州的，再加上东北的，一百多号人还没有啊？我全给他叫来，一百多人砸个赌场不小菜一碟啊？”
“那你喊人吧。你联系一下，把我们的设备处理一下，卖了或者搬走。”
“行，这两天我就办这事。我先把设备弄走，然后调人。”
小俊和加代之间的矛盾，谁也没有跟刚哥说。在加代看来，一场闹剧已经结束。而且加代觉得小俊的赌场很快就会关门，因为没人去，还开什么呢？
京城酒店负一层的赌场关门了，设备开始外运了。小灵通马三说：“哥，那边开始搬设备了，应该是不干了。”
“哦，不干就不干吧，我们不管。”
马三说：“哥，他是自作自受。我看他在用卡车拉设备呢。那里边应该是清空了，我们的设备，怎么办啊？”
“给他了。”
马三一听，“我们花一百多万给他买的设备，就给他了？”
“嗯，给他了。刚哥打一个电话，一百万还不值吗？”
马三说：“那他还打你一个嘴巴子呢。”
“这事就别提了，忘了吧。”
“哥，我忘不了。哥，这他妈就是你能受得了，要是我，我不拎小香瓜把他场子砸了才怪。”
加代一摆手，“行了，这事过去了，别提了。听没听见？”
“听见了。”
杨泉把赌场的设备搬空了。两天不到，京城酒店斜对面的一家宾馆，来了一百二三十人。
有三十来个东北的，全是一帮小混混，给钱就敢干。只要给钱，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一天给五百，你叫我砍谁，我就砍谁。一天给一千，你叫我卸人胳膊腿都行。也有南方的一帮小偷，一天给四百。
杨泉给每个人配了一把西瓜刀。把领头的召集过来后，杨泉说：“晚上你们听我消息，晚上六点吃饭，九点左右，我给你们打电话，你们领弟兄们下楼啊，我告诉你们到哪里，听懂了吗？我先去踩盘子去。”
“行，泉哥，我们听你的。只要你给钱，干什么都行。”
“行。”这边全部安排妥当了。来到小俊身边，杨泉说：“俊哥，人都准备好了。你看怎么办？”
小俊一听，“泉啊，你说这样好吗？”
“什么好不好啊？”
小俊说：“我们这样过去砸他的场子，这要是让刚子知道，会不会怨我呀？”
“看怎么说呗，加代是弟弟，你是哥哥。你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刚哥也不是傻子，做什么事，他不得先考虑你呀，他不会先考虑那边的。”
小俊说：“其实我细想了一下，这事他妈也不大，你说是不是？”
杨泉一听，“哥，那你看。我们买卖都黄了，你不生气啊？”
这句话戳到了小俊的痛处。小俊说：“那就干吧，把他场子砸了。你跟下面那帮小子说一声，只砸场子，别砍人。你这如果把人砍了，刚子会跟我翻脸。”
“明白，你放心吧。我估计他也不敢干，多半他会跑，去这么多人，他不得跑啊？”
小俊说：“行，那你准备吧。想周全一点。”
杨泉喊来的一帮人住的是一家没有餐厅的小宾馆。一百多人吃饭只能去京城酒店。突然之间，涌进一百多个文龙画虎的，一看就是流氓的人，而且是杨泉带队。餐厅警觉了。经理马上告诉了老板。老板一听，有点害怕了，害怕在自己的酒店发生打架事件。想到当初看加代的面子把负一层免费租给他们使用的，陈老板把电话打给了加代。
心软是病？一切以自己为主，是自私的表现。加代不能忘掉贵哥对自己的帮助。做人，做一个让人尊重的人，要考虑哥们。人情世故不容易的。
8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小俊和杨泉以为自己的行动神不知鬼不觉。强龙不压地头蛇，小俊却偏要以地头蛇来招惹加代这条卧龙。
京城酒店的陈老板把电话打给了加代。“喂，代弟，我是你陈哥。”
“陈哥，你好你好。”
“兄弟，我跟你说点事，我酒店负一层不是租给你了吗？”
“嗯。”
陈老板问：“你那哥们是干什么的？”
“怎么呢？”
“我看来了不少人。”
加代一听，“来不少人？什么意思？”
陈老板说：“经理跟我说有一百多人，身上文龙华虎的，多数是南方人，还有不少东北的，不知道什么意思。你跟你哥们说说，可别在我这打架呀。我这开酒店的就怕打架。这一打架就完了，买卖就没法干了。兄弟，陈哥没有别的意思，你看我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但是以你的身份也不用打呀。有什么事，你打个电话不就行了？”
“行，我有数了。陈哥，我给他打电话问问，说一声。你放心，不会打架的。”
“那行，兄弟啊，好嘞。”陈老板挂了电话。
加代一想，这是奔我来的！加代把电话打给了老金，“老金，你马上去京城酒店，在门口给我盯着点，说那边来了一百多号人，你过去给我看看，看是不是冲我们来的。”
“行。哥，我马上过去。”
加代转身把电话打给了郭帅，“帅子，你把兄弟们全叫上来，包括小虎子，鬼螃蟹，二嫂子他们全叫上，往南城去。你给哈森打个电话，你让他做好准备。一会儿没准有砸场子的或者装B的。把人全部准备好，站在门口。听没听明白？”
“听明白了，哥。”
加代又把电话打给了顺义的二胡，“亚东，你把你手下的兄弟全部给我带到南城来，越快越好。有人要砸我场子。”
胡亚东一听，“谁这么大胆子？”
“你先来吧，见面再说。”
“那好嘞，哥。”
加代又把电话打给了南京的杜崽，高奔头等人，而且把管子大队、闫老大和崔志广都叫上了。一时间，数百人朝着方丽酒店而来。
马三、丁健等人来到了加代的家中。加代若有所思，敬姐说：“加代，我求求你了，加代！”
“干什么？”
“我求求你了。这要这么做......”
加代说：“你别打扰我。”
“什么我别打扰你？你这是在给自己惹麻烦，不是吗？”
所有人都看着加代。代哥连续抽了两根烟，拨通了电话，“喂，刚哥，我加代。”
“哎，代弟呀。”
“哥，我跟你说点事啊。”
“说！”
加代说：“你那哥们俊哥不是到北京来了吗？他跟你说了吗？”
刚哥莫名其妙，“跟我说什么？”
加代说：“他那个赌场可能不干了，现在可能要走。”
刚哥一听，“啊？怎么呢，生意不好啊？”
加代说：“跟我发生点矛盾，这边生意不太好了。”
“跟你发生点矛盾呐？什么矛盾？”
“哥，你也知道我底下一个兄弟也是开赌场的。同行之间很容易因为客户发生争执。”
刚哥一听，“哦，他怎么说的？”
“他也没怎么说。他就不乐意了。我去了，他跟我倒也没说别的，就过去了，没多大的事儿。但是他底下的兄弟杨泉跟我发生了一点口角。”
“哦哦，不是没有什么大事吗？”
加代说：“没有大事。”
刚哥说：“要是没有什么大事儿，你让着他一点。毕竟他是外来的，而且是你刚哥的朋友。他跟我从小光屁股就在一起玩，他爸一直是我爸的手下。他跟我这么多年的相处了。他为人就是性子傲一点，没什么毛病，挺讲究的，挺仁义，可会来事了。”
“刚哥，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他的赌场从头到尾都是我帮他张罗的，他不乐意之后，打了我一个嘴巴子。”
刚哥一听，“打你嘴巴子？什么时候的事？”
“就前两的事。”
“你怎么没跟我说呢？”
加代说：“哥，他是你的朋友，我觉得如果这点事告诉你，你打电话跟他这个那个的。我觉得当我这个当弟弟的不应该。我没有必要因为这一点事让你烦心。你俩是好朋友，我是好兄弟，我不能让你俩心里不痛快，所以说我能忍就忍了。”
“你别往心里去，等他回广东，我骂他，我给你出气。”
加代接着说道：“哥，现在还有个事儿，他找了一百多个人，我不知道是干什么。哥，你看我想跟你说一声。”
刚哥一听，“他找一百多号人？还想怎么的呀，他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哥，要不你问问。”
“行，我问问。代弟，你别着急，他就这样，小心眼！凡事，你冲我，别挑他理。”
“行，刚哥，我明白。”
刚哥挂了电话以后，马上把电话打给了小俊。“ 小俊啊！”
“哎，刚哥。”
刚哥说：“我听加代说你赌场不干了啊？”
“也不是不干，不想开了。”
“行，我问你点正事。你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