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路见不平(1 / 2)
朋友之间是需要经常走动的,不然关系会渐渐疏远。江湖铁三角加代、李满林和聂磊也一样。聂磊给加代打来电话,加代一接电话,“磊子。”
“大卵子,你在哪呢?”
“我在北京呢。”
“从南方回来了?”
加代说:“我早就回来了,干什么,你有事啊?”
“我还有三小时到北京。”
加代一听,“你都不知道我回没回来,你就找我来了?”
聂磊说:“我估计也差不多,你等我吧,见面再说。”
加代问:“你是有什么急事吗?”
“我有急事,见面跟你说。”
加代说:“我一会儿得出去。”
“你出去干鸡毛,大卵子,你等着我吧,见面再说。”
加代也没法出门了,只能等聂磊了。双方一见面,加代问:“干什么呀?”
聂磊说:“去山西。”
“去山西干什么呀?”
聂磊说:“我带你去山西临汾玩。”
“玩什么呀?”
“哎呀,我不是带你玩女人。”
加代说:“玩女人我也不会去啊。”
“你别装B,你最好色。说实话这些年你控制得挺好,包装挺像,其实你他妈挺好色。”
“你是没B话说了?”
聂磊一摆手,“不是,跟你说正事,临汾一个哥们儿给我打电话说,在临汾有个山头,不知道是谁在那搞了一个庄园。哎,特别像样,里边吃喝玩乐都有。最主要的是山上面有个大局。我这哥们姓梁,叫梁三。你认识吗?”
“我不认识,我没去过那边。”
“那正好,我俩去放松放松,玩两把。”
加代说:“你想玩去澳门玩不好吗?”
“哎哟,澳门有什么意思啊?哥,说实话,上澳门耍钱最没有意思,那有点职业了。就这种局过瘾。一晚上的输赢达到千万,几百万的输赢很正常。”
加代一听,“我记得你不好玩呀。”
“我怎么不好呢?我好玩!”
加代说:“你前几年不是这样的。”
“前几个那不是没有钱嘛。”
“现在有钱了?”
聂磊说:“我这两年搞工程、搞房地产,多了没挣,手里一个亿肯定是有的。”
“磊子,哥得劝劝你......”
聂磊一摆手,“你可拉倒吧。你要劝我,我就白来了,你跟我走。哪怕你不玩,你陪我去,到时候把满林一起喊上。满林肯定好玩。我们三个人去。”
加代发自内心不想去,说:“我这边我真有事。”
“你有鸟事,你有事。我告诉你,快点啊,我们三个一起去,快点。我车都开过来了。”
“不是,我也不玩......”
“你不玩,你看着我玩。但是我告诉你,你到了现场,看到那种氛围,你肯定把持不住,一定会玩上两把。我跟你说,太有意思了,你跟我走吧。”
“不是,我这.......”
“走走走!”聂磊拉着加代就要走。
加代一摆手,“你等会儿来,我喊两个人吧。”
聂磊说:“你怕呀?你出门没保镖不行呀?我只带了一个刘毅,其他人没带。”
“你等一会。”加代拨通了电话,“帅子,你把丁健叫上,你俩跟我走,去山西临汾耍钱去。”
郭帅一听,“耍钱去?”
“行了,一两句话跟你说不明白,你过来找我吧。正好青岛你磊哥也过来了。”
“哦,那行,那好嘞。”
丁健开着四个六的大劳,带着加代和郭帅,刘毅开着保时捷卡宴,一共两辆车,五个人从北京出发,往太原去了。
在路上,聂磊把电话打给李满林。接到聂磊的电话,李满林很高兴。电话一接通,李满林亲切地叫了一声,磊子。
聂磊跟李满林一说。李满林高兴坏了,“磊子,这种事你得想着我。大卵子也去呀?”
“在我车后边跟着呢,挺好。”
李满林说:“那你们到太原吧,我安排你们吃饭。”
“你别安排了,今天晚上就有局。我那边联系好我那哥们了,他在那边专门迎送客人的,他领我们过去。要是没有他领,我们找不着。”
李满林一听,“多大的局呀?”
“我告诉你,肯定比你那个局大。”
李满林说:“我都没听说过呀。临汾谁呀?”
“叫梁三。”
“梁三?那不知道,不认识。”
聂磊说:“你赶紧的。我到太原简单吃口饭,直接就出发。满林,我告诉你,今天晚上局子可过瘾了,你跟我走吧。”
“行,我准备准备。”放下电话,李满林把刘富平叫了过来,“富平,忠义呢?”
“三哥,忠义和蚂蚁去要账了。”
李满林一听,“你晚上干什么?”
“三哥,我晚上得看局啊。今天晚上好几个大老板过来,我不得看局吗?”
“啊,那我他妈成光杆司令了?晚上谁跟我走啊?”
富平说:“反正就剩下刘杰了。”
李满林一听,“那BYD,斜眼吊炮的,开不了车。”
“那怎么办啊?我这边走不开。”
“你把他喊来吧。”
刘富平把刘杰喊了过来。刘杰一进门,叫了一声三哥。李满林问:“你能开车吗?”
“我能呀,能开。开哪车?”
“悍马。”
“能开!去哪?”
李满林问:“你眼睛没事吗?晚上能看清路吗?”
“能看清。三哥,我这眼睛除了不聚光以外,其他问题没有。我给一会儿开车呗?”
“走吧。你慢点开。”
刘杰开车,带着李满林去省道口迎接加代和聂磊去了。
铁三角见了面,身手的兄弟也是相当熟悉了,相互打了招呼,找了一个地方,简单地吃了一顿晚饭,往临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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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磊在临汾负责接送客人的哥们叫狗子。
狗子其貌不扬,身高一米七左右,长得精瘦精瘦的。荣门出身,任何时候,眼神都是转个不停,包括和哥们说话聊天的时候也是一样。
晚上十点左右,聂磊联系了狗子,双方一见面,狗子和聂磊握一握手,“磊哥,来这么多哥们啊?磊哥,挺想你的。”说话的时候,狗子一眼珠转个不停。
聂磊说:“你他妈眼珠子可别转了,你的职业病这么年没扳过来?”
“扳不过来了,磊哥,这他妈眼睛反正也就这样的。”
聂磊问:“上山远吗?”
“不远,你跟我走,开车一会儿就到。”狗子开着方头捷达在前面领路。一路上至少经过二十来个放哨的,七拐八拐地上了山,进了大庄园,庄园里停了一百多辆车。
加代、李满林和聂磊以及四个兄弟下了车。聂磊戴着眼镜,双手叉腰,“俏他娃,这么多车呀。”
眼神飘忽不定的狗子说:“磊哥,天天晚上这样。”
聂磊问:“你在这一天能挣多少钱呢?”
“磊柯,怎么说呢。对付过呗。反正底下这些放哨的也归我管,我给他们发工资。局东按一人二百给,我从中抽一点头,一人抽五十,四十个人,我能抽两千。然后还有点外快,那些赢钱的大哥给点小费。反正一天五六千到七八千之间吧。”
聂磊一听,“那你这一个月也有二十来万了。”
“那可不是嘛。烟酒免费,油钱随便。”
“行了,你这一天的。”
“对付干呗。这活也不好干,局东骂我就跟骂儿女似的。”
聂大说:“俏你妈,你这样一年二百来万,混得也不错啊。”
“磊哥,对对呗,跟你比不了。”
聂磊一摆手,“走吧。还用跟什么人打个招呼吗?”
狗子说:“磊哥,不用,这地方最忌讳这个。你到里边就干,赢了就拿着,输了就给钱。不用提任何人,这里边谁也不认识。”
聂磊问:“社会人多吗?”
“那我哪会看呢?但来的人基本上都他妈沾点社会,要么就是大老板,我都不认识。这里天天晚上换人,没有重复来的。”
“行!”聂磊一回头,“哥,你看行吗?”
加代说:“我不懂,我是我陪你们来的。你看吧,让满林看。”
李满林说:“还他妈提人,提什么鸟人?一会儿进去,谁他妈不认识你三哥呀?”
“真也是,太原三马虎。哎,狗子,你认识他吗?”
狗子一听,“谁呀?”
李满林手一指,“老弟,你不认识我呀?我太原......”
加代一摆手,“哎,不让你提,就不给提了。过来是玩的,提那些事干什么呀?谁是谁能有鸟用呀?进去玩呗,我也玩两把。”
七个人往场子里去了,狗子转身下山去了。
从外观看,庄园的建筑很普通,但是进了场子,却发现装修竭尽奢华,场子能容纳几百人。
李满林一看,“俏你娃,这局可不小啊。”
聂磊问:“行吗?”
李满林回头说:“这局子行,一天抽水至少一百万。”
聂磊说:“一百万?三哥,一天至少二百万以上。”
“差不多,这局子真和挺大,牛逼。”
看场子的一摆手,“哥几个,才过来的?”
聂磊一摆手,“哎,才过来的。”
“玩吗?正好现在人不多,可以坐下来玩。”
“行行行。”三个大哥来到牌九桌。
看场子的大哥说:“一会儿要是没钱了,找我。我是放息的。”
“行行行。”聂磊点了点头、
李满林眼睛盯着桌上牌九的局势,聂磊问:“满林,会玩吗?”
李满林说:“那不太会了。”
聂磊又问:“代哥呢?”
“我不会,但是多少知道一点,天地人鹅长短无名嘛。”
聂磊说:“一会儿我俩下注,你跟着吧。”
“行,我陪你们玩。”加代说道。
三个大哥开始玩上了。四个兄弟躺沙发上吃着小吃,看电话去了。
聂磊和李满林玩得热火朝天,加代跟在后面,东张张西望望。局子里的人越来越多。
从大门走进来一个女孩,二十多岁,扎着马尾巴,上身穿了一件小棉袄,下身穿着牛仔裤,脚上穿了一双皮靴,手里拎着一个红色的纺织袋。加代看见了,觉得很好奇。女孩来到一个看场子的身边,叫道:“大哥,大哥!”
看场子的一回头,“哎,干什么?”
“大哥,我问一下,哪一位是梁哥?”
“哪个梁哥?”
“梁三哥。”
“三哥呀?三哥在办公室呢。”
“哎,谢谢啊。”
加代挺好奇,来得客人没有这么年轻的女人。客人大多数都是四五十岁的。这个女孩的出现,明显与气氛不太协调。
梁三正好从办公室出来 ,看到了女孩,问:“你找谁?”
“三哥,我是老赵的女儿。”
“哦,干什么呀?”
“三哥,我给你送钱来了。”
“老赵让你来的?”
“嗯,我爸让我来的。”
“你爸还活着啊?”
“活着呢。”
“你妈呢?”
女孩说:“都在医院住院呢。”
梁三一听,“不是没有钱了吗?钱从哪来的?”
女孩说:“房子卖了,跟家里亲戚凑了一点。”
“凑齐了吗?”
“凑齐了。”
梁三眼睛看着女孩,放出了光,说:“打开我看看。”
女孩把钱面额不等的钞票倒在了沙发上,梁三一看,“正好七十万呀?”
“正好七十万,一分不少。”
梁三一听:“哦,行啊。姑娘,你爸跟没跟你说怎么回事?”
“说了。”
“那就行。按理来讲呢......”
3
每一个人的人生中都会遇到不平的事,能否平安度过,看你能否遇到贵人。
女孩把七十万还过来。梁三说:“你要是上个礼拜把这七十万送来,数额正好。可是到今天为止,正好晚了一个礼拜。你可以回家问问你爸,我们放息,论天计息。这多出的一个礼拜,你怎么算呢?”
“三哥......”
“你得叫我三叔!你多大呀,叫我三哥?”
“三叔,家里真没钱了,连这些都是家里凑的。现在我爹妈住院的钱还不够呢。”
梁三说:“你说的这些,我管不着。赌场无父子,我就干这行的。你爸跟我借钱的时候,我说得一清二楚,合同还在我手上呢。你要不要看看合同啊?”
女孩乞求道:“三叔,我求求你了。我们家连医药费都交不起了。三叔,你把我爸颅骨都打裂开了,你就放他一马吧。以后他一定不会再玩了。”
梁三一回头,看着兄弟说:“挺可怜是吧?”
兄弟说:“这种事怎么说呀?三哥,钱输了,不得给吗?”
转过身,梁三盯着女孩说:“你看,人家说得对,输钱你得给。又不是我逼你爸来玩的,你爸自己好这一口,对不对?家里房子没了,这困难那困难,与我没有关系。姑娘,七天总共能利息差不多二十万,这钱我不用你给了。今天我也不难为你,我喝了点酒,你进我房间,你给三叔讲讲你爸妈是怎么跟你说的。三叔想听听,不着急,就照一夜聊,行吧?说实话,你就是欠打扮,你要是一打扮,我跟你说,你也是一个挺立正的人。姑娘,走走走,到我房间去。”
女孩吓得往后退缩,说:“三叔,我要回医院呢。”
梁三一听,“去什么鸟医院?医院有护士。姑娘,我这么告诉你,这钱要是不给,肯定是不行。你自己选。你也这么大人了,你什么不明白呢?你说三叔提的要求过分吗?谁睡不是睡呀?你别看你二十多岁,我五十来岁了,我各方面行,你就进去吧。陪我一晚,那二十来万我不要了。你要算算账,你他妈赚大了,谁他妈能这么值钱?”
“三叔,我回家给你凑吧。”说话间女孩转身想走。
“哎,你干什么?”梁三喊道。
女孩说:“我给你凑去。”
“凑什么?”
“我给你凑那二十来万去。”
“你怎么凑啊?”
“三叔,我回家想办法。这七十万我先给你放在这。其他的我再凑去。”
都说男人是下半身的动物。此时的梁三下半身已经决定了脑袋。梁三一挥手,“拽住她,拽住她。”四五个小子上去一拽,女孩的棉袄被撕坏了。四五个小子拽着女孩就要往房间去。
聂磊和李满林正玩得热火朝天,根本没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一切。加代看得一清二楚。女孩挣扎着,说道:“三叔,我求求你了。”
梁三说:“你他妈求什么呀?这是一件开心快乐的事,怎么叫你想得这么痛苦呢?我一会儿让你神魂颠倒。”
梁三身边一个兄弟说道:“三哥,一会儿你完事了,给我呗。”
“行,没问题,她欠钱肉偿不正常吗?”
这一句话,把加代逼出声了。手插在兜里,加代喊道:“我说,我说,哎,哥们儿。”
一回头,发现是坐在局上的客人说话,梁三说:“哎,兄弟,怎么了?”
加代笑着说:“别这样啊,你都多大岁数了,干什么呀?欠点钱,不至于。”
梁三一听,“怎么的?你认识呀?”
加代说:“不认识,只是觉得你这么大岁数的一个男人这样对待一个女孩不好。说实话,她这么小的一个女孩,这么晚了赶到山上给你送钱,我觉得挺诚心的。你看你搞这么大的局,还差她这两个钱呀?又不是不给你。干什么这么欺负人呢。这样不好,对吧?”
几个小子一看坐在椅子上的加代面不改色心不跳,也觉得不是一般人,把手撒开了。女孩双手护着身体,吓得直哆嗦,可怜巴巴地看着加代,眼睛含着泪水,仿佛遇到救星一般。
梁三一看,“兄弟,他爸欠我钱,你说怎么办呢?我都挺照顾她了,要不你说二十来万,她怎么还呢?”
加代说:“是。兄弟,二十来万穷不了你,富不了我。小妹,你过来。”
女孩来到加代身边,叫了一声哥。加代问:“多大了?”
“二十二。”
加代说:“啊,怎么来的?”
“我打车过来的。”
加代说:“行,你等我一会儿。正好我也回市里,待一会那你坐我车下山吧。”
转头看向梁三,“大哥,一共欠多少钱?”
梁三一看,“老弟,这什么意思啊?你要帮还吗?”
加代说:“我帮她还。不就二十来万嘛,能怎么样呢?别把钱看得太重了。钱没有了,可以再挣。这么欺负人家一个姑娘,将来她......不好。姑娘,没结婚呢吧?”
姑娘说没有呢。加代说:“这钱,我替她还。”
说完加代朝着聂磊喊道:“磊子,把我的钱给我。”
聂磊一听,“你不玩了?”
“我不玩了。把我的钱给我。”
把加代的钱给了加代,聂磊说:“你不玩,不带你了。我和满林接着玩。”
“大哥,给你钱。”加代把二十万扔给了梁三。
梁三一看,“老弟,你这样的人,我是第一次见到。你是哪的?听口音是北京人。”
“我是北京的。”
梁三看着女孩,说:“行,今天你他妈是遇到贵人了。”转身对加代说:“兄弟啊,不是不给你面子,就是你替她把钱还了,我今晚也不能让她走。”
4
下半身决定脑袋的梁三,已经没有了人性。
加代替女孩还了钱,梁三还是不让女孩走。加代问:“什么意思?”
梁三说:“都是男人,我也实话实说,我现在就是想释放。老弟,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呀?你这么大个局,随便打个电话不就叫两个了?”
梁三说:“不行,我就相中她了。老弟,我给你面子,我把钱给你退回去,我不要了。你该怎么玩,怎么玩去。这事跟你一点不相干,你是来局上玩的,我感谢来捧场。”说完,梁三手一指女孩,对兄弟说:“把她拽进去。”
女孩吓得直往加代身后躲。加代手一伸,“哎,干什么呀?”
梁三的兄弟说:“大哥,你躲开行不?三哥说话你没听见啊?”
“我听见什么呀?三哥,你当给我个面子,帮我求你了,女孩这个年龄,你放她一马。”
梁三说:“兄弟,我劝你别这么干。你要是这么干,容易受牵连。我把话放在这里,你跟这女孩不认识。因为她,在这里被打,犯不上。你跟她也不认识,她不是你对象,也不是你妹妹或者家里亲戚,与你有什么关系呢?你赶紧闪开吧。”
加代回头朝着正玩得热火朝天的满林喊道,“满林,满林!”
“干什么呢?哥,我正玩着呢。”
加代说:“你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怎么了?”
“你过来。”
“这他妈......磊子,把牌看好一点。”李满林过来了,问:“怎么了?”
加代说:“你赶紧去去给我打个招呼,说一声,他要欺负老妹,被我拦下了。”
“欺负老妹?”李满林看到了站在加代身后的女孩,“欺负你呀?”
女孩吓得不敢说话。李满林说:“没事,我他妈不是流氓。哥,怎么回事?我没明白。”
加代说:“姑娘欠人钱,把钱还了,还不让人走。说要睡她一夜。我给他拦下了。”
李满林一听,“你管这事干什么呀?”
“满林啊,说什么呢?”
“不是,我没法说。这是局东,你管这事干什么呀?他想睡就让他睡呗,给谁不是睡呀?”
加代说:“我骂你了啊!”
“不是,你认识啊?”
“我认识个鸟。我告诉你,我在这就不行。这事让我赶上了。她家父母在医院住院。为了还钱,把房子都卖了。这不他妈欺负人吗?你能管不?”
“不是,你生气了?”
加代手一指,“你能管不?你不能管,我他妈就翻脸。”
李满林一听,“那你看我的吧。”转过身,李满林说:“兄弟,怎么的?”
梁三一看,“你是谁呀?”
李满林扫了一眼,“这都是你兄弟呀?护局的是吧?你要睡这丫头啊?”
“对。”
李满林说:“不许睡。都是混社会的吧?给我听好了,我是太原的三马虎,李满林。”
梁三看了看自己的兄弟,问:“谁?我没听清楚,是谁?”
“太原三马虎,李满林。”
“哦,什么意思?干什么呀?”
李满林一回头,“哥,你说这......”
加代说:“你自己聊吧。”
李满林对梁三说:“你跟我装呀,你不认识我呀,没听过我啊?”
梁三说:“你来局上玩,就好好玩。你别跟我报号。我谁都不认识,也不需要认识。我在这放局,你就说你什么意思吧。”
李满林说:“她是我妹子,不许欺负她。一会儿我把人领走。”
“你领不了。”
“我要是非要领走呢?”
梁三手指着李满林说:“那就打你。刚才你那哥们在这说半天了,我有点不耐烦了。听懂没有?我看你妈怎么把她领走。”
李满林一看,“你指谁呢?你这么说话习惯了?我再说一遍,我太原三马虎。”
“你就是几马虎,我也不认识,听懂没?兄弟,赶紧闪开。再这样,我就揍你了,听懂没?”梁三一回头,三十来个兄弟围过来了。
加代和满林一看,傻眼了。梁三的兄弟七嘴八舌问道:“三哥怎么了?有人炸局啊?”
加代一摆手,“哎哎哎,三哥。”
梁三手指着李满林,问加代:“什么意思?你哥们跟我三马虎四马虎的,什么意思呢?”
加代一摆手,“等会儿等会儿等会儿,三哥,不好意思啊。”
来到李满林跟前,加代说:“你干什么呀?行了,你到后面去。”
加代把李满林推到了身后,说:“三哥,不好意思,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我们玩我们的,这个女孩随便你了。”
梁三一听,“老弟,你他妈算是识相的。我还是句话,你们来玩,我感谢你们捧场。你管这事干什么呀?跟你有什么关系,对不对?”
“对对对。”加代说道。
女孩在后边懵了。加代对李满林使了一个眼色,说:“满林,过来道个歉。”加代凑近女孩耳边说:“一会儿,我说跑,你就跟着我跑。我想办法把你带出去。他们人多,我他妈得准备准备。”
聂磊赢了一大堆钱,也过来了,问:“干什么了?”
“出去说。”加代一招手。“健子,走了。”四个兄弟过来了。
加代朝着梁三五摆手,“兄弟,走了。”
“哎,兄弟,不玩了?”
“不玩了,今天战绩可以了。”
“行,走吧。改天再过来玩,这事你多余管。差点我们红脸,犯不上。兄弟,不送你了。慢走。”
来到门外,聂磊问:“怎么了?”
没等加代说话,李满林说:“俏他娃,打他!”
加代对丁健和郭帅说,“进去盯着梁三和他的兄弟打,然后把那女孩救出来,上车就跑。”
5
聂磊一听,“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知道里面多少人吗?”
加代手一指,“你敢不敢打他?”
聂磊一听,“我敢打死他,我还我敢不敢打!”
加代说:“把四都发动好,车门开着。进去就打,打完就跑。”
除了加代,其他六个人每人拿了一把五连了,跟着加代进入了场子里。加代喊道:“梁三,梁三!”
梁三一回头,加代朝着女孩一挥手,“跑!”女孩转身就跑。旁边的一个小子伸手准备抓女孩。丁健上前几步,哐地一响子,把那小子放倒了。
随着丁健的第一声响子,大厅里一下子炸锅了。李满林、聂磊、刘杰、刘毅和郭帅哐哐地放起了响子。
对方一看,喊道:“快拿响子。”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哐哐一顿响子,梁三的兄弟被打趴下十几个。李满林追到办公室,准备打梁三时,没有花生米了,抡起五连发咣当一下,打在了梁三的嘴巴上。此时,护局的那帮小子把五连发也拿过来了。加代一看,一挥手,“快跑!”
八个人上了车,一给油,唰一下往山下冲去。一路上放哨的根本没管。
来到山下,快到市区了,一看后面没人追上来了。加代让郭帅把车往路边一停,女孩下了车扑通一声跪在了加代面前。加代一看,“快起来,起来,老妹儿,快起来。”
“大哥,我不知道怎么感谢好了。我无以言表,哥,我家信佛,我回去向佛祖,保佑大哥一生平安。”
“老妹,赶紧走吧,哥不能送你了,马上就到市区了,你自己走吧。”女孩一个人,打了一辆车走了。
李满掏出电话。加代问:“你要干什么?”
“我把人调来,今天把他局了砸了,他竟然不认识我。我要让他知道太原三马虎是干什么的。”
加代一摆手,“满林,今晚打他不合适。想让他认识你有的是办法。”
李满林一听,“哥,我等不了。你应该能知道,我绝对火爆脾气。”
“你他妈什么火爆脾气?”
“哎,你信不过我?”
加代摆了摆手,“不是。江林,你听哥的,想砸他的场子,也别今天晚上去。”
李满林说:“什么意思呢?我还怕他呀?”
加代说:“不是怕他。聂磊,你明白吗?”
聂磊呵呵一笑,“我明白。代哥的意思是过几天。”
李满林一听,“那他妈早晚不都是砸吗?”
加代说:“过两天,让他去恢复恢复。今天晚上玩的人肯定都走了。等过两天,局子恢复了,再过去,连砸带抢。把局上只要放在赌桌上的钱,都他妈给抢了。既砸了他的场子,报了仇,还得到了钱,一举多得。不就早晚的事吗?还在乎这两天吗?”
李满林一听,“磊子,还得是大卵子。”
聂磊说:“那是。大卵子的脑袋还有什么哥说的。没有这两下子能在深圳称王,能有今天呀?”
加代一摆手,“你俩他妈也是,回去休息吧。”七个人回去睡觉了。
赌局上遇到了突发情况,梁三一边忙着把兄弟们往医院送,一边给客人道歉,说好话。忙到第二天中午,总算安顿下来。赌局至少两天不能营业,损失可想而知。梁三气坏了,拨通了电话,“柱子,你在太原吗?”
“三哥,我在太原呀。”
“太原有个李满林,你知道吗?”
“李满林?”
“对。”
“三哥,我知道李满林。但是我先说,我跟他接触不上。”
梁三一听,“怎么呢?他在太原牛逼啊?”
“三哥,那都不是一般的牛逼啊,他在太原神一样的存在。”
梁三问:“你有他电话吗?”
“我没有,但是我能帮你问着。三哥,怎么了?”
“具体什么事,我不跟你说了。说了也是白说。你帮我把电话要过来。”
“行,三哥,我打听打听。”放下电话,没过半个小时,柱子把李满林的电话发给了梁三。
梁三一个电话打了过去,“喂,你是李满林呀?”
“是的。你是谁呀?”
“我是梁三。”
李满林一听,“梁三?梁三是谁?”
“梁三是你爹。”
李满林一下跳了起来,“我他妈是你爷爷。你他妈跟谁说话呢?你在哪呢?”
“李满林,你不用跟我大呼小叫的,我俩别骂。你昨天晚上在我局上闹事,你不知道梁三是谁啊?”
李满林一听,“王八蛋,是你呀?你想怎么样?”
梁三说:“听说你在太原挺牛逼,敢来临汾吗?”
“什么意思吧?”
“我问你敢不敢来临汾,敢不敢来啊?李满林,我这么告诉你,你要是不敢来,我就上太原揍你去。你砸我的局,我看你他妈是作死了。”
李满林说:“我倒要看看到底谁作死。”
“你不是大哥吗?你不是牛逼吗?来临汾啊。你要是不敢来,你别他妈说是大哥了,你就是一根鸡毛。而且以后临汾你别来了,来个回揍你一回。想好给我回电话。”说完,梁三把电话挂了。
李满林气呼呼地来到加代房间门口敲门。加代问:“干什么呀?谁呀?”
“我,哥,开门。”
加代把门一打开,“你干什么呀?”
李满林说:“我不管了?”
“什么不管了?”
“我今天带火枪队去临汾打他去。”
加代一听,“打谁去?”
“梁三。他刚给我打电话,问我敢不敢上临汾打他,要跟我定点。说我要是不敢去,以后别在太原称老大了,而且以后不让我临汾了。如果我去了,见一回打我一回。”
加代问:“那你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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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三一顿叫嚣,没等李满林说话,就把电话挂了。李满林对加代说:“哥,今天我不管你们了。你跟聂磊在太原玩一玩,我带火枪队去打他。我走了。”
加代一摆手,“你等会儿吧,等会儿!”
“干什么?”
“你准备就这么去打他?”
“那我怎么去啊?”
加代眼睛一转,说:“你等一会儿,我洗把脸,精神精神,我们研究研究。”
李满林说:“这有什么好研究的?我去了一顿喷,一顿扫射,把他打成狗。”
“等一会儿行不?”
李满林往沙发上一坐。加代到盥洗间洗了一把脸,点了一根烟,说:“他不明显在激你吗?”
“激我?激我就激我呗。”
“满林,他不可能没有防备。他能在山上搞这么大的赌局,一晚上输赢几百万甚至上千万,他你这个点点心思,他能是等闲之辈?”
李满林说:“我还怕那个?当初红人和太原的那几个,哪一个不硬?”
“不一样!满林,在本地和在外地是两个概念,你懂吗?你听我的。”
“我听你的是不打了吗?”
加代问:“你答应他去临汾了?”
“对。”
加代说:“行,你过我一会儿给他打个电话。”
“什么意思?”
“你跟他定点。把时间和地点定好。”
李满林一听,“那不是一回事吗?搞得神神秘秘的。”
“你先打电话吧。说话狠点。”
李满林拨通了电话,“梁三啊。”
“怎么的?”
“我俩定个点,你说个时间、地点。”
梁三说:“你肯定敢来吗?”
“你就说在哪儿吧。”
梁三一听,说:“那你过来吧,就在太原往临汾来的路口。晚上六点。”
“六点是吧?你等着,我去打死你。”挂了电话,李满林说:“那我不管你们了,我去了。”
加代说:“你听我说,不是定好六点了吗?我们五点半走。”
李满林一听,“那他妈哪来得及啊,飞过去啊?”
加代说:“你不长脑袋呀?我们五点半出发,你给打打个电话,说今天去不了了。”
“净他妈玩这一套,净他妈玩这一套。”
加代问:“玩哪一套了?”
李满林说:“不是我说你,你也这么大的大哥了,在北京也是知名上号的。总喜欢玩这种阴的,还是男人吗?”
“怎么就不是男人了?你是男人,过去对拼,打死你两个兄弟怎么办?你守灵,有用吗?人能活?你兄弟的命不是命,还是你的命不是命?玩社会不长脑子?就凭敢打敢干?不说其他人了,就把你的兄弟刘杰销户了,你怎么办?”
李满林说:“我不在乎他。”
加代一听,“你看你这话说的,那要是刘富平和小蚂蚁呢?。你他妈要是死了,我以后到太原,谁帮我办事?”
满林说:“你他妈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