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过去的记忆（2 / 2）

龙介的脑海顿时陷入恍惚，紧接着他颤抖的抽出拳头，那是一只初生形态的空我的拳头！

只是此刻，这拳头上沾染的鲜血在洞窟内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无比刺眼。

放下那个已经被洞穿胸膛的超古代人类，龙介感受到自身的情绪也陷入了极大的悲怆与痛苦。

不，与其说是他的情绪，倒不如说是这具身体的情绪。在这里的他既像是一个当局者，又像是一个旁观者……

耳畔传来阵阵怪物的嚣叫声，周围早已被数不尽的古朗基包围。那些是他不曾见过的古朗基种类，而下一刻他们就像是饥饿的狼群一般冲了上来。

龙介下意识进入战斗状态，但他突然发现这副身体做出反应的速度比自己更快，好像并不受到自己控制。

一只看不出种类的古朗基扑上来，在他想要反击的前一瞬，沾染着鲜血的拳头已经挥出，将那只古朗基打飞，鲜血飞溅，在他的视野中抹上一片殷红。

更多的古朗基围攻过来，这具身体也慢慢被肆虐的杀意和毁灭欲笼罩，变得愈发狂野，这种狂暴的情绪甚至影响着东野龙介也渐渐的意识模糊起来。

视野中，空我的拳头不断挥出，将一只只古朗基击退。

拳头的每一次挥舞都伴随着沉重的声音和古朗基的惨叫，更多的古朗基死在这双拳头下。

在这样的过程中，那拳头变得愈发漆黑，沾染着浓稠的血液，手臂上的生物甲胄也完全从白色变成黑色，随着这种变化而来的，是意识被黑暗彻底吞没。

“不，快醒醒……”

有什么声音在东野龙介的耳边响起，令他瞬间惊醒。

那是这幅身体的声音，是这身体的意识最后的挣扎，“变成这样的话，就……不能再回去了……”

东野龙介像是一个旁观者般清醒着看着这一切，看着黑色空我的拳头疯狂收割着那群古朗基的生命。

一只外貌如同狮子一般的古朗基展现出强大的实力，和黑色的空我硬战却只是稍落下风，而在那群古朗基的末尾，他看见了水母和仙人掌（sarubo)古朗基的身影。

原来这里，是暗之棺啊！他所看到的，是数万年前第一位空我战死的过去，通过这条共同佩戴的腰带才被传承下来了吗？

龙介现在越来越清醒了，黑色空我越失控，他反而越不被影响。因为他已经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只是以第一视角在观看一场“记忆”而已，一场已经无法改变的过去。

可随之他又产生了一个疑问：这样战斗下去，虽然最后侥幸存活了狮子、水母和仙人掌三只，但这位前辈应该是和这些古朗基大部分都同归于尽了，这条腰带也应该被埋葬在暗之棺才对。为什么腰带又会出现在九郎岳里克的手中呢？并且还被自己继承。

可他还未来得及去思考整个问题，战斗就很快到了尾声，所有的古朗基都已经倒下。

成为黑色的空我完全是一个只知道杀戮的战斗兵器，弱小一些的古朗基甚至一拳就被打到腰带碎裂，当场横死。

身体里残留着的第一位空我的意识早已不能阻止自己，于是默然赴死，山洞内的火光映照着一切，于洞壁上留下最后的光影——四角的战士化身恶魔击败了一切敌人，在最后，他拔下了自己的腰带，也终结了这最后一只恶魔的生命。

“不要……不要怀着错误的心去战斗……”

虚弱的战士在濒死之际，看着血泊中的亚古鲁腰带呢喃，仿佛是在自嘲，也仿佛在警告后来者。

东野龙介作为旁观者，却以第一人称的视角看完了这位前辈所经历的一切，此刻的他只能无言。

在生命最后的痛苦中，这位第一代的战士闭上双眼，龙介的意识不受控制，也随之陷入沉睡……

至于在暗之棺的战斗结束后发生了什么，也许已经被埋进历史的尘埃了吧，谁又能知道呢？

……

数万年前的夜晚。

当第一位空我战死之后，一个黑金色的王者一般的身姿踏上了暗之棺的土地，金色的腰带，复眼上有着日语“骑士”的暗红色字样，身后则是如同钟表指针一般的披风，身躯和假面上有各种时钟元素的标志。

他进入了暗之棺，来到遍地横尸的战场，在一阵光芒中解除了变身，随后出现的是年轻的常磐庄吾的身影。

只见他平静的走上前，从地上捡起了那条试做型亚古鲁腰带。

庄吾的嘴角擒起淡淡的微笑：“为了守护而战，不管过程如何，你也是一位值得尊敬的战士。不过这条腰带可不该被埋没在这里，因为将来继承他的，会是一位更可靠的大前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