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佯装阔少入殿堂(1 / 2)
和县衙们在一条街上的长春堂客栈,每天都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
这几天下大雪,长春堂客栈的买卖也有点车马稀了。
掌柜的王六,张开眼看了看大街上来往的人,恨不得把大街上的人全部都拽到自己的客栈里来。最恨的就是这老天爷不开眼,这么大的雪,一天又一天的下着,已经连续的下了三天了,今天又是个阴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把这鹅毛一样的大雪片子停止。
王六很早的就已经起来了,催促着店里的伙计们,把门前的雪扫了一遍又一遍,一直把雪都扫到大街的中央了。生怕来了的客人因为下雪的关系又跑了。
虽然从天蒙蒙亮就开始扫雪,把门前扫得这样干干净净,下了多少血都被一股脑地扫干净了。天已经大亮了,却还没有几个客人来到客栈。每天固定的老街坊到这里吃豆花的,今天也都来了少一半。这么大的雪天对自己的生意真的是不好说了。
王六发愁自己的生意,伙计们却被这漫天的大雪累得够呛。掌柜的一遍又一遍的让自己扫雪。也不见什么客人来到客栈吃酒住宿。往常三班衙役们忙活着在这里吃早餐。虽然他们是为了找便宜而来的,怎么今天连这种找便宜的人都没有了呢?
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人几乎看不到了。而这几天宋员外的事情却是满天飞。
自从前两天宋员外一家人被害了以后,这漫天的鹅毛大雪就没有停止过,最开始还是仨一群俩一伙的在那里议论纷纷,传着各种的消息。这两天人们越传越害怕,怕的把自己家的门闩得紧紧的,不敢出门了。
凡是丰源县城的人,谁不知道宋员外的宋家宝剑法,那可以说是登峰造极了。身上有这么高强的武艺,一个武林世家出身的人都被人家灭了门,如果这些匪徒到了自己平常的百姓家,那不是更肆无忌惮了吗?
所以丰源县城的人人人自危,想起了宋员外家里的事情,最开始还在传谣言,平静下来以后,细细的想起来,都觉得害怕了。所以家家闭户,再加上这漫天的大雪,谁还出去找那个不自在呢。
好在就要中午的时候,这场大雪终于停止了。太阳从乌云里头偷偷的伸出脑袋来,把几缕阳光洒在了丰源县城的大地上。关门闭户的人们也大着胆子打开了自己家的门,走出了自己的房屋。
王六又高兴了,不管自家的生意如何大街上有人,那么就会有人吃饭就会有人住店,自己的买卖就不会那么冷清了。最让她高兴的是,有几多客人终于在这里吃饭来了。
王六赶紧的让伙计招呼着客人,把他们安顿下来以后,殷勤的走到他们的桌子旁,帮助他们点菜点酒。每一桌客人点完了韭菜以后,它都会比往常更卖力气的,把这些菜名和酒高声的嚷嚷出来,伙计们也在一遍一遍的重复着。
这种热闹的景象也真的起了作用,吃饭的人还真是越来越多了,本来在门口张望的人们听到客栈里这样热热闹闹的气氛,也就禁不住来到客栈里吃上一餐饭,喝上一盅酒,解一解这几天大雪纷飞,被憋得难受的那股劲儿。
正在这个时候,一辆马车停在了长春堂的门前,两个仆人伺候一个少爷从马车上下来,这个少爷眉清目秀,宽脑门,两条浓浓的眉毛,下边是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高鼻梁,两个嘴角上翘着,圆圆的小嘴巴就像玉雕的一样,远远看上去是那样的喜庆,头发缠在上面,一只玉冠插着一颗银簪子。身上披着一个大红的斗篷,脚上穿了一双厚底子的云靴,脚尖儿还有两个大红球。
从车上下来,看上去威风凛凛,走起路来带着一阵小旋风。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唇红齿白,面如白玉,天庭饱满,印堂放光。
王六赶紧的放下桌子上的客人,满脸堆着微笑迎出门来。
一个仆人问王六,“掌柜的,有没有上好的客房啊?我们家少爷要在这里住上几天,如果没有好的房子,我们就到别的人家去看一看了。”
王六满脸堆笑的说,“这位少爷,你在丰原县城好好的打听打听,除了我长春堂的客栈还有哪一家能够比得上,如果我这里的房间你不满意,还能够找到满意的吗?”
高个的仆人说,“先上一桌好酒好菜,我们少爷先吃着,我去看一看你们的客房。如果满意了,我们家少爷就住,如果不满意了,我们再找别家。”
王六高高兴兴的把几个人引到了雅座,用自己的袖子挡了挡板凳。又用抹布擦了擦桌子,笑嘻嘻的对这位少爷说,“不知道少爷怎么称呼?要什么样的酒和菜呢?”
矮个子的仆人说,“我们家少爷姓杨,我们是从京城里来的。因为主人去别的地方办事去了,我们少爷有点不舒服,所以在这里住几天,等着老爷回来,然后再一起回京城。有好酒好菜,你就尽管的上。问那么多干什么呢?”
一听这个仆人的口气,王六就知道这可不是一般的人家,而是从京城里来的大户人家的公子,要想把这笔银子挣下来,那可是要伺候好了的。
王六大声的喊着,“京城里的杨少爷,好酒好菜一桌。”
店里的伙计也跟着喊,“京城里的杨少爷,好酒好菜一桌。”
少爷刚刚的坐下来,王六隔着窗户早已经看见,又来了一批客人,赶紧的把这位少爷交给了伙计,自己一溜的小跑跑出了大堂的门口,与来的客人正在走一个对面。
王六笑嘻嘻的说,“这不是衙门里的曹大老爷吗?可真是有日子没见您了,赶紧的往里请吧。”然后又对旁边的另一位客人说,“沈大官人,您老人家也来了。”
也不等对方答话,王六扯着嗓子向大堂里高喊,“曹大老爷,沈大官人雅座请啊!”
然后就陪着两个人一直走了进来,在刚刚进来的那位少爷旁边的雅座,两位客人坐了下来。
曹大老爷其实就是县衙门里的一个捕快,沈大官人是做丝绸买卖的一个商户。王六殷勤的伺候两个人。
曹大老爷对王六说,“王掌柜的,下了这么大的雪,你的买卖还是这么兴隆啊。”
王六赶紧的点头哈腰赔笑说,“这不是托您老人家的福吗?”
沈大官人斜着眼看了他一下,然后对他说,“王掌柜的,曹大老爷已经是你这儿的常客了,喜欢吃什么你是知道的,好酒好菜赶紧的上来吧。”
王六接着说,“全听您的,沈大官人。”
然后王六又扯着嗓子说,“沈大官人,会客一桌!”
伙计们照样重复,“沈大官人,会客一桌!”
因为是熟客,所以曹大老爷和沈大官人的我和菜很快的就上来了。
沈大官人站起身来,亲自拿起了酒壶,给曹大老爷满了酒。然后自己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也给自己买了一杯。
曹大老爷夹了一口菜,对大官人说,“沈大官人呐,为人不当差,当差不为人。最近这几天可是把我给累坏了。刘班头带着一堆人去青龙镇了,家里剩了几个人,还要支撑这么大摊子。你说我能够不累吗?”
沈大官人也加了一口菜,放在了嘴里,然后一本正经的问曹大老爷,“您把刘班头派到青龙镇去干什么了呢?”
曹大老爷说,“青龙镇是巡按大人来到丰源县城的官道必经之路,那里向来都不太平,不能够在巡按大人勘察现场的这个节骨眼上出问题,所以就让他带着几个人去弹压地方了。听说他们昨天晚上发现了宋家的人,可是没想到这个废物并没有抓到人。”
沈大官人拍着马屁说,“在这个衙门里,你曹大姥爷不出面怎么能够不出问题呢?那几个人能够尝试还能够有年老人家那么好身手吗?”
曹大老爷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口,然后说,“也不能够这么说呀,冰天雪地的还下着鹅毛大雪,又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他们能够寻找踪迹已经就不错了。”
沈大官人问曹老爷,“曹的姥爷,我这就不明白了,宋家不是受害者吗?怎么他们家出来人也要抓呢?”
曹大老爷神秘的说,“这可是县大老爷专门叮嘱的,据说是京城来的人,是他们的意思。我们就管当差办案,具体的事儿谁还管那么多呀?这年月知道的越多越倒霉,这件事只有大佬也才知道,他也是听喝的。”
沈大官人点点头说,“京城的人走了吗?”
曹大老爷故作神秘的说,“这些人来无影去无踪,我们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走没走。据说是上边很重视宋员外这个案子,所以有牵扯的人都要抓起来。宋家的宅子外面,我们已经安好了眼线,一旦有风吹草动,就一个不留的抓起来。”
沈大官人摇摇头说,“宋员外可是咱们县里有名的大善人,也不知道什么人能够下得了这样的狠手。具体是什么样的情形,您老人家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