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原是我不配(1 / 2)
他们关押路砚之的地方并不难找,门口的守卫也并未防备着她,她如今是被亵渎的受害者,过来审问犯人也好,过来出气也罢,怎么看都没有什么好防备的。
白锦姝轻轻松松地走进了暗牢,看了路砚之半晌只问了他一句话,“谁派你来害我?”
双手被悬空挂吊着的人想是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只动了动因长久悬挂而僵直的手指,带动着粗壮的铁链铃铃作响。
他勉强抬起头,看着四周并未有什么旁人,呛咳两声才勉强叫出她的名字,“阿姝……”
“路小爷可莫要这样唤我。”她用团扇抵住他的下颌,强迫他与自己对视,“你是受谁指使?为何在年节祭祀时出言害我?”
她将被害者的模样演的活灵活现,就像她初次献舞上天一样好,好到路砚之一时忘记他们两个本就是两情相悦的。
“我从未想过害你。”他皱着眉看向四周,总以为她身边有什么人跟着,逼得她说出这样的话来,“你怎么不问我为何说出那样的话来?”
他承认自己与人说话时有些失了分寸,可他从不是那样随口胡说的人,若不是她在城楼上祭祀献舞时,先有人对她言语上有些不恭敬,他也不会与那人争执起来,更不会在那人的咄咄相逼之下说出那话。
“城中百姓众多,无不敬畏上天,哪里会有那样的人呢,即便是有,怎地偏偏只你一人听到了这话,你身边的别人却都是一概不知的。”白锦姝拿着团扇的手轻轻放下,显然是不愿相信他说的话。
以城中百姓对神明的敬畏,若是听见这样的话,哪里能放过说话的人,“不过这也说不准就是了,或许是你路小爷在外得罪了什么人,人家想着法儿地要害你也不一定。”
她说起话来轻柔坚定,一如从前两人私下见面的语气,只不过今次路砚之听出了她言语里的冷漠不耐,“祸从口出,路小爷自己把自己折进去也就罢了,可千万别牵累到我。”
他那解释也只能同自己说说,若是当真在长老们面前说出来,稍加多想就能猜出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同寻常,这也是为何他被关进暗牢许久,却一直闭口不言。
“圣女且放心,路某一人做事一人当,自是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他是个知情识趣的,纵使心中百般无奈,可白锦姝已然将话说的这般明白他便是为着自己的颜面,也不会一直纠缠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