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有证据(1 / 2)
南挚不紧不慢的摩擦着自个儿手上的扳指,瞧着这鸡飞狗跳的唐家人。
一个老大夫在南挚身边晃悠半晌,擦了把冷汗,“殿下,您这伤口愈合的很好。”
“至于那针……”老大夫出了一身虚汗,“殿下,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
尽管南挚已经把那个针筒形容的很贴切了,老大夫一生阅历,搜尽了脑瓜子里的学识,也只晓得绣花的针。
“没用的东西!”南挚身边侍卫一脚把他给踹开了,劝谏道:“主,为了身体着想,您还是回去叫殷大夫……”
“叫大理寺的人赶紧把人抓了归案。”南挚有些不耐烦,“交给三法司会审。”
原以为这个唐家大小姐能把人给救回来。
“若她掌管了军机处,就不是大理寺的人说抓就能抓的了。”侍卫说了一句,南挚脸色一黑,原本这案子他就不想办,唐家这浑水他瞧都不愿意瞧一眼,更别说蹚上去了,无奈涉及唐同,大理寺卿往上面递折子的时候,皇帝在,这件差事就落在了他身上。
“这白纸黑字,是我爹亲笔所书。”屋里回荡着唐青懿的声音,“我爹当年为了大庆抛头颅洒热血,圣上封官时便说了,可留遗嘱传位后人,可没说是男是女。”
“我军机处保江山立社稷!”唐清华脑袋上都冒烟,那只手指着唐青懿抖的厉害,“你简直是胡闹,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可懂兵书?可能上战场?我唐家祖祖辈辈抛头颅洒热血奠定了如今的大庆,得了圣上赏识立了军机处,如今全交给一个女人?”
唐清华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就趴在南挚脚下,“殿下明鉴,且不说这遗嘱的事,就算是唐同将军机处交给了她,她谋杀生父!这可是出了人命的大案子!”
“把人带走!”南挚想都没想。
门口可是站着一箩筐的大理寺的人。
几个大理寺的人还没往前走两步,季思生让军机处的兵把这院子围了起来,外头天越来越黑,雨也是越下越大,唐清华一瞧这阵仗,揪着季思生的衣领子把人从屋里拽到了屋外头,“反了你了!反了!我才是唯一一个能接爹的职位的人!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你没听见吗!是唐青懿,是唐青懿杀了我爹!你还护着她?你这个畜生!”
军机处说白了就是季思生在带着,唐同几次举荐他做将军他都不做,只在军机府上做个管家,平日里帮着唐同训练士兵,就算手腕很硬,他也不会和唐清华动手,最多是躲着点他。
“南王殿下如今也没有证据吧?”唐青懿反问,“您就是手上有个弹劾的折子,说我是凶手。”
“有没有证据审一审就知道了。”
“这大庆的律法里,没证据可不能抓军机处的处长大人!”
南挚冷哼了一声,“你倒是出乎我的意料,这大庆的律法里,也容不得你质疑皇室!”
“来人,带走!”
门口有几辆马车打着油灯晃晃悠悠的停在那儿,瓢泼大雨打在油纸伞上,模模糊糊能看见来人的身影,是梁涵。
屋里剑拔弩张,唐清懿脖子上架着刀,身边全都是大理寺的兵,只要她稍微动一动脚,立刻就能身首异处,外面唐清华暴怒,雨打在屋檐上噼里啪啦的震响,旁边院子里依稀能听到婴儿的啼哭声,唐清懿瞧着南挚道:“殿下这么多年来,在皇室任劳任怨,是为了见自己亲生母亲一面吧。”
南挚眸色深沉,紧紧攥着拳头,不可思议的瞧着这个女人,他并没有像梁涵那样暴走,而是缓慢的恢复了神色,意味深长的轻笑了声,凑近了她,“你还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