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苏耀对八岛鬼原(上)(1 / 2)
日式房间内,八岛八艘跳站了起来,他呼了口气,炙热的白气从鼻腔中喷出,虽然是混血深潜者,但此时他的身体就像是一个大火炉,无时不刻沸腾着,两种血脉之间的争斗也越来越强烈了,不过终究是体内非人之血占据了上风,他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觉了。
必须要快点行动了,哪怕是为勇翔他们铺路自己也一定要起身前往东京了,他大声说道:
“很好,伊奈家的废物们又失败了,接下来该换我们了,帮我订票,让机场方面给我大开绿灯,我要亲自前往东京一趟,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家伙竟敢如此的嚣张,公然包庇我们需要的人。”
“家主大人,真的不需要在考虑一下了吗?”八岛八艘跳的心腹询问起来,此时石田彰还未回来,他就是这里地位第二高的人,他之所以这么劝说纯粹是怕了,毕竟这次的事情着实诡异,一对普通的母女却让伊奈家损兵折将,虽然他不认为八岛八艘跳会败,但缺少八岛八艘跳和石田彰坐镇的八岛家很容易被已经无路可退的伊奈家反扑。
八岛八艘跳充满深意地看了这个心腹一样,自己可以震慑住其他人,勇翔现在却做不到,但自己的时日不多了,如果不拼一把的话迟早会变成怪物,现在只能祈祷那些鱼人说的永生是真的,而他们也将进化成新人类,他想了想,直接说道:
“我意已决,我不在你们就听勇翔的话,他就是未来的家主。”
也幸好八岛家和伊奈家的人都死得特别快,自己也不用担心会有一些老不死的家老拖累勇翔上位或是架空他,因为年龄大的老不死都已经去海里了,自然也就没有老不死的出来争权夺利。
与此同时,成功通过易容伪装离开酒店的苏耀三人暂时脱离了危险,不过也只是暂时罢了,荒潮村的势力太过强大,那惊人的情报能力都不经让苏耀吐槽是不是这个国家的安全部门中也有他们的人。
不过还好陈仁熙此前已经订了两张机票,就是今天晚上11点多的票,只要在熬过一段时间前往羽田机场(日本国内最大机场)就可以乘坐飞机前往华国,那样的话那些深潜者也算是鞭长莫及了,起码他们想要在人生地不熟的华国那边抓人远没有日本境内那么简单,更别说带着两个大活人回到日本了,正规航班或是游轮肯定会发现他们的所作所为,所以他们只能偷渡回国,这样无疑大大增加了他们抓人的难度。
如果没猜错那些家伙应该已经查到了陈仁熙订的机票信息,所以对于荒潮村势力来说最好的时机就是今晚飞机起飞之前,再晚的话他们就追不上了,毕竟陈仁熙居然早早的就把她和伊奈凛的护照办好了,看来她早有准备了,或者说是因为有被害妄想症的缘故,所以她早就做好离开日本的准备了。
考虑到敌人的老巢在长崎的缘故,他们想要来东京的话,乘坐飞机从长崎机场到羽田机场需要两个小时,而坐特急(相当于国内的特别旅客快车)从长崎到博多需要约1小时50分钟,之后又要在博多坐新干线到东京站,这大约需要五个小时,再考虑到中途转乘交通工具和等车所耗费的时间,加起来超过七个半小时。
现在是晚上六点半,所以荒潮村的援军如果不是已经在路上的话,那么他们必然只能通过乘坐飞机耗费两个小时的办法来到东京追拦堵截陈仁熙母女,这么算的话八点过后自己就有可能遇上敌人了,并要撑上三个小时以上,只能希望敌人不动用重武器了。
苏耀思索了一下,确认自己是面面俱到后才开口道:
“如果现在直接去机场的话,那么十有八九会和荒潮村追上来的敌人碰面,不过羽田机场听你们说是国际机场,还位于这个国家的首都,这种情况下安保措施肯定很严,他们一时半会应该没有办法将你们强行带走,而另一种方法就是去机场附近的旅店暂时住着,敌人的话,我应该应付得来。”
陈仁熙特意看了他一眼,不过也赞同他的说法,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我们必须立刻前往大田区(羽田机场位于日本东京都大田区东南端),万幸的是目黑区与大田区相邻(目黑区的南边就是大田区),只要乘坐出租车很快就会到机场的。”
就在三人走在街上准备寻找出租车的时候,一辆改装过的黑色重型摩托车以风驰电掣的速度从苏耀他们身旁开过,那骑手看上去年纪不大,他伸出手并试图抓住陈仁熙的包,苏耀见状以极快的速度抓住骑手的手将其拽下车来,失去控制的重型摩托车也在前行一段路后侧翻在地。
骑手的身上穿着一件写有怒罗权的白色特攻服,他正准备拔出挂在裤腰右侧匕首时,苏耀一脚踩住了他的手,伊奈凛明显知道什么是怒罗权,所以有些不忍开始向苏耀解释起来。
怒罗权,在日语里可以读成“ドラゴン”(音读德拉贡,日式英语),即“龙”或“龙的传人”(dragon)的意思。从名字来看,不难想到它与中国有关。
没错,“怒罗权”组织是由残留孤儿二三代组成的,残留孤儿在中国称之为遗华日侨或日本遗孤,指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日本人遗留在中国的日本孤儿。他们有的是父母在战争中双亡,有的是在战争中与父母走散,毕竟根据苏耀查阅资料当时的日本军队在战败后可是置百万移民于不顾,其中有妇女、老人和孩童,而所有的十八岁到四十五岁的男性则被征召入伍。
怒罗权最初是一个自发性的互助组织,但在特定社会环境和文化冲突中,这个互助性组织逐渐演变成为了一个犯罪集团。
“怒”代表愤怒;“罗”代表罗生门似的团结;“权”代表权利。意思是指愤怒抗争、声张权利、团结一致。“怒罗权”成员因孤独、不被日本社会所接受而产生的对社会的“疏离感”,为了谋求属于自己的空间,或者说是为了在日的残留孤儿二三代争取自己的权利而自发组织起来。但是地域社会却把他们视为不良组织,疏远和阻止他们,这反倒强化了其内部的团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