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七章 叶副阁主(1 / 2)
“拿弓来!”刘仁瞻一声大喝,即刻有一名侍卫取了一柄长弓递在了刘仁瞻的手里。叶吟风心中一动,他看了看这名其貌不扬身形也不算高大魁梧的淮南节度史,只是他却没有想到这名淮南节度史随意一拉,那柄厚沉的长弓便被他拉成满月。刘仁瞻手中搭上了一支长箭,那长箭直指那伞盖之下的大周皇帝柴荣。
“嗖”的一声,刘仁瞻手中的长箭化作一道流星激射而去,那长箭带着呼啸般的破空之声向柴荣射去。感觉到了那尖锐的破空之声,柴荣双目一凝,首先做出反应的正是凌天云,只见迅速抽出了手中的宝刀,随后他一个跨步挡在了柴荣的身前。但是下一刻,柴荣却一把将凌天云拉开了,他将自己的身子暴露在了那激射而来的长箭之下。
“夺”的一声,那长箭没入了柴荣身前的一排侍卫脚,长箭没入地中只留下箭羽在微微的颤抖着。“乃等退下。”柴荣将左右退下,他向前走了数步,身子正好落在刚才那箭位置。“刘大人,好箭法,今日朕就再走近一些,好让刘大人射个够,请!”柴荣高声喝道,声音已经盖过了那正撕杀正烈的战场之声。
“陛下,不可!”很快就有大周将领冲上去挡在了柴荣的身前,但是都被柴荣给喝退了。他稳如泰山般站在那,他仰着头静静的与那城墙之上的刘仁瞻对视着,他的神情很平静也很沉稳,双眼里也没有任何的异样目光,只有周身散发而出的天子威严却是越来越浓郁了。
叶吟风一边抵抗着从体内传来那冷热两股气流所带来的痛楚,一边望着那城墙之下被大周众将簇拥中的大周皇帝柴荣。此时他的心中更是涌出百般滋味,说实话他对柴荣并无任何的憎意,相反他很钦佩这名大周皇帝的胆魄,更令他敬佩的是这名大周皇帝的雄才伟略,相对于这名中原皇帝来说,其他各国的皇帝都无此胸襟与胆魄。
虽然战争本无对错,但是叶吟风此时却是为了家园而战,而他不得不站在大周国敌对的立场。这种感觉很复杂,可以说是五味杂存,忠义难两全,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所尽的是忠还是什么,他觉得这应该是他的一个宿命,他知道寿州城迟早会被攻破的,但是他只是为了图一个心安,因为寿州城一破,定远县必破,他的故乡将会成为大周国版图的一部分。
“嗞”的一声,一道尖锐的破空之响激荡而起,刘仁瞻脸色变得有一些复杂,因为他射出的那一箭只落在了柴荣脚下的前几步处。“天命难违啊!”刘仁瞻将手中的长弓一抛,他仰天发出一声长叹。此时,攻城之战已经激烈化,两国将士交锋纵横,战场之上又是一阵腥风血雨,林仁肇率领南唐军队从寿州城侧翼向大周军冲去。
一场大周的攻城之战又演变成了大周军与南唐军之间的短兵相击,随着林仁肇率唐军气势汹汹而来,战局之上开始发生了变化。柴荣在大周众将的一致请求之下,终于踏上了停靠在淮河之中雄伟战舰之上。最终,大周军还是以攻城失败告终,柴荣饶有深意的望了望那守在城墙之上的淮南节度史,最后只能无奈下令收兵。
这一日的攻城之战打得无比的惨烈,不管是大周军还是南唐军都是死伤无数,大周终于罢战收兵退至正阳关城内。而在寿州城下,却留下了
一具具鲜血直汩的两国兵卒尸首,浓郁的血煞气息与那恐怖的死气从死尸上弥漫而起,天地为之变色,淮水一片染红,天地哀嚎万物恸悲的景象油然而生。
血色的残阳,如血染的云层,飘零在天穹之上乌鸦,永不信息的战火,这一切都被叶吟风真确的掠进了眼眶之中。而他体内的血煞之气与死亡气息终于停止了折腾,那两股冷热迥异的气息与他体内蛟龙血气融合在了一起,使得他的体内宛如呼啸澎湃掀涌而起的海浪般,但是他却无法动用一分,哪怕是一丝一毫,也与他毫无相干。
一场大战就此落幕,战场已经清扫完毕,刘仁瞻带着几分落寞的背影离开了寿州城楼。看着那道并不算伟岸却给一种无比坚实的身影,叶吟风心中流着一抹异样的思绪,他知道其实刘仁瞻的心里很清楚,寿州城迟早会被大周军攻下,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面对着气势如虹装备精良的大周军,寿州城却又因各种原因导致援军迟迟未到,刘仁瞻的心里更苦涩无比。
“小风哥哥,你感觉怎么样了?”陆宛茹丝毫不顾女儿矜持,她挽着叶吟风的手臂关切的问道。吞噬了那蛟龙的鲜血之后,叶吟风体内的异状也告诉了陆宛茹,知晓此事的还有陆清风夫妇和沉中侠,但是他们却没有一点办法,就好像是叶吟风的体内隐藏着一座巨型的宝藏,但是却没有钥匙将这宝藏打开。
后来众人得出结论,唯一的办法就是施展悬壶门绝技‘金针刺穴’之法,将体内的真元通过金针刺穴之法,将他体内的真元激活,使得全身的真元如以连贯而通。但是茫茫人海,又何处去寻得那悬壶门的传人,那独眼老头离开已经半月有余,却是没有一点消息,对此叶吟风却很是淡然,他对自己的现状已经很满意了。
只是叶吟风心中还有一些隐隐的不安,那就是自己的身体会自动吸取死气与血煞之气,虽然那死气与血煞与之气暂时对他的身体没有什么影响,对他的神智也暂是没有影响,但是他总觉这是一个隐患。他记得在虔州的时候,曾听过张遇贤的叙述,有人为了吸取那无尽的死气而挑拨了数次大规模的战争。现在他总算有一些头绪了,他觉得这不是一个巧合,而是阴谋,虽然他还不知道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阴谋,但是他总觉得自己应该迟早解决这个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