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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屁股叫丧门星:“你上。”
丧门星便往上走一步,伸出一对肉拳,“铁砂掌。”
江松便像被扇了一巴掌,“炖鸭掌……我说虞啸卿这个鸟人,怎么就任重道远地说我就是一条破烂命呢。”
众人就哄堂大兴,这样的快乐,全无正经,全无责任,死的也就死了,该回的都回来了,就快乐吧。
其他人不兴是因为那家伙正也斜着眼打量众人,跟过他的都知道,这样的时候,坏事要发生了。
江松喝道:“我是你们的团长!这意思就是你们是我的团!一加一等于二的事情!好意思要我再而三的说出来吗?猪也都练成孟烦了一样的精怪了。精怪就这么活着吗?”
其他人笑不出来了,不是说他这话多有杀伤力,而是因为他激昂所对的并不是众人,他用屁股对众人,他正说话的对象是那只老鼠。老鼠悠哉游哉地离了众人远点儿,并不见得畏惧。
老鼠,他们早习以为常。它大概最擅闻出人类潦倒的气味,它也知道潦倒的人类对它不再形成威胁,从此便大摇大摆在各屋出入。
江松一本正经地在对着那只老鼠念经:“龙生龙凤生凤,乌龟原是王八种,老鼠儿子会打洞。破烂命就带破烂货呀。”
一只鞋子飞了过去,很大号的,那老鼠惨叫一声便殒了。
迷龙蹦着过去拣回自己的鞋,一边忍不住乐,“团座啊不好啦,你弟兄挂啦。”
江松眼都不睁就往下扯,“惨绝。我团非战争减员硕鼠一匹,现在我团还剩什么?”他终于向我们转过身来,一脸奚落的恶毒,“说来看看,我的团。”
众人瞪着他,粉末已经有点儿急了,江松开玩笑都能把人开疯掉的,他有这个素质。
不辣骂骂咧咧地回答:“还有二十二条他妈妈的活人!”
江松显然在踹门时已数过他们的人头,“别把我算进去。我没死,可不想跟你们这帮他妈妈的算在一起。”
瘸子连忙促狭地笑,“我们也不惜的算进来团座。团座。豆饼回来啦,住院呢。”
江松绝不在意这种小挫折的,便哇哇一嗓子:“好吧,我希望五分钟之内这里只有二十二个他妈妈的活人!”
其他人愣着,不大清楚那是什么意思。
江松把半铺稻草踢到了众人脸上,“打扫卫生!”
众人以一种发狂的速度打扫,扔掉垃圾,使出刨地的力气扫地,刮掉蛛网,捉拿耗子,铺里的跳蚤臭虫是没辄它啦,就索性连稻草一起搬出去烧个火光冲天。
江松在那儿闲没事了浇阿译的花,浇没两下便不耐烦了,扯片叶子下来研究,后来他企图把那片叶子喂给狗肉。
狗肉冷眼看着这名人类的蠢行。
现在他们二十二条在院子里站了两列,众人曾住过的地方敞着门,空空如也但透着干净,它现在倒确实像个人住的地方了。
而且众人的队列整齐得都快让他们感动了,瘸子已经不记得他们多长时间没列过队了。
江松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我们,身后的狗肉很像他的死党和帮凶。
迷龙说:“别瞅啦成不?”
不辣说:“就剩二十二条他妈妈的活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