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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过日本坦克吗?”江松问。
“打过。筷子捅豆腐,穿啦。日本坦克好打,德国坦克才不好打。”
瘸子因他的坦克恐怖症而颇有悻悻,“你从外国回来的?打过德国坦克?”
克虏伯要死不活地说:“肚子饿了才要吃饭嘛。肯定是坦克结实得打不穿了。所以才要把战防炮搞好。”
瘸子噎得说不出话来,就是个简单不过矛和盾的逻辑,从个吃货嘴里蹦出来,就是把他噎了。
克虏伯继续他半死不活地抱怨:“这里没炮。”
“会有的会有的。”江松对克虏伯承诺,然后就开始嚷嚷。“老子的团,哪怕就这么二十三条,他也是干干净净的二十三条!谁要被寄生虫耗死了,要埋我都请他换块儿地儿。脱!衣服进这桶,人进那桶。给我泡!”
那是伸脖子一刀缩脖子也一刀,众人打算脱。但忽然想起什么又停住。有几个没脑子的。被人附耳了一下,看了眼身后的某个房子。也就一脸怪相地停住。
江松也斜着众人,他倒还真没想到这么一道简单命令都会被这些个家伙拒绝。
他们一帮,有些脱光了膀子,有些敞着怀提着裤子,一脸怪相地瞧着他。
疾病造成的非战斗减员比日军还要命,他说的是实情,而且众人肯定,要他们做的事情不会害死他们。
可是就会有一个女人看见他们的裸体,他们想女人,越想就越羞于在女人面前暴露出他们的裸体。
众人中间只有一个王八蛋在嘿嘿有声地乐,迷龙哼哼着歌,快手快脚地脱。江松的眼球立刻就被他吸引了,这可不是个傻子。
于是他过去拍了迷龙一巴掌,看了看自己的手,当然,那种触觉一定来自一个每天洗一到两次澡的人。
他瞪了眼迷龙,迷龙乐着,把自己屁股上的肉拍得分外响亮。
“你倒是挺干净。”江松说。
迷龙便冲他亮腋窝,“要闻不?香的。”
江松便打量了一眼被众人回望过的某间屋子,用不着去看,他有十分十的数了,于是那家伙掉身走回了队列之前,方便骂人的位置。
“苍蝇老鼠蟑螂跳虱女人!老子的团有干干净净的二十三条男人,不是女人!要女人你没被日军打死的话可以尽管去找!这个团不带!只有我待过那个鸦片团才带女人!”
迷龙就不乐了,有点儿发蒙,“老子在南天门带上的啊!你看见的啊!”
江松让众人看清一个小人可以得志到如此地步,“那时候我没团!现在我有团啦!”
其他人立刻开始可着劲打击他。
“什么团?”
“瞧不上鸦片团,你比得上鸦片团?班长都能娶小老婆。”
“炮灰团。”
“哪儿有团?鬼的团啊。”
“再来一个班,他就够一个排嘛。排座啊,大闹伤身。您小搞下就成啦。”
江松不理会,宣布道:“你们就是我的团!三天后领人领装备,你们这样的垃圾我还能领来一百多群,这就是我的团!打仗时候我把你们老婆孩子排在队头还是队尾?迷龙,你晚上办事就让这帮活鬼跟旁边打拍子?”
迷龙哼哼哈哈,尽管江松真的很严厉,但其余人想起这段时间的晚上就忍不住哄堂地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