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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岸已哑然显然我们唱得并不那么离谱。
瘸子拿一块油布遮在头上。遮阿译的口水那家伙还在失控。拿着他刚写的破纸片用哭嚎的嗓念一句战壕里的傻瓜们便跟着嚎一句。
阿译:“阿那他额!司对娃他喇!”
众人:“阿那他额!司对娃他喇!”
阿译:“滑他库司漠司对娃!”
众人:“滑他库司漠司对娃!”
阿译:“娃泪刺右库尾基塞基鸟库古思诺漠独海!”
众人:“娃泪刺……?”
蛇屁股:“太他妈长啦!”
阿译便去找刚才被他过于一气呵成地一段:“右库尾基塞!”
众人:“娃泪刺右库尾基塞!”
瘸子趁着阿译没那么口水横飞的时候连忙问:“啥意思啊?”
阿译:“不知道啊!……好像是叫他们投降的意思!”
瘸子:“你不是不会说日语吗?”
阿译:“我不会啊!我知道点音刚把音都默写下来啦!”他在他的纸片上找着音:“基鸟库古思诺漠独海!”
众人:“基鸟库古思诺漠独海!”
瘸子:“他们不会投降就像我们绝不会投降。我们都早已腻烦了开枪我们腻烦了开枪但也绝不会投降。”
那辆江松抢虞啸卿的吉普开了过来在众人的上山道口停下。
这会儿是日军的合唱或者更该说合咏在怒江两岸飘(日语)
风雨交加夜冷雨夹雪天。瑟瑟冬日晚怎奈此夕寒。
粗盐权佐酒糟醅聊取暖。鼻寒频作响俯嗽连连……”
山下空地里的家伙也在仰望望不见的呆。
江松对他后座上的某人在叫嚣:“我让你看看我军如何英勇作仗!”
然后他愣了他开始挠头而他后座上有那么个众人并不认识。但外形上熟悉得很的人物,反正这些把整座学校,整座工厂搬过整个国的蚂蚁们长得都一个样破衣烂衫奄奄待毙却一脸该死的阳光和希望。
江松的车后座上就载着这么一只蚂蚁。
蚂蚁新奇之极地听着这两岸回缭的日语:“干什么?这是干什么?”
江松:“打仗啊!还能干什么?”这家伙对他后座上的人一副火大的样但往下自己也犯着疑惑“干什么?这是干什么?喂你们!没看见长官吗?帮忙拉炮啊!咱们团的大炮!”
他的车还牵引着那么一门缺五少的小炮一门陈旧的三七战防炮。那门炮很难过目还忘它一边是橡胶轮一边是硬木轮于是永远出一种硌硌楞楞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