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喜欢我吗?(1 / 2)
薛菱说过,她腿留疤了到时候穿短裙就不好看了,问他会不会嫌弃。
他那会说不出来什么安慰她的话,留疤是会留的,多多少少会留的。
他阻止不了伤口痊愈后会留疤,和阻止不了薛菱喜欢他这件事情是一样的。
眼下这会不受控制似的想起薛菱,程竟就觉得胸口闷的很。
去医院,程河无比配合,也许是因为生病,没什么精神。
……
薛菱跑了,那俩小辈则被薛仁凯厉声呵斥,薛仁凯脾气原本就火爆,如今又闹了这么一出幺蛾子,本就是火上浇油。
薛仁凯动用关系,叫上亲戚全部去找人,沿着医院附近,想来她也跑不远。
薛奶奶说了,她没钱没手机,连鞋子都没有,能跑去哪里,还能去哪里?
薛仁凯骂骂咧咧的说:要不是她是我女儿,我管她是死是活,天天给我找麻烦,嫌我麻烦不够多!
薛奶奶上了年纪。情绪不能太激动。
其他亲戚见此连忙安抚他他的情绪。
你说薛菱是不是又回去找那个男的了?
有亲戚试探性说出这个疑问。
薛奶奶脸色更黑了:她要不要脸?还回去找那个男的?
一旦肯定这个猜测,在场人的面色全都黑了,都觉得薛菱一个女孩子太不要脸了,在他们这种小地方,传出去只怕是会让人家嘲笑到祖坟去了。
薛仁凯拍桌:找多点人,给我找到她,再找几个人去那个男的家找,要是看到薛菱,五花大绑也要把她给我绑回来。
……
他们会猜到这一点,薛菱怎么会想不到,她没去找程竟,昨晚跑出医院,没钱没手机,还光着脚,也不认识路,她没办法去找他。
她身上还穿着病号服,走哪里都很扎眼,怎么会有正常人穿病号服跑出来,除了神经病。
过路的人也只是议论,多看了一眼,没有抓她回医院。
薛菱真是又累又渴,走不动了,她就问了一个路人,派出所在哪里。问到了地址,她直接跑派出所去了。
她报警了,以限制人身自由为由,把她爹举报了。
民.警看她穿着病号服,问她是不是生病了,什么病,是不是刚从医院跑出来的?
薛菱想了想,说:我只是饿晕了,被他们送到医院,要不是进了医院,我可就没办法跑出来,我实在没地方去了。求求你们帮帮我。
民警看她说的煞有其事的样子,先安抚她的情绪,又问她的身份信息,总之该问的都问了,一开始,她很认真回答,最后情绪渐渐上来了,不太耐烦了,她觉得他们没有重视她反映的问题,还是在打太极。
薛菱找了个借口,想上洗手间,他们也没多想,就安排一个女民警陪她去。
女民警在外面等她,她在洗手间里说了一句:姐姐,能帮我买个那个吗?我来了。
女民警没有怀疑,就说等一下。
薛菱听到脚步声走远了,才从洗手间离开,其他人在忙,没有注意到她离开。
……
程竟是从司微那知道薛菱住院又不见的消息的。
司微跑来找他,实则是想看薛菱有没有在他这,换做别人也会这样想,毕竟薛菱能去的地方只有他那了。
可程竟的反应就像是不知道这件事,司微觉得奇怪,又不好明目张胆问,就说:薛菱生病了,她奶奶和爸爸都很着急,找了很多人都在找她,程竟,我来只是跟你提个醒,你不要犯傻,薛菱的爸爸不好惹。
言下之意就是让程竟别去招惹薛菱,离薛菱远点,否则,吃苦受罪的只会是他。
程竟当然听懂了,这会儿功夫,他很反感司微提薛菱,女人那点事他是不懂,可是莫名起来的恶意,他能察觉到。
程河在沙发上坐着,司微注意到他,走过去,看到他手背的针孔,说:程河,你是生病了吗?
她跟程河也不是太熟,但知道程河生病的事情。
她想和程河搭关系,好和程竟缓和一下彼此的气氛。
程河看了她一眼,说:嗯,难受。
你去过医院了吗?
去过了。说话的是程竟,他懒懒散散看了司微一眼,他没事,时间不早了,你也该走了。
这是很明显的逐客令。
司微脸上挂不住,这也是第一次被他下面子,之前他不会这样。
程竟哥,我只是担心你。
这倒不用,我没什么事,用不着担心。
程竟语气不咸不淡的,在司微看来,很冷漠,像是刻意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泪眼朦胧,转身就走。
程竟去关门,关上门后,站在原地下意识摸了下口袋,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他不知道薛菱生病的事,更不知道她又跑出来的事,她跑出来,也跑不远,应该是没事的。
这样安慰自己,心里却没有预期的踏实。
很慌乱,摸不着边的那种。
……
司微跑回家,一家人正在等她回来吃晚饭。
你这么晚跑又上哪里去了?
司微喘着气,稍微平复下,说:没去哪里。
你跑那么急,还说没去哪里?司微母亲絮絮叨叨的不停,司微不回答,转身就进房间。
司微弟弟这会插话,妈,你别问了,你不觉得她最近很古怪吗?
哪里古怪了?
你没发现?她跑出去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而且一回来就失魂落魄的,这跟我们班里女生偷偷谈恋爱是一个样子。
瞎说什么,你姐才多大,别坏了你姐名声,外边长舌妇多的是,你姐清清白白一个姑娘家,你别瞎说传出去,别人当真了。
还好吧,再坏也没有薛叔家的女儿坏。我看她好像去过薛家几次,万一她被带坏了,妈,别说我没提醒你。
……
晚上九点钟,程竟让程河吃完药就去睡觉,程河躺在床上,抱着枕头就问:妹妹走了吗?
程竟回答不上来。
好多天了,妹妹去哪里了?
程河,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她叫薛菱,不是妹妹,她不能和我们住在一起,她有家,要回家。
……程河理不清楚这里面的关系,他固执认定薛菱就是妹妹。
妹妹不在了,他很难受,就问:是你不要妹妹吗?
不是。
可我都听见了,你们那天在吵架,我是傻子,我不是聋子,我知道你不喜欢妹妹。
程竟悠地沉默。
他不是不喜欢,只是不能喜欢。
只要是一个正常男人,就不会对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女孩下手。
即便她已经二十岁,成年了。
对程竟来说,她还是个孩子,不足以成熟。
有些很现实骨感的方面,她看不到,她可以为了爱情冲动,可他不能。
他告诉自己,清醒理智的克制。谁都可以,唯独薛菱不可以。
虽然这很难。
而且还失败过一次。
……
程河好不容易肯睡觉了,程竟半夜翻出他的病历在看,脑海里不断想起医生说大概的治疗费用是多少,那个数字对他来说就是沉甸甸的压力,他还没把程河治好,怎么有脸谈恋爱。
他愈发觉得自己无耻,耽误和连累人家姑娘,还差点毁了她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