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小爷我吃不惯软饭(1 / 2)
地若这张口就来的霸气,简直跟柳伏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要不是两人真身大相径庭,我还真以为他俩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但她这话说的,明显带着个人情绪,她对地坤态度的改变,完全是出于一种逆反心理,而不是真的喜欢上了地坤。
果然,地坤顿时怒了:大可不必,我地坤想要的东西会自己拼尽全力去争取,不需要依靠女人,本人什么都不好,唯独牙口好,吃嘛嘛香,单单就是吃不惯软饭。
还有,知道这场灾难是你带给我的,害得我现在无家可归,那就请你离我远一点儿,还我风平浪静的生活,拜托了。
男人的傲骨决不允许被践踏,地坤平时虽然吊儿郎当的,但是骨子里面的那股硬气从来没丢过。他会说出这番话来,是在我意料之中的。
但这话显然不是地若想要的,她死死地盯着地坤,满身的戾气,咬牙道:老娘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知道这全天下有多少地龙费尽心机的想要攀上我的石榴裙而不得吗?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便宜谁想占谁占去,小爷我不稀罕!地坤满不在乎道。
这两人从第一次见面就不对盘,地坤对地若的那句娘里娘气的评价耿耿于怀,我不知道后来地若那天晚上去找地坤到底谈了什么,但显然两人根本没谈妥。
地若一把薅住地坤的领口,居高临下威逼道:有种你再说一遍!
小爷不稀罕你这个假小子!地坤脱口而出。
我张嘴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地若再怎么霸气,那也是个女儿身,又出身龙门,被这样嫌弃,自尊心受到了一百点重击,当即一把薅起地坤,一个飞跃跳入玉带河中,直接就将地坤朝着深潭里面按了下去。
地坤是地龙不假,在水涧里面修炼多年,水性自不必说,但这深潭暗流丛生,冰寒刺骨,地坤又身受重伤,被地若按着,根本逃脱不掉。
我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冲着地若喊道:地若,你别这样,你会害死地坤的。
地若红着眼睛扫了我一眼:不知趣的家伙,就得好好教训。
地若,你到底是要地坤做你男人。还是做你奴隶?我质问道,你这样做,只会让他更加排斥你罢了。
地若一愣,随即又把地坤拽上来,可怜地坤脸憋得发紫,气得浑身发抖,甩开地若冲她吼道:从没有见过你这么蛮不讲理的女人,小爷我遇上你,简直倒了八辈子血霉,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地坤说完就要走,地若几步跟上去,拽住他衣服说道:你要去哪?
关你屁事。地坤拍下她的手道。
你敢走,信不信我让你一辈子打光棍,过着男女混淆,性别永远不定的生活?地若双手抱胸,不急不躁道,这天底下的地龙,数量繁多,但能够修炼到你这种水平的。凤毛麟角,而站在我这个位置上的,更是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地坤,你没有比我更好的选择。
地坤嘁了一声:小爷我今天把话放在这儿,就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女地龙都死光了,我地坤也不会要你这个悍妇!
地若被气得七窍冒烟,地坤自知打不过她,说完便钻入水中,一溜烟的跑没影了,地若哪里能让他这么轻易逃脱,跟着也追出去了。
眨眼间,两人便没了踪影,留下我一个人坐在那块大青石上,一脸的懵逼,这都啥跟啥啊。
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地若好不容易将地坤从她兄弟的手里救出来,就是为了用来自己亲自虐的吗?地坤也是,男子汉大丈夫,不该能屈能伸吗?怎么就跟地若较上真了?
不过越是这样,以这俩家伙的倔脾气,可能越牵扯不清,也不知道我将这两人牵线搭桥,最终是福还是祸。
下了大半天的大雨,终于渐渐地停了下来,天上的乌云一点一点的散开,水面也在缓缓的回落,四周散发着泥土的清香。
胸前的灵珠也归于平静,它是集长白山天池水灵气应运而生,天生对水亲近,在这玉带河畔,浑身都散发着一股通透的温润,沁人心脾。
雨水停止,水位下降,灵珠戾气消失,这都表明,一切的危机都已经解除了,我不由的盘腿坐在大青石上,想要借助着灵珠此刻散发出的灵气运气修炼。
可没想的是,地若他们刚离开没一会儿,深潭里面忽然有了动静,巨大的漩涡像是一个漏洞一般,吸着水流往下,整个深潭黑不见底,惊得我一下子站了起来。
下意识的就要攀着石头离开。可一抬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石壁上方,围了一圈人,这些人个个穿着黑色紧身衣,扎着黑色头巾,右边脸颊颧骨之上,刺着一个黑色的七字。
我从未看过这样的刺青,但却知道,这些人是七门的死士。
奶奶曾经对我说过,她说七门之中有一批人,是从全国各地选出来的命格特殊的孤儿,从小养在七门之中,经过多年的锤炼,筛选出最杰出的一部分,编成数支死士队伍,专门由七门高层调动,轻易是不会露面的。
这些人共同的特点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脸部有一个七字刺青,刺青的部位不同,能力便不同,等级也不同,领导他们的高层的地位更是不同。
刺青高悬于额头,两眉之间者,是死士之中的翘楚,直接为七门掌门所领导;次之便是刺于颧骨,为二级统领调令,目前也就是白敬玺的人;刺于下颌骨处,是死士之中等级最低的一部分,这些死士是掌门或者统领奖励给某些高层,具体给谁,不定。
但从如今的七门格局来看,白家二爷白砚安的手中必定是有的,其他人便说不一定了。
而现在包围住我的这几个死士,刺青在颧骨,显然就是白敬玺的人,他们应该早就盯上我了,刚才因为地若和地坤在,他们隐藏的很好,两人一走,便立刻朝我下手。
终究是我疏忽大意了,江城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很可能危及玉龙山古墓,白家庄园的人,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他们一早便已经埋伏在这周围了,他们的目标是看住玉龙山古墓,并不是专门为我而来的,可偏偏地若顺着河流将我带来了这里,也算是我运气太背。
我站在大青石上没动,那些死士也没动,深潭中的水流在不停的运转,仿佛随时都会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探出来,攻击我一般。
我明白,白敬玺现在肯定站在某个角落里,虎视眈眈的盯着我。既然已经包围住我了,为什么还不下手?
他们在等什么?
我抬眼看了一下天上,乌云渐渐散开,但天依然昏沉沉的,让人分辨不清现在是几点。
我猛然意识到,这些人看守住我却迟迟不动手的原因,可能是在等一个吉时?
随即我又觉得不对,等什么吉时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心中越来越不安,觉得自己猜测的可能性也越来越大。
如果想要从玉带河河岸边逃走,难度系数太大。任我有三头六臂,恐怕也不是这些死士的对手,下水倒是有一定逃离的可能性,只是到底可能性有多大,不得而知。
但不管怎样,我都不能再等下去了,越等情况只会越糟,所以我毫不犹豫的朝着水中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