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老婆的最高境界是让他哭让他笑让他喵喵叫(一)(1 / 2)
冕蓝国首都的城东区立着几座大院,这边是国家专门为冕蓝军方高阶军官提供的家属别墅,一座院里有三五别墅群,均是小二层,二百来平米的房子有种军事的简洁干练。但是一号家属院最靠里的那家别墅门前却种着一簇簇娇嫩的鲜花,放在这几个家属大院里都是极其少见的。
种着花的那家别墅里住着的是伏靖远一家。
伏靖远,冕蓝高阶军官,返祖基因为深海人鱼,曾经是海军一把手,后退役转战幕后,成为了冕蓝第一军校的副校长;其配偶是医疗院的二级研究员焦铃,返祖基因为浅水人鱼,因为艺术细胞过盛,这才喜欢在有几分军事化的家属大院里种着花花绿绿的植物。
伏靖远与焦铃二人孕有两子一一大儿子伏舟今年刚刚四岁,是个皮实的小子,虽然身量不高,但已经知道带着大院里其他年龄差不多的孩子到处淘皮捣蛋,一副孩子王的架势,在一号家属院里是实打实的“小国王”。
而伏家夫妇的二子今年刚刚两岁,起名叫伏姣,人如其名,生下来就不及哥哥重,又小又白,像是一个被女孩子们抱在怀里的洋娃娃,一双雾蒙蒙的黑色眼眸总是像装了水一般,是几个大院里皮小子们公认的“小公主”。
此刻正值阳光明媚,春天的大院里生机勃勃,一群孩子们绕在不远处的树下玩着玩具枪械,而在对面的小花坛下则是抱膝坐着一精致可爱的小孩。
小孩正是伏家的二儿子伏姣,刚过两岁生日没多久的他被迫被哥哥拉了出来,说是要观赏他们口中的“大院之战”一一实际就是几个大院里孩子们的玩闹日常,这次他们比赛的是玩具枪射击,哪个院的人射中的靶子最多,那么哪个院就可以赢得比赛。
伏姣望着树下一群兴高采烈的小哥哥们,自己却没什么兴趣,虽然身体坐在了树萌下,但他依然由衷地讨厌太阳带来的燥热感。有时候伏姣都怀疑自己真的和哥哥是亲兄弟吗,为什么喜好差异会如此之大
今天家长们都在外面上班,保姆在家里准备做饭,伏姣不愿跟在哥哥玩才一个人坐在这里。大院里都是熟人,所以家长们完全放心让孩子在这里自由地撒欢,毕竟谁敢在军官家属院里偷孩子那必定是有来无回啊!
“唉
粉妆玉砌的小男孩撑着膝盖颤颤巍巍巍巍起来,他看着被围住的哥哥伏舟,知道对方此刻无暇顾及自己,便慢慢悠悠转身往另一侧的小花圃走。825360208
比起玩具枪,他还是更喜欢花。
那个花圃是去年妈妈焦铃和隔壁的阿姨一起种下的,伏姣喜欢那一块儿地,甚至在今年的时候还参与过浇水任务,对于小伏姣来说,那个小花圃就是他的自由小天地,没有烦人好动的哥哥,也没有叽叽喳喳着他叫“公主”的男孩子们,简直就是人间仙境!
没走两步就到了目的地,只是伏姣却发现那里站着一位“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似乎和他哥哥伏舟的身高差不多,只是比起伏舟那有些胖嘟嘟的样子,“不速之客”显得更瘦几分,明明年纪瞧着也不过三五岁,却穿着老成的黑色运动衣裤,连鞋子也是黑色,浑身上下除了皮肤是被太阳晒过的蜜色,似乎和黑色逃不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伏姣有点儿怵那人,不由得退后了一小步,正好踩在了自身后飘来的落叶。
明明放在平常只是很细微的“咔嚓”声,但在寂静无声,甚至连孩子们的喧闹都显得有些遥远的花圃旁,这声落叶细碎的动静却大地像是响钟。
“不速之客”扭头了,一如伏姣那样黑色的眼睛,只是比起他雾蒙蒙带着水汽般柔软的神色,对方的眼神却有种强有力的攻击性,让伏姣艰难聚集的勇气一下子就散了,甚至还打着退堂鼓--呜呜今天是不是摸不得小花花了:
“过来。”黑衣裤的小孩发声,还招了招手。
声音还有些稚嫩,却不是其他小孩那样冒失的闹腾,反而是种慢条斯理的沉着。
谢承不喜欢这里、不喜欢军官家属大院,比起繁华的冕蓝首都,他更喜欢自己曾经呆着的老家,至少那里的人不会总是高高抬着头、用鼻孔鄙夷地“看”着他们母子。
虽然新爸爸对他很好,但这一点好无法改变谢承对这里的厌恶。
今天是他和妈妈第一天被新爸爸领到这里他们似乎在新家里商量着什么,还
打算把他介绍给那位新爸爸的亲生儿子,希望以后两兄弟能好好相处。
只不过谢承在别墅里等了二十分钟也不见那位“亲生儿子”,这才在新爸爸抱歉的眼神中提出了想一个人逛逛周围的想法,并因为新爸爸的愧疚而得到了同意。
谢承不想管大人们的事情,他只是憋着自己心里的一口气随便走,见那处的花圃安静些才驻足发呆一一他在想,自己选择跟妈妈一起来到冕蓝首都真的是正确选择吗
忽然一声“咔嚓”的声音打断了谢承的失神,他夹着一口恶气回头,就看到了一个长得像是洋娃娃一样的小孩,又白又软,好像一个会走路的棉花糖。
谢承讨厌冕蓝首都,讨厌军官家属大院,但是不讨厌棉花糖,因为他好甜口。
于是心里还憋着一口气的谢承开口叫住了那只“棉花糖”:
伏姣有些犹豫,但架不住心里对花圃的喜欢,最后还是抿着红嘟嘟的嘴巴一步步上前。
走近了,伏姣鼻子里嗅到了花香,原本紧张的身体放松了一点,只是面对“不速之客”还有种骨子里的战栗,就好像是被猫咪叼住了后颈的小老鼠。
只可惜仅仅两岁的小家伙并不知道这种感觉该怎么描述,他将其误认为是被料峭春寒的风吹过而打的冷战。
或许是今天穿的太少了,妈妈好像说过,春天也要记得穿秋裤。
“你叫什么名字”一身黑衣服的酷小孩谢承又发问了。
伏姣并不想回答,但妈妈教给他的礼仪又在心里反驳了这个不礼貌的举动,“我、我叫胡椒。”
“什么”谢承挑眉,心道是什么样儿的家庭会给孩子起名叫胡椒。他浅蜜色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笑容,又坏又帅,有种痞劲儿“你叫胡椒谁家父母这么损给小孩起名叫胡椒”
他说话干净利索,比普通的同龄小孩都流利,一句话就堵得伏姣小脸发红,小嘴张张合合,却不知道怎么反驳,在差点儿憋出眼泪花花的时候才结结巴巴道:“不、不是胡椒!是、是胡椒!”
“不就是胡椒吗”谢承上前一步,将这只傻乎乎的“棉花糖”看得更加清楚,尤其是望着对方一双自带雾气而显得可怜巴巴的大眼睛时,谢承心里就忍不住出现使坏的念头。
他忽然伸手摸了摸“棉花糖”的脸颊。
软软的,绵绵的,像是谢承小时候喝着牛奶的丝滑触感,甚至离得近了还有种甜滋滋的奶味和花味的混杂。
“别摸我!”伏姣皱眉,妈妈叮嘱过他不能随便让陌生人摸,便小步想退后,谁知道却被陌生小孩捉住了肩膀,“你、你要干森莫“
“说话怎么这么不清晰,结结巴巴,你是含着口水讲话吗”谢承捏了捏手下的小肩膀,虽然不胖,却有种软乎乎的肉感,甚至连那一股儿甜滋滋的味道也越来越明显。
于是他自顾自道:“不对,你不是含着口水,你应该是含了糖,不然怎么甜甜的。”129262e
”鸣放、“越着急越说不清楚,伏姣的眼里都积蓄了一层眼泪,要掉不掉存在眼尾,瞧着就让人心生怜惜,只不过这种情绪却不包括年纪小、心肠黑的谢承。
谢承轻声“喷”了几下,他堵着“棉花糖”的路不让离开,嘴里说道:“小胡椒,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糖做的,不然怎么这么甜呢”
一一呜呜什么糖做的,姣姣明明就是正常小孩子!
伏姣憋着眼泪道:“我、我是肉做的
“真的”
“是怎的!”
“我不信。”谢承勾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忽然觉得今天一整天的憋闷有了抒发的地方,“你要证明一下,不然我不信。”
迟钝的“棉花糖”并不知道这是坏家伙的托词,他以为只要证明了自己是肉做的就可以离开,便颤颤巍巍点头,“怎么证明呀tfam0q
“闭眼睛,乖乖听话。”
“好、好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