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alousy 0(1 / 2)
甜蜜,没什么比这两个字更能形容我现在的心情了。
我哼着轻快地小调,微点着脚尖,在蛋糕制作间里如跳舞般飘然的在桌台间来回穿行游走。
取到红色奶油袋,回到只涂了一层白色奶油的蛋糕前,像个画家似的,抑扬顿挫的将力道施加在臂膀上,在蛋糕上画出流畅且美丽的字体。
恩恩,我满意的点点头。伸出左手,挤了一点奶油到手指上。并略显夸张和调皮的将一整节食指都塞进嘴里,吮吸一口。幸福感伴电流般随着甜味蔓延至全身。
这时,透过制作间的玻璃,能看到店里唯一的顾客,一名六七岁光景的小女孩,在桌子上用双手竖拿着菜单,就把她整个都遮住了,很是可爱。现在放下了手中的菜单,正东张西望着,看样子已经准备好点东西了。
我在围裙上擦干了手指,轻快地从正在看电视的满脸慵懒的店长面前穿过,走到那位顾客的面前。
这位所谓的顾客,梳着齐刘海短发,玲珑娇小。
小女孩见我走过来,指着已经放倒在桌上的菜单上的四寸巧克力蛋糕图片,用稚嫩的声音说道:“姐姐,我想要这个。”
“好的~稍等~”
我回到房间里,取出事先做好的蛋糕,依旧用着轻盈的步伐,将蛋糕端了上来。后来听店长说,当时我整个人轻飘飘到如果只看上身还以为我穿了旱冰鞋。
将盘子轻放在小女孩面前,力道刚刚好,既不会显得动作迟缓,也没有在桌上发出声响。我带着真诚的笑容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啊?”
“我叫林萱木。”说完名字,吃了口蛋糕,然后认真的思考了片刻,又说道:“嗯——我今年七岁了。”
“七岁就能自己一个人到店里买东西啊,哇,真了不起,姐姐七岁的时候,都不敢跟陌生人说话呢。”
“因为哥哥说,要做一个不依靠父母的人。所以萱木从来都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连在家里的时候,都不用仆人做饭,自己做哦。”
仆人?这话听起来有点微妙。不过我也没多想,又称赞了萱木两句,便回去了。
我一回过身,就见到店长早已不再看电视,而是带着同样很微妙的笑容看着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怎么啦。”边说着进了制作间,继续快要完成的生日蛋糕。
店长也跟了进来,继续用着有些捉弄人的笑容盯着我瞧了半天,带着些许戏弄的意味道:“说吧,那个幸运儿是谁?”
“什么幸运儿啊?刘姨你在说些什么啊。”
嘴上如此说,我并没有意识到脸上已经笑开了花。
“还装。认识你大半年了,都没见你这么开心过,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我感到更加羞涩,低下头不去直视刘姨,只用余光瞥视她。
“哼哼,还敢说不是?他是哪里人,多大年纪啦?干什么的?”
刘姨八卦心起,催促着我吐露实情。
我略一犹豫,说出了那天的经历。
那不过是一周前的一个普通的周末。就像许多同年纪的女生,平素闲暇的时候,我也喜欢逛逛商场,在诸多的漂亮衣服中打磨时间。
话说回来,我并不是溪城本地人,自从毕业之后才来到这么一个地方,到现在也没交到什么像样的朋友。也是不巧,并没有哪个同学跟我一同混迹在这里。所以近来几个月,我都不得不孤零零的一个人到处闲逛着。
这现状不禁让我怀念上学时,四五个,更甚至七八个男女生叽叽喳喳的在街道上游荡的日子。
对比之下,现在的生活让人觉得异常寂寞。我迫切的想要名男朋友,不然我真的要像兔子一样死掉了。独处在孤单冷清公寓的夜晚,我甚至考虑过要不要去酒吧碰碰运气。
而简直就像是老天在呼应我的愿望一般,七天前,我在商场里邂逅了他。
罗简生。有些飘逸的头发,干净的面容,薄唇,形状有点像成龙却又大小跟脸孔完全搭配的鼻子。俊俏到要是简生再娘一点,穿件亮紫色衣服同时精心打理打理睫毛,恐怕都会被当成gay。怎么看,都是让女生没法忘记的较好面容。
第一眼见到他时,我正挑选着面前的一堆衣服,而简生正在衣丛的另一端,有些手足无措的木头似得伫立在许许多多女性的鲜艳服装前。
很难在女装层看到没有女生陪伴的男性,何况还是个帅哥。
这感觉大概就像在玫瑰丛中见到一朵牡丹。我颇感有趣的偷瞄了两眼,不禁有些怦然心动。而且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也挑动着我内心的母性情怀。
我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靠了上去,尽量表现的从容自若且有些挑逗的问道:“来给女朋友买衣服么?”
简生这才发现我,转过来,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哈……不是啦,其实,我妈妈生日快到了,所以——”
之后我们共度了一个十分愉悦的下午,我大胆的提议一起吃晚饭,对简生来说有些突然,不过最后还是开心的接受了我的邀请。虽然那是我们相识的第一天,但我们直到夜深街上人际寥寥,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之后一周的几天里一直用手机和网络保持着联系。今天也是如此。从蛋糕店下班后,一回到家,我就直奔电脑前,包也不放外套也没脱的先按下了笔记本打的电源键,登陆上聊天软件。
我带着傻笑,几乎一刻不听的敲着键盘,跟简生东拉西扯的聊着。大都是聊一些没什么营养的话题,琐碎的日常,但却怎么也不觉得腻,一直聊到深夜。
“呜呜,已经太晚了,再不睡明天会迟到的。今天就到这吧,晚安~”
我刚想将这句话发出去,想了想,又加上了一句,这周末一起出来玩吧,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泰国料理店!
我屏息着点下了回车,有些紧张的前倾着上半身,眨也不眨的盯着屏幕,等待着简生的回复。
良久,等的我胃酸都要涌上来了,终于收到了简生答应的回复,我高兴的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
我情不自禁的向后撞在在椅背上高抬起双臂嚷道:“耶!”
星期六。溪城北滨河区的公寓里,汤都郡正悠哉的看着电视。
“聚贤区近期发生多起入室盗窃案,以下是详细报道。”
还来不及看新网,忽然房门铃响,汤都郡心知是委托人到了,随手用遥控器关掉电视去应门。
一开门,见到一位一头披肩波浪卷发的年轻女性,双臂交于腹前,双手同时拎着皮包,脚跟并拢脊背挺直的站立在门前。
互相确认过身份后,汤都郡邀其进来。
卷发女从容自若的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优雅端庄的走入室内。那步调和身影,不禁让汤都郡联想到电影上维多利亚时代撑着阳伞穿着膨.大鲸骨裙的温文尔雅的女性。
“其实我不想来的。”两人坐下后女性开门见山的道。
“不过,今天恰好路过这里,我想还是见一面好了,毕竟这样聊起来比电话里方便许多。”
“嗯,当然,关于这个方面我从来都是遵照客户意愿的,其实你尽管打电话就可以,我会解决所有需要跑腿的事情——现在人戒心强,实话说,大部分委托都是完全通过网络或者电话完成的,就像点外卖一样简单呢,哈哈。”
女人冷冰冰板着扑克脸的没有对汤都郡的笑容做出任何反应。
“…咳,那么,是找人的委托是吧?”
“没错。”
“在那之前,您贵姓、怎么称呼——?”
女人眼珠向左上转了一下,说道:“可以不说名字么。”
“当然、当然,这些都可以随你的意愿来。”
“嗯——你就叫我何女士吧。”
“好的,那么何女士,你之前在电话里说你想要找个人,这个人的具体身份是?”
“我的哥哥。”
“年纪?”
“嗯……比我大两岁吧……应该。”
应该……?你连你哥多大都不知道吗?
“你不知道他年纪?这人是你某种远方亲戚?”
“差不多吧。”
啧,这对话进行的怎么这么奇怪,汤都郡在心里碎碎念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亲戚关系什么时候还有差不多的了么……
可能要么关系有些复杂要么是不熟悉的亲戚,本人也没怎么理清。转念一想又有些不对,汤都郡皱了皱眉头,尽量表现的礼貌的问:“如果对面不是熟悉的人也不会费劲寻找把,但还是无法确定关系,有什么隐情么?你可以放心跟我说,我会保密的。”
何也皱了皱眉毛,有些不高兴:“反正大概就是这样,你就说你能不能给我找到他——”
“啊,当然,我当然会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