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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过去了,门仍没有开,十分钟后仍是如此,二十分钟左右的时候李銮心想一时半会也等不到,于是走出隔间,想到走廊尽头的卫生间先去洗洗手。
李銮不在时,门开了,之前应门的人示意老李进去。老李想也没想就火急火燎的一个人迈进门去,一进屋就越过好几个人,直接逼到牟长英面前苛责的厉声问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吵……这么多人在这呢,你先坐下好么。”
李老的确很在意任华,瞄了一眼,没有放在眼里,仍不让步的大喊:“我所有的赌注都压在这上面了,你不能说变卦就变卦!你的给我个交代!”
“我们正说到这事呢,你先冷静点好不好,你跟我吵也就算了,你别嚷到周先生。”
牟长英说着用余光示意了旁边带着金乌胸章的男子,那男的器宇不凡,礼貌的说道:“无妨。”
李老看看被称作周先生的人,看看任华、牟长英,嘁了一声撞到一把椅子上,质问道:“到底为什么突然说不跟我合作了?!开发区的事情不都是你说了算么?”
周向牟长英寻求意见的看了看,牟长英咳嗦一声,清了清嗓子说:“那个,我们临时决定应该把主导权交到任先生手里……”
“为什么?”
周接过话头:“经济开发区已经确定要首次正式实施地下管廊等等的地下空间开发项目,而关于土木方面,这都是极其重要的项目,只能成功不许失败,而任先生在这土木工程方面的经验非常的充足——”
“你这家伙到底是谁?”老李咄咄逼人的问“我算是看出来,就是你们金乌的人又掺进来才搞成这个样子。是不是?!牟长英,是不是!?”
牟长英有些窘迫,频频退缩。任华则不像从前那样热情了,黑眼圈严重的双眼无神又冷漠的盯着老李。
吵嚷中el傲慢的说道:“周先生是谁不是你这种无名小卒能随便知道的,你只需要知道这是金乌的意思,这就够了。”
老李腾地站起来,年过七十的这么大岁数的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被称作无名小卒,那是对他整个人生经历经验和成绩的否认。
“你说什么!”
老李指着el的鼻子大骂:“老子参加文.革的时候你他马的还是液体呢!我经历过的事情你们想都不敢想,你们有什么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el堂堂一个研究所最高指挥,被骂的狗血淋漓,不怒反笑,不以为然的模样。倒是任华言不由衷的悠悠道:“是啊,李老爷子也是支撑过集团最苦难时期的元老级功臣,哪是我们比得了的。”
老李听出来语气一点也不诚恳,骂道:“没跟任华你说话,给我闭嘴!”
任华满是黑暗的眼睛抽搐了一下,好像没了灵魂似得慢慢站起来,自然的伸出左手,放在老者的肩上。
“别这样嘛,别伤了和气。”
老李哼了一声:“把手拿开。”
接着,只见任华右手迅速挥了几次,噗嗤几声连响,低头看去,老李的肚腹处一片殷红,顷刻间被连捅了四五刀。牟长英一声惊呼从椅子上跳起来,连连后退撞歪了好几张桌椅。
一脸难以置信的老李腿一软,爬在任华身上,死死的揪起任华的衣服,
“你…你怎么敢……”
任华冷冷的盯着他的眼睛动手又是一刀
“嚣张啊,啊?你倒是再嚣张啊?”
白刃噗嗤的拔出来,血顺着拔出的方向甩出一长条血迹
“天天在你们面前装孙子,还真他么把我当孙子恩?”
刚拔出来又立即一挥手插进去,任华半只手臂和上身全都是老李的血
“还敢把警察弄到公司里来了?弄得我在手下面前丢脸,在全公司面前丢脸,啊?!”
一边咒骂着一边不停的连刺,每一刀下去老李的腿都软一点,他终于再抓不住,一点点的从任华身上滑下去,任华全身好像血洗过一般。他一脚踢开压在脚上的老李,骂道
“我任华的名字,是你能随便叫的?”
他丢掉手中小刀,用西服边擦擦手,对旁边的小弟道:“把这老家伙灌成水泥,埋到我家后院的踊路下面去。”
“是。”
有三四个人上前七手八脚的把老者抬到房间角落。
牟长英脸色发紫的大喊:“你、你别在我这杀人啊!”
周先生眉头紧皱,但神色坦然好像看见番茄酱瓶打碎了之类程度的麻烦似得说:“同意,解决的办法多得是,没有必要杀了他。杀人这事我们可不会帮你擦屁股。”
“哼,不劳费心,我自己处理的了。”
门外李銮正好从洗手间出来,回到隔间刚看到老李已经不在了想去敲内屋门,就听见牟长英的喊叫声,接着门就被打开,只见一两个身穿西服的手里拿着拖把水桶和抹布出来。两人很小心,门只开了不到二十公分的缝隙,几乎是贴着门钻出来,之后立刻关上,差不多完全挡住了视野。但李銮仍看到地面上红色的血迹,他脊背一寒。佯装做什么也没注意到的样子,让盯着他看的两人从身边过去。
李銮头上冷汗直冒,他咬紧牙关,默不作声的走出房间,用尽可能快的步子,头也不回的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