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兄弟情义 (1)(2 / 2)
就在这时,从门外猛地冲进来一人,拳脚如风,指东打西,转眼功夫打倒了数名游龙帮徒,马帮的几个人稍稍得缓。来人身法如电,就到了丁奇的身旁,围攻他的那两个游龙帮好手见势不妙,撇下丁奇,一个往左,一个往右,双双攻到。左边那人使得是“夜战八方”,连砍八刀,将来人周身罩住,右边那人紧随其后,使得是“力劈华山”,挥刀斩击,正所谓攻守兼备,配合得若合符节。
来人陡遇强敌,似有不敌,连连后退,那两人自以为得计,心中喜悦,抢步上前,正要使出后招,却听得来人大喝一声,身形猛地一长,就冲到左边那个游龙帮帮徒的面前,那帮徒大吃一惊,正要收刀变招,被来人一拳打在胸口,顿时将他的胸膛打得塌下去一块,立时毙命。不等他栽倒在地,来人脚下用力,跳向右边那个游龙帮帮徒。那帮徒见状大惊,转身要逃,却被来人一脚踢在腰间,滚翻在地,没了声息。
来人拳打脚踢,立毙两名游龙帮的好手,余下的帮徒见势不妙,喊了一声,俱都退到了屋外。来人目光在屋里一扫,喊道:“去病在哪里?”丁奇见这个人身材魁梧,器宇轩昂,却是不识,赶忙应道:“少帮主不在这里。请问阁下是谁?”
来人一跺脚,说道:“老子姓白。”丁奇顿时想起,当日曾听孟霁云提过他有一个过命交情的朋友姓白,住在万花谷里,只是两人因事不和,久未来往,正要开口相询,来人一挥手,喊了声,“跟我来”,已经冲出屋去。
丁奇看了一眼倒毙于地的两名帮徒,叹了口气,与剩下几人对视一眼,各自展身形,跳出屋去,就见来人一马当先,跑得甚快,冲入人群当中,所到之处当真是挡者披靡,又打倒了数名游龙帮的帮徒,将余下之人驱得四散。
马帮众人侥幸脱险,此时也无暇多问,纷纷上马,准备离去。一名帮徒恰好看到民舍的后面探出来一个脑袋,四下张望,正是方才带路前来的范中举,顿时心头大怒,双腿用力一夹胯下的坐骑,驱马直冲了过去,喝道:“兔崽子,老子砍了你!”
范中举见状大惊,掉头就跑。那帮徒驱马紧追,到了他身后,挥刀就要砍,就在这时从旁边跳出一个小乞丐精瘦似猴,极是灵活,扬手将一捧沙土洒向马眼。那匹马受了惊吓,前蹄扬起,长嘶一声,差点将马背上的马帮帮徒掀翻在地。这么一来,他挥出去的那一刀便砍偏了,原本要砍范中举的腰际,转而朝他脑后撩去。
范中举闻听脑后风声,吓得魂不附体,动弹不得,说时迟那时快,又有一个粗壮的小乞丐从地上一跃而起,将他推翻在地,这才堪堪躲过了这一刀,饶是如此,已然把范中举吓得便溺失禁,不住哆嗦。
那帮徒勒停了马,还要圈回来再砍,不远处唿哨声不断,此起彼伏,显见得又有许多游龙帮的人聚拢过来。丁奇急忙招手喊道:“快走!”那帮徒心知不妙,扬鞭跃马,飞奔而去,犹有不甘,回过头来冲着范中举扬声大喊,“兔崽子,老子迟早砍了你!”
救下范中举的不是旁人,正是雷公。他甘冒奇险救下范中举,突然闻到从范中举身上飘来一阵臭味,低头一看,见他便溺于身,不由得捧腹大笑,合不拢嘴。范中举恼羞成怒,猛地跳起,扑到他身上,用力去掐他的脖子,大喊,“你们在做什么?为什么招来游龙帮的人?”雷公被他掐得险些喘上气,一拳挥出,打在他的眼角,将他打得松脱了手,跌在一旁。
雷公坐起身来,骂道:“你可是疯了?要不是我救了你的命,方才你早就被人家砍死了。”范中举捂住眼睛,哭丧着脸,说道:“你救我不假,可是为什么不让马帮的人接走孟去病?”小猴儿走了过来,冷笑道:“小天哥还没回来,姓孟的到底该留该放,哪里由你说了算?”
原来他们几个久等未见刑小天和小青返回,一道出门寻找。找了半天,不仅没找到刑小天和小青,反倒与范中举走散。小猴儿料到范中举有意找来马帮的人接走孟去病,这才与雷公合计好,先让余下的小乞丐把孟去病抬到他处,再引来游龙帮在此设伏。
范中举被他说得哑口无言,闷坐片刻,只得乖乖站起,跟着两人往南走了约莫半里多路,到了一处废弃的砖窑。快要走进砖窑,雷公一把拉住范中举,压低声音说道:“记住,什么都别和姓孟的说!”范中举默默地点头,转身进了砖窑,恰好与孟去病对视一眼,孟去病见他回来,面带欣喜,问道:“找到小青和刑小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