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调包后被养坏的真少爷08(2 / 2)
两个孩子还是太天真,所以当狗剩和阿粱卖着糖葫芦,有混混围住他们,让他们交摊费时,两个孩子都懵了。
狗剩下意识把阿粱护身后,“多多少钱?”
对方哼笑一声:“不多,80文。”
狗剩松了口气,80文一个月,他们能承受。
谁知道男人下句话是,“一天。”
狗剩眼睛都瞪大了,“一天80文?!!”
男人狞笑:“小子,都便宜你了,别人都是100文一天。”
阿粱恨恨的瞪着男人,这目光把男人惹到了,“臭小子,你敢瞪我!”
他举起手就要打阿粱,狗剩身体快于脑子,反身抱住阿粱,然而男人的惨叫传来。
狗剩和阿粱好奇望去,男人的手竟然被一支竹箭射穿了。
男人大怒,“谁,谁暗算老子?”
“出来!”
狗剩立刻抱着糖葫芦,带着阿粱躲角落里,狗剩差不多猜到是谁了,但他得装作不知道。
男人还在叫嚣,忽然,又有一支竹箭射来,扎入他大腿。男人顾不得痛,喝道:“在东北方,给老子追。”
“让老子逮到,老子要剐了他。”
混混都走了,狗剩安慰阿粱,然后两人继续卖糖葫芦。
阿粱心不安,“哥,摊费……”
狗剩心里有底了,这会儿道:“不怕,拖一天算一天。”
晚上睡觉前,阿粱还是有点担心,狗剩想了想,道:“那群混混不干人事,肯定也有人恨他们。说不定等不到他们下次来找我们。他们就先被干掉了呢。”
阿粱觉得有点道理,但理智又觉得不可能。
不过睡着前,阿粱还是祈求能有人收拾了那群混混。
大概阿粱的祈求有效吧,那群混混好几天没来。就在阿粱以为混混们是不是被人干掉了时,对方又出现了,只不过这次,对方很客气。
“小兄弟,那啥,每行都有规矩,你们年龄小,我也不为难你们,你们每天给8文钱,总行了吧。”
狗剩和阿粱对视一眼,狗剩痛快的给了8文钱,对方立刻道:“你们放心,以后这一带,有我罩着,没人敢来你们面前惹事。”
对方呜啦啦来,又呜啦啦走。
阿粱这才把心落回肚子里。
那群混混路过拐角,对高大男人苦哈哈笑:“大兄弟,你看现在这样成不?”
秦择笑笑:“谢了老哥。”
混混头头讪讪:“客气客气。”
秦择点点头,这才离开。
混混头头抹了把脸,暗道自己真他娘倒霉,本来以为随意拿捏的两个小面团,背后竟然有人,还贼他爷爷的凶。真是艹了。
秦择进了一家医馆,药童笑道:“秦哥来了。”
这家医馆小,人手不够,秦择说自己会弄药材,就进来帮忙了,银钱日结。
眨眼间,京城就入冬了,寒风呼啸。
狗剩和阿粱早换了棉衣,或许是天气原因,阿粱受伤的腿更疼了。常常半夜痛醒。狗剩急的不行,偷偷给秦择说。
秦择表示知道了。
这天秦择在医馆干完活,他主动走向医馆里唯一的老大夫,深深一揖。
老大夫吓了一跳:“阿择你这是干什么?”
秦择低声道:“我有事相求,恳请何大夫帮忙。”
秦择在这家医馆干了好几个月,人踏实肯干又爽朗。医馆里就没人不喜欢他。
老大夫问他:“什么事?”
秦择说他对不住一个孩子,那孩子受伤了,可他不方便出面,恳请老大夫出面救治。
何大夫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治病啊。
他擅长啊。
何大夫捋了捋胡子:“你可知道是什么症状?”
秦择细细说了。
下午时候,狗剩接到秦择通知,来医馆请何大夫。何大夫爽快的跟着去了。
阿粱躺在床上,听到外面动静,是狗剩的声音,他起来开了门。
狗剩兴奋道:“阿粱,我请了大夫来。”
何大夫看着狭小的木屋,眉头皱的死紧,他猜到内里应该有什么,但识趣的没问。
他温和道:“孩子,把你的裤子腿撩起来我看看。”
阿粱犹豫了一会儿才照做。何大夫看着阿粱不正常弯曲的右腿,他上手摸了摸,又问了许多症状,随后面色严肃。
狗剩心里惴惴:“大夫,我弟弟的腿,能治吗?”
说着说着狗剩就哭了:“大夫,我弟弟他今年才8岁,他不能这样一辈子啊。”
阿粱心里也难受,握住狗剩的手。
何大夫无奈道:“谁说不能治。不过”
狗剩和阿粱想到一处去了,不会药费很贵吧。
狗剩咬咬牙:“大夫,我能挣钱,我以后会还你的。”
何大夫瞪他一眼,“不是钱的事。”
“你弟弟要吃苦头。”何大夫一口气说完:“你弟弟这伤腿长歪了。得重新打断,然后正确接好。他现在还小,这个时候治是最好的,以后能跟正常人一样,好好养着不会留病根。”
“但就是很疼。”何大夫看着阿粱:“非常痛。”
狗剩也跟着看向阿粱,阿粱毫不犹豫道:“没事,我不怕痛。”
何大夫对阿粱高看了一眼,他让狗剩把阿粱背到了医馆。冬天虽然冷,但是伤处也不容易发炎。
为了减轻阿粱的痛苦,何大夫让药童给阿粱熬了一碗药,效果类似麻醉。
何大夫手法利落,一棍子下去,阿粱痛的满头冷汗。之后,何大夫给阿粱把骨头重新接好,上药,上夹板,固定。
“你这娃娃有点虚,你暂时住医馆里,老夫给你调理调理。”
这就是为什么秦择要在这家医馆帮工几个月,他要跟医馆里的人处出感情,得到他们的喜欢,这样秦择所求的事,医馆里的大夫和药童才会自发的尽心。
等阿粱喝了药睡下,狗剩刚要告辞,却被老大夫叫住。对方观察狗剩的面色,然后又给狗剩号了号脉,何大夫皱眉:“你这娃娃怎么身体也不太好。”
狗剩尴尬。他一个乞丐,身体好才怪。
何大夫又捋捋胡子:“回头也给你调理调理。”
狗剩弱弱:“我我没那么多钱。”
何大夫摆摆手:“不是什么名贵药。”
药费贵,其实真正贵在诊金。当然富贵人家,肯定会要好药材。
但很多便宜的草药,用对了,其实也很有效。
狗剩离开了医馆,他还要去卖糖葫芦,寒风凛冽,他一颗心热烫烫的,在灰色的天下,狗剩那双眼睛亮极了。
有人护着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或许是受到狗剩情绪的感染,本来匆匆走过的人,也停下来问狗剩的糖葫芦怎么卖。
狗剩脆生生报价:“叔,我用糖可足了,我家糖葫芦吃一口能甜到心里去。”
男人笑了:“行,给我来一串。”
晚上时候,狗剩的糖葫芦卖完了,他捧着一袋子铜板去了医馆。
他刚进医馆,阿粱就醒了,右腿还是很疼,狗剩把一袋子铜板给他。
“看到钱有没有好点儿。”
阿粱虚弱的笑笑,“好些了。”
狗剩摸摸他的额头,没发热。狗剩放心了些。
“你想吃什么,馄饨,卤肉面,还是包子?”
阿粱摇头:“不了。”
他治腿要好多钱的,阿粱想省点,可是肚子忽然咕咕叫。
狗剩从钱袋子里抓了一大把铜板走了。
“哎,等等——”
狗剩已经跑远了。
回来的时候,狗剩端着一碗热腾腾馄饨,怀里一个油纸包,里面是大肉包,狗剩腋下居然还夹了一个很旧的汤婆子。
阿粱知道狗剩吃了东西,他才吃馄饨,配着肉包。耳边是狗剩兴奋讲述的声音:“我运气实在太好了。那女主人刚把汤婆子扔了,我就给捡了,再慢一点可轮不到我了。”
狗剩高兴道:“有这个汤婆子,晚上暖着你的腿,你的腿就会好的快。”
阿粱鼻尖一酸,他想忍住的。可是眼泪啪嗒就掉进了馄饨汤里。
狗剩哄他:“哎哎不哭啊,哭多了眼睛痛。”
阿粱“嗯”了一声,喊他:“哥。”
狗剩:“哎。”
阿粱:“哥。”
狗剩:“哎。”
阿粱:“哥。”
狗剩:“臭小子还吃不吃了。”
阿粱:“吃。”
吃饱了,等了小半个时辰,药童熬了药端来。
有两碗。
阿粱不解,药童笑道:“你哥身体也不好,得调理下。”
这种为身体好的事,两人根本不在乎药汤苦,大口大口喝了。
入睡前,狗剩给汤婆子灌了开水,然后用布隔了七八层,放阿粱腿边:“烫了就说啊。”
阿粱用力点头。
这时药童来给阿粱的伤腿换药,随后还给屋里弄了炭盆。
阿粱和狗剩受宠若惊:“不不用这么麻烦。”
狗剩小声道:“我们钱都不够。”
“放心吧,不会多收你们的。”药童心说,秦哥早付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