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小影。(1 / 2)
越家三公子越广白的叛逆跳脱,整个大院都是人尽皆知。
明明在医学世家长大,却胆大妄为的提出要去学跳舞。
越父几次三番的将这混小子从舞厅中拽出来后,终于是忍不住发飙,对这个向来疼爱无比的小儿子下了手。
被压着狠狠揍了一顿的越广白,一点儿都不能理解的父亲的盛怒,只觉得满腔委屈。
因此,他干脆利落的带着一兜零花钱跑了出去,还给越父留了张纸条,说要去追求自己的梦想。
越广白的脑袋瓜还是极为聪明的,用越父的话说,那就是聪明从来不用在正确的地方。
怕被父亲派人来抓,越广白一口气买了好几个地方的火车票,自己则跳上大巴车去了隔壁城市,再买票辗转经过了好几个城市,最后在南方的临安市下了车。
那时的越广白尚还带着少年稚气,不知道扒手的厉害。
花钱颇为大方的小少爷在火车上就被看中了,只是下车时一个晃神,再一摸口袋,原本鼓囊囊的钱包就不见了。
连带着他的各种证件和卡券,一并消失在人海中。
小少爷极其生气的冲到了警察局,却被警察们随意打发了。
一点儿关于扒手的线索都没有,是让他们去海里捞针吗?
富家少爷又怎么能知道底层人民生活要注意的方方面面呢。
越广白只能捂着自己饥肠辘辘的肚子,站在街角思考是不是现在就去联系父亲,乖乖低头。
但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兮旦福。
还在严肃思考着是要生活还是要尊严的小少爷,被后头巷子里突然吵嘴斗殴起来的一伙人卷入了进去。
还非常倒霉的,在想要脱离战局时,被一个人在后脑勺上狠狠的敲了一个闷棍。
越广白陷入了昏迷。再有意识时,已经是两年后。
昏迷在路上的他被好心路人帮着送到了医院。
而醒过来的越广白,手中死死握着一块成色极其一般的白玉石,因为长时间的抓握,掌心都烙印出深深的印子。
身上也是多处受伤,像是被一伙人狠狠揍过。
面对着从京市赶来眼中带泪的父母,越广白只觉得一切都像是在做梦。
母亲抱着他就是嚎啕大哭,说距离那时他赌气离开已经过去了两年。
而本以为他很快就会因为受不了外面的严苛生存条件而乖乖回家的父母,在等了一个多月还没有他的任何消息时,终于急了起来。
他们找了整整两年,都没有越广白的一点儿消息,一度以为他已经在外面去世了。
向来严厉无比的父亲,那时也是眼中带泪,沉声说只要他好好的,想学什么都行。
越广白被带回了京市。
看着如记忆中一样低调奢华的老宅,越广白却意外的觉得不适应了。
他好像有过一间小小的、只能容纳两个人的小屋子。
而不是这个宽敞到能放下一张柔软大床和整套的实木家具的房间。
面对父亲的让步,越广白的心思同样变了。
他开始打心底里觉得学医好,甚至还想要双修中医——要知道,在离家出走前,越广白是实实在在的“先进分子”,压根儿看不上中医的那种。
而对于这个变化,父母只是满眼心疼的看着他。
母亲轻柔的抚摸着他的头,眼中盈满了泪水,“是我们广白在外吃了苦,知道还是学医好……你那两年,就在临安市的一家小公司里头上班,每天忙得团团转,吃又吃不好,睡又睡不好,肯定觉得还是在家里好。”
父亲站在母亲身后,同样心疼的看着他。
越广白却有些恍惚,“我这两年,都是在公司吗?要是真的这么累,我怎么没想着回来。”
父母互相看了一眼,母亲才一脸嗔怪的点了点他的脑袋,“谁知道你的脑袋里都装了什么。都那么辛苦了,也不打电话找爸妈,就自己一个人硬抗下去。”
父母的神色都极为笃定,越广白便也信了。
但是,有变化的不止是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