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2 / 2)
手上灵气再次加大力度,此艰难道:“丹,丹宗,丹宗可能会。”
“丹宗在哪儿?”
颤抖的手指抬,指西南方:“一直往那边走。”
砰!
掐住脖颈的手轰然甩,突然而来的脱力让他身瘫软在地。
“你没事吧?”门连忙赶来扶他,声音中带着后怕:“那到底是谁?此威压,至少得在化神往上吧。”
“不是修士。”这后怕地看着紫袍消失的地方,那双紫眸至今震心魄:“应该是妖兽化形。”
灵植压迫感不可能这么恐怖,只怕还是只血脉不低的妖兽。
“妖兽?可他问九品丹『药』干什么?九品丹『药』哪是这么好找的?就是丹宗,只怕也得丹宗宗主才能勉强炼制出一两颗。”
不止是没的问题。
更关键的是,那抬头望紫『色』身影消失的地方,刚才没感受错,那灵气罩里面应该还一个。
如重伤想靠九品丹『药』求救,这里乃中域边缘,丹宗贵为十大宗门之一,那可是在中域最里面的位置啊。
从这里到中域最中心,饶是能瞬息万里的大乘大能一刻不停歇地赶路,也至少也花上十几日的间。
西南方。
西南方。
内灵气运转速度前所未的快,丹海里面的灵气用干净后,重锦也不停下来缓和,而是疯狂吸纳周边的灵气。
可就是这样,他赶路的速度还是比不上呼吸变淡的速度。
从朝阳初升到正午,从正午到日暮黄昏。不少做任务的修士只来得感受到一股强大的灵压跃,在抬头,只能勉强捕捉到极淡的一点残影。
筋脉因受不灵气度的使用,而隐隐刺痛,不停消耗的丹海在不要命榨干灵气后,里面泛干裂。
重锦脸『色』白得可怕,但不敢停下。
天边再次黯淡下来,一个路的修士还没来得及反应来,便被一道灵气刮得倒下,随即带着几嘶哑的声音『逼』问着他。
“此处离丹宗还多远?”
“丹,丹宗?!”那震惊道:“你说的可是顶级十大宗之一的丹宗?”
“快说!”『逼』问他的显然已经到走投无路之际,半点间也不敢浪费。
压在他头顶的威压毫不客气地警告着他,但凡他再多说一句废话,就会命丧于此,他吞一口唾沫,忙道:“最少上百万里。”
可怕的灵压一窒,在沉重而死寂的两息后。
那嘶哑的声音变得更加苍白无力,但还是不死心地再问:“还多远?”
咕咚。
喉结艰难滚动,他道:“至少上百万里,这只是直接抵挡丹宗的最短距离。途中还要经几十个城,还妖兽团聚的密林……”
似是怕这不相信,他努力回想着到丹宗可能会经的地方。
可还没他说完,压在他身上的巨石像终于维持不住,悉数溃散。直到灵压彻底散去,没那『逼』的威势,这才大着胆往前看一眼。
只见在苍茫寂寥天『色』中,张扬艳丽的紫袍曳地,带着灵气罩的瘦弱背景比即将暗下去的黄昏还要灰败。
明他只是如实说,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种碾碎别最后一丝希望的罪恶感。
夕阳彻底沉下去,天地相接处仅一点如血的残阳拉出一条蛛丝般的长线。紫藤交织而成的软床在没灵气支撑后,悉数散下来,垂成万千细藤。
在藤中心,重锦抱着容淮,没意识的脑袋乖巧地搭在他胸口处。
满身的伤痕已经没流血,因为流不出来更多。看不清真容的两靥干瘪地陷下去,浑身轻到只剩一副骨架。
他这样安静地被重锦搂在怀里,平日里总是温柔的,似乎连一身骨头也是柔和的。仅剩着皮包着的骨依旧不咯,软得一塌糊涂。
因为连夜不停地赶路,好些发丝被血污沾染黏在伤口上。
重锦小心地一点点为容淮清理着碎发,指尖扫唇边,已经无法感知到呼吸。如今他只能凝聚所神识,才能勉强捕捉到那轻而易举就飘散在空中,如尘埃般的呼吸。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的呼吸还能弱成这样。
也不知道即便弱成这样,居然还能变得更弱。
整理好头发后,重锦仔细地将裹紧,试图让这具似寒铁般的身暖和一点。
西边仅剩的那条亮线也在慢慢消失,几颗寒星闪来。
越来越冷。
即便动用全部修为,都难以捕捉到那点呼吸。
直到最后的一点光芒也消失殆尽,寒风扫着垂在肩侧的长发,整个似要融入着晚风之中。
在天彻底沉下去那一息,什么破空而来,一道金符落在脚边,似是完成己的使命,金符刚一落到容淮手边便燃烧来。
微弱的火星在夜空之下微不足道,映亮那双已经彻底沉下去的紫眸。
像是溺水之在濒临死亡之际抓到的一块浮木,重锦赶忙回头,只见远处十一道身影急速跃来,伴随着的是那记忆中一样吵吵闹闹的声音。
“呜呜呜呜呜,终于找到大师兄!”
“大师兄,我好想你啊!”
“让你早点用寻迹符你不听!要是你早用说不定我们早找到大师兄和重锦!”
“别污蔑我!我在用这张的候,明前一息才用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