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1 / 2)
第三十九章:正常了
灵玉门的人出去了。
整个不大的地方瞬间安静了下,剩躺在床上的容淮,和照看容淮的重锦,以及整天埋在丹炉各种炼丹炼『药』的木榕榕。
日复一日。
月复一月。
不知不觉,外面的枫叶从漫山红似火渐渐地越越少,而后又新抽嫩芽,渐渐长浓荫。
出去的灵玉门众人第一次陆陆续续回了。
确实如楚漠所想,灵玉门些人素心高傲。饶是刚到中域,什都不清楚,还要和别人争抢珍惜的九品灵『药』,可一个个根本不屑于和自己同门一块。
九个人,非得自己找自己的。样的确找的九品灵『药』更多,但显而易见危险也数倍增加。
见到九个人回,还带了许多九品丹『药』,重锦在震惊的同时更多是庆幸,不然若容淮醒了,看见自己师弟们真缺胳膊残腿,更或者少了一个,纵然容淮不会怪他没看好些人,但容淮总会心疼。
九个人,除了楚漠,余的大大少少受了许些伤,但好在些轻伤。就是一个个脏兮兮的,灰头土脸,跟野孩子回家一样,偏生倒出空间法器的九品丹『药』时一个个开心得跟邀功似的。
见有重锦和木榕榕出,他们知道容淮还是没醒。
以往在镇子上遇见芝麻大点的都要缠着容淮给容淮讲的人,原本装了一肚子稀奇古怪的经历,打算同容淮分享的八个师弟双眼一红。闷声不吭跑去洗澡,洗得干干净净后去看容淮。
而说不尽的话,最后变了:大师兄,我们回啦!
没能待几日,眼见着九品灵『药』减少得极快,于是他们又出去了。
四季更迭,时间过得很快。
容淮脸上的,连着身上的裂纹从血红到粉红,最后彻底痊愈。唯有眉心残余了一点艳丽的红,在白瓷肤『色』上格外显眼。像是伤,无论也愈合不了,想是先前留下的什痕迹,重锦见处理不好,也能任由去了。
原本因流血过多,而干瘪的身子渐渐恢复,本浅淡的呼吸越慢慢恢复正常。
可始终没醒。
那样多的灵,由容淮一人调用,无异于数万重大山部压在他个没有丝毫修为的人身上。
就算他们用灵查探不了容淮体内的情况,但想也知道,面定是比面上的伤要恐怖数千倍。
一阵子,灵玉门的人也回了好几趟。
每次总会期盼大师兄站在门口看他们回,或者回能看见大师兄和以前在灵玉门时一样,坐在树下悠闲品着茶,等见了他们后,道:“回了。”
然而没有。
不过没关系,就当大师兄累了,偷偷懒,要多睡一阵子。
除了九品灵『药』外,他们还给容淮带了许多稀奇玩意。知道容淮喜欢栽花养草,他们在秘境也遇到了许多奇花异草,化形的,有灵识的,都有。
然而一想到重锦,立马又怂了下去,到底还是没敢带回。
又是一次秋。
早些时日的须弥芥子,永乐城,九品大阵等,已经渐渐沉了下去。不过也是明面上的,至于那些顶级大宗私下还有没有查就不知道了。
一年多的时间,对于突然凭空出现在各种秘境中,跟土匪一样抢九品灵『药』的奇人也引起了不少修士讨论。
因为些人藏头『露』尾,没有见过他们真面目,他们似乎有意隐藏自己,让别人找不出一点与身份相关的。
但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要九品灵『药』。纵然九品灵『药』珍贵,可比九品灵『药』更珍贵的不是没有。然而些人看都不看一眼!
中域年年都有奇人怪,但段时间仿佛特别的多。
不过些最后都沉淀了下,让人们议论纷纷,共同期盼的还是即将到的百年一次仙门聚会。
比如仙门聚会顶级十大宗门所给出的奖赏。比如仙门聚会中有可能闯入前五百的新锐弟子。比如仙门聚会中上一次排名前十的那些天之骄子们不知道次排名会不会有变化……
相比起各处的沸沸扬扬,同样都是中域,某一处安静地过了头。
秋日的天深远寂寥,窗外的枫叶又红了起,几缕碎光落进房内。重锦和往日一样,带着丹『药』和灵『液』进。
实从灵玉门带的灵『液』早用光了,些灵『液』都是灵玉门的人后去别处带的。有一品以上的灵脉有可能诞生灵『液』,找些灵『液』着实耗费他们不少心。
坐在床边,重锦扶起着了单衣的容淮。托着人小心靠在自己肩膀上,然后拇指抵开装着丹『药』的玉瓶瓶塞,倒了一颗在口中。
随即侧头,微低,熟稔地抵开那轻闭的牙关,轻而易举地带着丹『药』送到容淮喉口。如此喂了两颗丹『药』后,重锦退了出。
单手扶住容淮的脑袋,防止人滑了下去,重锦又拿装着灵『液』的玉瓶。
仰头喝下,重锦轻抬起容淮下颌,再次倾身上前。
温热的灵『液』渡入另一人口中,以往乖巧不动的柔软,在重锦抵开牙关时,仿佛初醒般微微一动。
饶是天天相碰,但有回应和没有回应截然不同,一动如羽『毛』刮过心尖。
眉梢一扬,紫眸轻敛,终于舍得醒了?
灵『液』已经喂完,重锦不退反进,再次勾起那柔软。目光锁住面前的人,果然,那长睫不适地抖动。
原本平稳的呼吸变得急促起,几分苍白的脸上泛起点点红晕。
“唔。”
感受到容淮呼吸不畅,重锦往后一退,但依旧扶着人。方一退开,容淮咳了起,重锦赶忙给人轻拍着背。
咳了许久,勉强缓过的容淮睁开双眼,朦胧的眸子落在重锦身上,恍惚了许久,再次凝聚起。
“重锦。”方醒的人,声音细弱不堪。
即时隔久,但声音一响起,还是说不出的熟悉。在身侧,容淮看不见的那手情不自禁微颤。
“嗯。”重锦神『色』不变地给人拉上被子,给容淮裹到脖颈处,生怕再次凉了人。
随即拿过旁边干净的丝绸擦着那湿润的唇。
似乎说一句话也格外消耗,容淮缓了好一会儿,抬起眼看向周围:“是哪儿?”
“中域。”
“中域?”容淮又停了一会儿:“我们从须弥芥子出了吗?”
提到永乐城,重锦声音冷了几分,他还没忘记究竟是谁害的容淮:“嗯,须弥芥子已毁,如今了中域的一处秘境。”
随即他皱着眉道:“身子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容淮摇头。
白痴。
就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他毫不客地冷嗤了声:“那你挺厉害的,躺了一年又六个月,还没有不舒服的。”
“已经过了久吗?”容淮显然惊讶住。
“嗯。”见人还病着,『色』也不怎好,重锦又取法衣给人仔细披上:“太久没动,我带你出去看看,一道去见见榕榕。她还在给你炼丹『药』,余的几个估计还得要一些日子能回。”
“好的。”容淮双眼一弯,在重锦递法衣时,他顺从地伸手。
躺久了的人,身都没。好在当初就考虑到太久没动,可能对身体不好,所以为了方,小十一他们早早给容淮做了个轮椅。
轮椅上垫了软垫,扶着容淮坐上轮椅后,瞧见披了法衣的人身子依旧单薄得可怕。还是不放心的重锦又取大氅给容淮搭上,确定一切安置妥当后,推着容淮出去。
一出房门,雅致的小木屋外是红彤彤的枫叶。正在最边上木屋整理『药』材的木榕榕心有所感,往边看了。
一眼瞧见坐在轮椅上清瘦的人,身后是映红天际的红,枫叶簌簌而落。没有束起的青丝垂在肩侧,有几缕抚过尚带着几分病弱的脸颊。
就是样简简单单看着她,感觉世间瞬间安宁干净了,那些不开心的,烦恼的,消失得一干二净。
啪。
身一怔,手中的灵『药』就样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