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2 / 2）

真玉瞥他一眼：“你说呢？”

温谨低头说：“臣不会，也不想。”

真玉口气温和：“不会可以慢慢学。不想又是为什么？”

温谨说：“臣做不了。”

真玉说：“朕说你能做，你就能做。”

温谨坚持说：“臣不能。”

真玉不与他争论，微笑说：“不急，你慢慢考虑。”

第二天一早，真玉准备上朝，发现青羽跪在寝殿门口。

一见到她出来，就连连叩头，请她饶恕蓝羽。

真玉说：“蓝羽道过歉，事情已经结了。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青羽惊讶说：“事情结了？可是，可是蓝羽昨夜没回来。臣问过宫人，都说他白天在御花园中惹怒了陛下。臣还以为是陛下让人把他关起来问罪了。”

真玉说：“他一夜未归？”

她每次都是同时见到双生子，这次分别见了，才发现不管长得多像，还是性情分明的两个人。昨日的蓝羽冲动跋扈，现在的青羽则胆小柔顺。

真玉叫过曾和睿，让她去查蓝羽去了哪里。

真玉散朝回来，曾和睿一脸沉重地回禀：“陛下，蓝羽在湖中溺水而死。”

真玉一惊：“什么？”

曾和睿说：“想来蓝羽是犯了左性。被陛下责备之后，心里一时想不开，就跳了湖。宫侍自戕可是大罪。他倒不怕连累青羽。”

温谨知道之后，也连连自责：“都是臣不好。臣不该让他当众给锦风明雪道歉。想来他是觉得屈辱。都是臣不会处事，害了他性命。”

真玉开解说：“你只让他道歉已经很是宽仁，要按朕的意思，还要打他一顿。一个愚人罢了，不必在意。”

虽然这样说，但一个青春正好的美男，昨日还好端端的，突然就死了。总还是让人伤怀。真玉听宫人报说青羽听到哀信，伤心昏倒，就过去看他。

青羽已经醒来，哭得满面泪痕，见真玉过来，却还是忍住悲痛对她说：“臣与蓝羽兄弟连心，知道他跟臣一样倾慕陛下，定然不会对陛下心生怨怼而自戕。他应该只是去湖边散心，不慎失足落水。”

真玉明白青羽这样说是安慰自己。心中觉得他乖巧懂事。

青羽又哭诉说原本因是双生子才被送入宫，现在痛失兄弟，心中惶恐，无以自处。真玉就温言安抚，说以后会好好照顾他。

青羽就趁势软语求她再来看自己。

于是真玉就让人多多赐了些东西给青羽，也常去他房里略坐一会儿，宽慰几句。

她以前只觉得双生子像对精致的花瓶，美丽却无灵魂。现在只剩了一个，倒发觉确是真人了。

青羽也不再只是穿着青碧色的衣服，他虽然丧了兄弟，但是宫中不能服丧，就穿些暗沉颜色的衣物，他白皙美貌，这些衣服倒也都穿得好看。他与真玉说到蓝羽，动不动就眼角泛红，看着楚楚可怜，别有一番动人风姿。

这日青羽派人来请真玉，说有事相求。真玉过来，青羽说这日是头七，兄弟一场，自己想去给蓝羽烧些纸钱，但是宫中又不许。真玉说：“没事，朕跟曾和睿说一声，让她破个例。她会安排的。”

青羽连忙道谢，又跪下给她磕头。真玉去搀扶他。青羽就着她的手起来。手摸到她的手，在她掌心轻轻划了一下。

真玉抬眼看他，见他脸上没什么旁的表情。似乎刚才只是无意中划动手指，并不知道那行为是在隐晦地勾引她。

真玉觉得是自己多心。对方兄弟才刚死了七天。不至于一边怀念悲伤，一边对自己小意勾搭。

她心想，应该是自己天天守着温谨，看得到吃不着，所以才会误会青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