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不认输(十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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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沈朝夕在负责报名的事情,宋浅夕本以为自己报名,对方会感激涕零,万万没想到,沈朝夕哦了一声,将书签塞进正在看的原文书,翻出报名的单子,看了一眼才道:“都报满了,你想参加什么,我给你写在后面。--*--更新快,无防盗上----*---”
还记得上次报名情况的宋浅夕一口血闷在喉咙里,眼睁睁看着沈朝夕在唯一还有空位的一千五和三千米后面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宋浅夕三个字被挤在一起,透出一种莫名的委屈来。
好歹是报上了名,宋浅夕挤出一个笑,用活泼的语气道:“辛苦啦。”
沈朝夕将单子重新收回笔记本里夹着,压根不搭理她。
宋浅夕只能一瘸一拐,委屈巴巴地回到自己的位置。
而贺朝正拿着闵老师发过来的拍片结果,若有所思。
都说久病成医,他篮球打得多,受伤的时候也不少,简单的X光片还是会看的,宋浅夕的片子干净的不像话,别说所谓的旧伤,连一般常年运动的人身上常有的暗伤都看不出来。
不经意间,他的目光又落到了正在和沈朝夕说话的钱多多身上,微胖的女孩脸上,浮肿的巴掌印还没完全褪去,隐约看得见四根纤细的指印,有些可怖。
贺朝单纯是单纯了一点,但不是真的蠢,宋浅夕打钱多多的那一巴掌,不光震惊了全班同学,也吓到了他。
哪怕一开始他因为对宋浅夕的喜欢维护了她,但沈朝夕的质问却像是警钟一样,在他心头声声敲响。
他偷偷地拿出手机,看了两眼屏幕上巧笑嫣然的宋浅夕,再看坐在前面不远处,低着头写字的女生,突然觉得她有些陌生。
「贺朝的爱慕值-1,学霸点扣除×5。」
宋浅夕刷的回头,不敢置信地看向贺朝,正在想着自己心事的贺朝,心虚地躲开了她的眼睛。
被宋浅夕大动作惊动的江铃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宋浅夕脸色苍白地笑笑,“没什么。”
她不再理会江铃,嘴唇不自觉地咬紧了下嘴唇,想着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竟然让贺朝掉了一点爱慕值。
想来想去,她还是将问题归结在她打钱多多的一巴掌上。
平时她对贺朝虽然野蛮,开玩笑也很没有分寸,但贺朝这种大少爷,估计没怎么见过女生扇巴掌的场面,被吓到了。
她一定要想个法子,抹去贺朝心目中自己的不良形象。
但眼下要紧的是,先报上物理的竞赛。
宋浅夕参加过的竞赛不多,但大概的流程,她还是清楚的。
通常来讲,一般是科任老师在班级里通知,然后下发参赛申请表,到了时间去考试就行。
她现在就在等物理老师把竞赛表带到班级里来。
至于沈朝夕为什么会被单独叫到办公室去参加竞赛的问题,宋浅夕没有细想。
总归她现在是不太想单独见到严老师的,因为作弊被揭穿,甚至是全校通报的缘故,她现在只要想到物理,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在心里头浮现。
这一等就是三天。
物理课不是每天都有,但三天的时间里,也上了两堂。
但老严绝口不提竞赛的事情,班上的其他同学也默契地当做不知道一样。
第三天,宋浅夕心里头有了不好的预感,赶在严老师下课的时候,拦住了他,追问道:“老师,我听说最近有个物理竞赛,参赛有什么条件吗?”
“哦,你说振华杯的物理竞赛啊?没什么参赛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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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只要有老师推荐就可以参加。”
宋浅夕退后一步,下意识地给严老师让开了路,没有再追问下去。
严老师肯定推荐了沈朝夕,自己是别想了……
她开始思索这个推荐的名额自己应该找谁给。
上学期为了塑造好学生的形象,她跑办公室的次数不少,有的时候碰到教1班的老师不在的时候,也时常向其他人请教,除了老严外,认识的物理老师也有那么几个。
但具体找谁,还是个问题。
她可还没忘记,那天自己去物理组办公室的时候,遭受到的那些目光。
下午放学,打发走了贺朝,宋浅夕在学校里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拿出电话。
“喂,请问是何老师吗?是我,我是宋浅夕……拜托拜托……老师您最好了……嗯嗯……没问题……谢谢您。”
挂掉电话,宋浅夕扶着树,忍不住干呕起来。
她联系的物理老师是何洋,一个高三的中年老师。
何洋的教学水平其实不错,奈何本性好色,爱对女学生动手动脚,以至于风评不佳。
宋浅夕找他问题的时候,被他找机会搭过肩膀,蹭过胸,因此一直嫌他恶心,如果不是为了参加竞赛,也不至于求到他的头上来。
虽然陪一个老男人调情很恶心,但好歹搞定了名单,呕过之后,宋浅夕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更新快,无防盗上----*--
打完电话,出校门的时候,要回家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考虑到自己的脚伤,哪怕坐公交车花不了多少的功夫,宋浅夕还是毫不犹豫地决定打车。
反正她现在成绩好,家里给的零用钱也高,每个月足足有一千多将近两千块钱,够她买几身漂亮衣服再吃吃喝喝了,虽然告诉母亲的借口都是自己拿钱买了学习资料——宋母没什么文化,在厂里的流水线上工作,认识的字一巴掌都数的过来,宋浅夕只要把自己打折买下来的书本,给她看原价就好。
多来几次后,宋母也彻底相信了她的话,才不管她买的书里,到底有几本是辅导资料,几本是收藏的经典版言情。
拄着拐杖到了二楼,还没开门,宋浅夕就听到了里面的哭声。
“我这要怎么办啊,一把年纪的下了岗,哪里去找工作哦……”
“我们家夕夕还要读大学,我没了工作,家里哪里来的钱啊……”
“我冤枉啊,我真的没有偷厂里的东西,真是脸都丢光了……我清清白白了一辈子……”
宋浅夕听得厌烦,想都知道,只要自己一开门,迎接她的定然是宋母说不完的抱怨和唠叨,以及千篇一律的一定要好好读书,读了书才能出头之类的话,她想了想,干脆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转身离开。
她已经扭伤了脚,已经够糟心的了,不想再听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你也别伤心,你家夕夕都那么大了,再有一年多就上大学了,到时候就轻松了。”居委会的杨主任,拍着宋母的肩膀安慰道。
她是个年龄在四十岁左右,热心又和善的女人,见宋母在下班时间之前回了家,哭着一张脸,就跟了上来。
“哪里轻松得了啊,上了大学正是要花钱的时候……”宋母道:“一年学费就是万把块,还有生活费。”
杨主任家里有读大学的孩子,对这些事情还算了解,她道:“学费不用担心,国家不是有贷款吗?到时候让你家孩子每年去贷一次款,多贷一点,生活费也有了,再说了,大学生嘛,学校里那么多兼职,生活费还是能挣出来的……”
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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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长叹,“这哪能贷款呢,孩子大学还没毕业,就背上一笔债,以后日子还怎么过啊。”
“怎么过,还不是照过。”杨主任思想比较开放,“供到十八岁,咱们做家长的就仁至义尽了嘛,十八岁完全是成年人了,有资格为自己负责了,大学毕业了工作慢慢还就是,反正无息贷款,也还不了几年。”
不论杨主任怎么说,宋母仍旧是愁的要命。
她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一直做得苦工,就希望孩子能够出人头地,以后能够坐在办公室里工作。
以前宋浅夕成绩差的时候,她没指望,只希望孩子平安长大,能够找个老实人结婚生子,过一辈子平淡日子就成,现在孩子开始努力了,她自然恨不得将最好的东西都送到她手里。
他们家收入并不高,她自己在流水线做工人,工资计件,一个月从头到尾,辛苦工作三十来天,能拿到也不过两千出头,她家老头子工资高一点,因为是技术工,有点手艺,每个月能够有四千块钱,满打满算,这个家庭也只有六千块左右的收入。
但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酱醋茶的贵,人情往来,水电气费,吃喝住行,哪样不要花钱,家里的日子每个月都紧巴的要命……
现在骤然少了两千块钱的收入,宋母只要算一算每个月的开销,就觉得眼前一黑。
更别提以后宋浅夕还要上大学,打听得来的高昂学费和生活费,像是一座大山一样,沉甸甸的压在她的身上。
至于杨主任说的贷款,从来没有超前消费过的宋母,半点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哪能让孩子向国家借钱来读书呢!这自己交钱读书的孩子和借钱读书的孩子能一样吗?到了学校她家的夕夕岂不是要低人一头……
除了生活和经济上的压力以外,老实巴交地宋母还有一件事情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在厂里兢兢业业干了一辈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临到头了,突然就被人安上一个“偷窃”的名头给赶了出去呢?
她向来教导女儿做人要诚信,要脚踏实地,没想到自己却落得这样一个名声。
也不知道平时的那些互相攀比家庭孩子的好姐妹们,会怎么看自己。
想到这里,宋母又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
杨主任自然是对她百般安慰,千般宽怀,又答应帮她留意新的工作。
宋母这才诺诺地谢过她。
而另一边,心宽体胖,笑起来跟个弥勒佛的钱父,满脸堆笑的同电话里的人道谢。
“老谢,真是麻烦你了,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平时乖得要命,谁知道在学校里受了这种欺负,要不是有老师告诉我,我还不知道……”
电话里的老谢道:“哎呀,说这些,咱们是什么关系,多多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出生的时候我还抱过呢,有人欺负她,我这个当叔叔的,哪有出面的,那还是叔叔吗?”
钱父大笑:“哈哈哈说得对,说得对,是该你这个做叔叔的出出力,什么时候来我家,我给你做个卤肘子。”
“你做的肘子,那滋味……”老谢夸张地吸了口口水,“一定,一定。”
客套完,挂了电话。
弥勒佛一样的钱父,脸色才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