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第 82 章(二更)(1 / 2)
降谷零现在的情况不太好,或者说,他现在的情况非常糟糕。
幸运的是,在降谷零的扑助下他们三人都避开了被大块铁皮砸到的惨剧。
但不幸的是,从上方掉落下来的其他碎石似乎让他收了伤,一时无法轻易起身。
还有一长截断了的钢筋,不知怎么的就插入了他的后腰,让情况变得更加危机。
当然在这种情况下,隔壁被同样砸到,甚至下半身还埋在石头堆里已经晕过去的岩本骏佑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神原阳一无措的瞪大了双眼,只觉得自己好像也被对方的痛感传染,声线止不住的颤抖。
“你你还好么零哥”他觉得自己问了个傻问题,赶紧手脚并用的在努力让降谷零维持不动的情况下,从他身下离开。
他慌慌张张的蹲到降谷零身边,想要在查看情况的同时为他治疗。
然而神原阳一的手还没有附到伤口位置,“先去查看岩本骏佑的情况我们不能让那家伙死了”降谷零颤抖的转过脑袋,布满额头的冷汗让他看起来虚弱极了。
嘴唇因为失血过多失去了颜色,剧烈的疼痛感让他止不住的哆嗦。
可他依旧在牵动伤口的情况下,半路拦截了神原阳一伸过来的手,并试图通过指引让他先去救援岩本骏佑。
“我”神原阳一摇着头想要拒绝。
“我不能让手下平白牺牲!”降谷零厉色的打断了他的退缩。
“如果岩本骏佑死了今晚的一切就都没有意义了!”
朗姆那头不知道能不能被赤井秀一拿下,但是fbi不一定会和日本警方共享情报。
所以眼下降谷零能做的只有活捉岩本骏佑,然后让他活着接受制裁,并从他身上套取关于那位先生的秘密。
“阳一,听话。我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降谷零企图通过平缓呼吸让自己稳定下来。
但是显然他失败了,因为后腰上的痛感实在是太剧烈了。
一系列行为让他觉得自己眼前的视线正在逐渐模糊。
但是不行。
降谷零咬紧口腔中的软肉,强迫自己打起精神。
现在还不是允许他昏过去的时候,因为神原阳一还没答应他的请求。
“只此一次,我已经无法继续回去组织卧底了所以你也不想让我带着遗憾度过余生吧?”
降谷零眼下其实并不太想说话。因为说话会产生胸腔的振动,从而牵扯到他后腰的伤口。
但是眼下神原阳一的抗拒,显然让他需要为了说服他,而不得不继续开口。
“我还没有为景光报仇我也不能再错过这次机会了”
降谷零的声音越说越小,甚至他灰蓝色的瞳孔也开始逐渐涣散。
然而就算这样,降谷零视线里传达出来的坚定信念,仍是一如既往的闪耀。
这是他的闪光点,也是神原阳一不忍心打破的期冀。
神原阳一心里清楚,如果他就此打晕降谷零并强迫他接受自己的治疗,那这将会是对降谷零七年卧底生活的否定,以及对他职业精神的践踏。
时间没办法再拖下去了,大量的出血严重表明降谷零现在急需自己的治疗。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查看岩本骏佑的情况。零哥你先坚持住。”神原阳一果断的转过身体。
为了赶时间,他甚至没有按照往常习惯一样探查岩本骏佑的眼底,而是直接把他在拖出来之后,用能力治疗了他身上可能会伤及性命的出血口。
至于那些不碍事的骨折和挫伤,神原阳一直接选择了无视。
青蓝色的拉塞尔诺普特放射光照亮了破损不堪的废墟堆。大满看着神原阳一毫不收敛的频繁使用能力突然问了一句。[宿主,我们芹菜带够了么?]
[当然没有带够。]神原阳一在确认岩本骏佑死不掉后赶紧转过身来为降谷零治疗。
脸上的布带在刚刚的冲击中松弛了不少。嫌弃挡视线,神原阳一有些粗暴的将它扯了下来。
降谷零勉强的睁开眼睛,“他没事,还是你的问题比较大。”神原阳一低声细语的安慰了一句。
后腰的的创口虽然不深,但它伤到内部脏器的可能性很大。不过以神原阳一的能力也没必要去确认它究竟进去了多少。
毕竟能让这么多他那个世界高层重视的能力多少也有些bug。
“接下来可能有点疼,零哥你要是没有东西可以咬的话”他把自己的小臂递了过去,“就咬我吧,别咬到舌头。”
“当然,就算你咬破了舌头我也能帮你治好,但是那样的话以你的性格一定会觉得很别扭的吧。”神原阳一腼腆的朝他笑了笑。
降谷零侧侧着脑袋用脸颊枕在地上,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听到神原阳一的打趣。而一想到那所谓的治疗画面
“坏孩子。”他难得小声的抱怨了一句。
不过被黑发青年的笑容所感染,加上对得知岩本骏佑不会死亡消息所带来的轻松感。降谷零勾起嘴角,不自觉的也跟着在废墟里虚弱的笑了起来。
“你的笑容好像变了”
“嗯。大概是因为想通和成长了吧。”神原阳一感受到小臂被对方轻轻的咬在了口中。降谷零没有拒绝他的提议。
呼出来的热气打在他的皮肤上,让黑发青年的心态更加平静。
单手治疗可能会有些麻烦,但这对神原阳一来说也不是什么困难事。
“那我要开始治疗了哦。”善意的提醒了一声,在得到降谷零的应允后,神原阳一一边发动能力,一边同时缓缓往上抽取钢筋。
大片的拉塞尔诺普特放射光覆住了降谷零的伤口,随着钢筋被缓慢的从体内取出,不断有组织在破裂后又重新快速愈合。
鲜艳的血迹滴落了一地。
这不是降谷零第一次接受的神原阳一的治疗,但这却是他在受了最严重的伤后第一次可以清醒感知到自己身体里的变化。
有些疼,但还没有到不能克制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