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强极则辱,过刚易折(2 / 2)
他的年纪已经不小了,见过也受过许多不平不公,但依旧因自己的无能为力而羞惭痛苦。
他一生忠君爱国,自己沦为阶下囚了犹然无怨无悔。可此时此刻,环顾这些无辜少年少女,他后悔当日为何没有抗命。若是他一意孤行,也许现在还死守在玉遥关,与白龙侯两军对峙,身后是他的完璧河山。
忽然来了一个西幽军士,敲打着车辕。
“沈劲松,侯爷传你去他帐中。”
一切悔之晚矣。
虽然他个人的恶果比之触目可及的悲苦人间,甚至不值一提。
“跪下,我要抽你。”
玉尘飞开门见山道,他有些过于兴高采烈,似乎显得没见过世面,他赶紧反省了一下。
索性沈劲松并没有留意。他只是沉稳地跪下,依旧跪得端正,双腿微分,即使没有被反缚双手,肩胛骨也自然地向后打开,挺拔如松,透露出常年训练有素的军人气质。
他只在听到命令时呼吸紊乱了一刹,随后便维持着平和的吐纳。
玉尘飞心里想,奇怪,即便他如此顺从,简直任人施为,却依旧有一种……尊严感。
让玉尘飞想到一个景人的古词:无欲则刚。
玉尘飞想,当然,沈劲松是个很好的猎物。
他必须在一开始坚固如顽石,才有被粉碎的价值。
而他也会向他证明,自己是个好猎手的。
但在此之前,他想到了什么:“把衣服脱了。”
沈劲松闻言似乎僵了一僵,脸上露出戒备的神情,但在几不可察的犹豫后,依旧木然地执行了命令。
景人着深襟衣,他将腰带松开后,把两襟白色衣袍剥到精瘦的腰际,与腰带一起垂挂。
他此刻仅仅展露了上半身,玉尘飞也没发觉他打了折扣——西幽男人在摔跤中总是这样穿的。
沈劲松脱了衣服后又没了动静,宛如雕塑般永恒的沉凝。玉尘飞也不着急,他站在他面前,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鞭柄,不知何时便要猛然挥出一鞭,却又迟迟没有动作——老练的猎人知道,未卜的等待会自然而然地放大恐惧和消磨意志。
寂静的帐篷里渐渐只剩下沈劲松悠长的呼吸,海潮般深广地起伏着。
此时虽是隆冬,但玉尘飞向来畏寒,即便临时扎营,也起了熊熊火盆,使整个羊毡大帐燥暖如春。铜盆里焰苗窜动,沈劲松赤裸的肉/体跟着忽明忽暗,蜜色的坚实胸膛在火光下如同涂了油般发亮,而颈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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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长的锁骨、腹肌和人鱼线则刻下浓重而流畅的阴影。最终,无论是华丽还是幽暗,一切都流进他勒紧在腰间的衣袍里,如汇入秘密的地下湖。
玉尘飞猛然眨了眨眼,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竟然看男人的裸体看走了神。
他将对自己的懊恼和一丝恐惧尽数发泄在了一鞭上——其实如果他不是那么冲动,就会发现自己热烈的注视已经带给了沈劲松多大的压迫,以致他的呼吸越发平缓——带着刻意压制的节奏。
第一鞭抽在左侧胁腹,第一鞭就带出了血,斜斜的飞溅。那金鞭设计毒辣,鳞片如千百倒钩,剔起细小的血肉。这应当是极痛的,但沈劲松却只在略微一颤后重新回复了稳如磐石的跪姿。而看他脸上,甚至有一丝释然和放松,似乎在说,如果只是这样,我完全能应付。
玉尘飞为他这样的神情——好像已经受过了许多苦,故而足以对单纯的肉体折磨等闲视之的神情而感到不快。这种不快像针一样,让自己的心被莫名刺痛了一下。
他越发烦躁,下手也越狠,每一鞭都极重,如劈下的狂暴雷霆,使草木长殷,却无法使青山碎裂。
在玉尘飞兴味索然前,事情发生了转机——当然对沈劲松而言,用“变故”来形容更确切。
抽向胸膛的某一鞭,正中沈劲松的**。乳/首向来格外娇嫩,又从没遭过罪,骤然给猛得勾刺,传来撕裂的剧痛,连沈劲松都压抑地轻嘶一声。
而那浅褐乳/首本来一直软蔫得不起眼,挨了一鞭后立时肿胀,在火光下看甚至透着充血的晶莹,一下吸引了玉尘飞的注意力。
冰冷的鞭身如嗅到猎物的蛇般,若即若离地游走过因为充血而敏感异常的乳/首,使之应激地硬凸如小石头。似麻非痒的异样空虚感则令沈劲松绷紧了腹部,面露愕然和难堪。
玉尘飞伸出食指去狠狠地摁压凸起乳/首,乳/首被滑稽地揿得扁平,但一松手后越发弹翘,如一枚饱满圆实的玛瑙珠,诱人多加采撷和蹂躏。
玉尘飞用拇指研磨过食指,回忆着指肚下柔嫩的**触感,突然**一跳,已经半勃。这反应他自己也浑噩不解——他之前从未对**男人有丝毫兴趣,也搞不懂男人又平又硬的胸哪来的吸引力,让他还像个刚开荤的毛头小子般冲动。然而他本就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七情六欲上了头,当务之急只剩下纵情恣欲。遂哑声道:“把裤子也脱了。”
沈劲松的神情终于大变,如泰山之将崩,天地之震怒。连欲火中烧的玉尘飞也察觉到不对,他歪着头轻声道:“要我重复一遍么?”
沈劲松依旧一动不动。铜盆里炭火突然哔啵一声,火舌摇曳,沈劲松的脸上也跟着明明灭灭,暗时阴沉的恐怖,亮时茫然的无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