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震惊(1 / 2)
李术“……”
花木蓝“……”
兽面男“……”
三人目光齐刷刷的看向陈长安,瞳孔不断放大,都快要撑破眼眶,李术and花木蓝内心直呼:他真的是个瞎子?
“打斗声咋停了,接着打,救人啊!”
竹签飞杀一击毙命,却也从根本上抽干陈长安的精气神,他浑身直往外冒虚汗,奋力喝吼罢,耷拉下脑袋昏死过去。
“哦!”
花木蓝回过神,干脆收敛秘术,薄而锋利的了事重回掌中,于空气里叠荡阵阵极具金属质感的颢鸣,竖劈出滚滚刀光。
兽面男不及思虑,隔空虚握,将十几名黑衣人抓吸到身前,齐齐拍出,用他们的血肉之躯阻挡花木蓝攻势。
扑哧扑哧的肢体撕裂声不断响起,被推出去当做肉盾的黑衣人在纵横交错的刀光中鲜血激射,现场顿时红雾弥漫模糊住视线,腥味充斥口鼻。
即便李术和花木蓝尽力运转气机冲散血霾,还是没能捕捉到兽面男的踪迹。
叹息一声,后者用最快的速度闪现到长宁公主面前,双手提刀单膝跪拜:“属下救驾来迟,公主恕罪。”
“坏蛋,踢死你踢死你!”
长宁公主不停的踹西域女子幽若的死人屁股,一个不小心踏空差点摔倒,这才作罢,回过头甩着左手道:“没事呀木蓝姐姐,你们来的正是时候,只不过让那戴面具的王八蛋跑了,可恨!”
“公主殿下放心,卑职定当竭尽全力,捉拿此贼。”
李术和花木蓝异口同声的做出保证,且相视苦笑,对这位公主的洒脱性子颇为无奈。
与此同时,长宁公主注意到躺在洞口的陈长安,蹦蹦跳跳接近:“哎哎哎,他是谁,怎么没见过,刚刚就是他救的我。”
李术弯腰开口:“启禀公主,他……”
话到一半,花木蓝骤然打断:“公主,他是刚加入囚罪司的司卒,因为时间紧迫,还没来得及发差服。”
李术诧异的盯住她。
她以眼神回驳。
这个回答令长宁公主丧失起初莫名而来的兴致,哦了声,抖抖身子:“走吧走吧,这里实在太阴暗。”
“回宫喽!”
张开双臂整副拥抱大自然的张扬姿态,朝岩洞外面欣畅欢快的蹦哒而去,无人注意,转身的刹那,明丽清秀的脸容浮现出抹淡淡忧伤,转瞬即逝。
“哎,公主,公主殿下小心些,不要乱跑,贼人可能还在附近。”花木蓝担惊受怕的紧追。
“呸,小憋三!”
李术踹两脚死去的幽若,两指颇为颤抖的从她天灵盖慢慢拔出浸裹着层早已被神秘力量烘干的血渍的竹签,凝视表面文符。
“呵,写的什么玩意,字体歪歪斜斜,像爬蛆似的。”
李术不懂,嫌弃了几句,来到昏厥的陈长安面前,替他别回竹签:“没想到还是个有底子的人,深藏不露,不过想想,苏家有那位幼时即被仙人带上巴山的神童在,这做女婿的有件法宝,倒不稀奇。”
“办案能力超群,又有些许的修为在身,算是个可以培养的好苗子,遗憾的是眼瞎,否则能收进囚罪司的。”
颇为失落的摇摇头,对两名囚罪司司卒招手:“来啊,把他抬回去!”
……
两刻钟后,白衣细眉的李术,腰如水桶的武元衡,挎着双刀的花木蓝,齐聚在囚罪司大牢外。
李术关心的问道:“怎么样,长宁公主送回去了吧,还有现场,你们后续勘察的时候有没有特殊的发现,对方应该不止是单纯的劫走公主。”
花木蓝指尖有节奏的敲点刀身,道:“公主已经安全回宫,女帝陛下说,写封案件详细经过的折子,明日由文大人亲自呈圣。”
“至于三元观,后续勘察中并没有什么利于追查的线索,只是在间柴房发现许多堆盖道袍的人骨,应该是里面原本的道士。”
“由此可见公主去还愿时见到的,都是贼人假扮,从那群真道士的死亡时间来看,劫持的计划,至少在半个月前已经开始准备。”
这个结论,令三人眉宇间皆浮现起一抹出于职业性的担忧,如果对方劫持长宁公主真的有其他计划目的,那么眼下即便救回,她仍然是不安全的,难免会二次遭难。
但万寿节即女帝寿辰临近,到时候百官需肃清风廉正的气象,民众要彰显万世太平的景况,全部公务都得暂停,否则会被御史台的文狗们抓住乱咬一口。
武元衡捏捏眉心:“先派人暗中保护公主吧,关于匪徒们的具体追捕推到万寿节后。”
略作停顿,话锋一转:“对了,苏家如何!”
花木蓝不知是源自什么心理,把武元衡的胖乎乎身体从上往下详细打量个遍,这才回答:“苏家满门还挺幸运,女帝说可免死罪,但逐出长安内城,贬为外城草民。”
不等问话的人开口,李术抢先嘿道:“倒也好,这小子命可真大,眼见都午时三刻了,自个把自个救回来。”
花木蓝鼔圆腮帮,两手叉腰“我怀疑陈长安不是个瞎子,要不然……”
她依旧很难接受三司同理没有半点线索的悬案最后会被名瞎子勘破的事实,这也是花木蓝在长宁公主面前刻意淡化陈长安存在感的原因。
李术哈哈笑,挥动手里的笔纸道:“刚好我们要去做个文录,一起听听他怎么破案的。”
花木蓝别过脸蛋:“打住,我才没兴趣呢,肯定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有什么可听的。”
“行,那我和武兄去。”李术轻拍武元衡肩膀。
武元衡没有说话,从他手中夺过纸笔走进监牢,李术盯着配双刀的小美女的侧脸扯下嘴角,随后而行。
花木蓝保持傲娇姿势不动,直到牢房大门关闭,她环顾四下无人,噔噔噔的跑到墙壁边右耳紧贴,恨不得与之合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