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2 / 2)
——杜君棠的暴戾和扭曲总需要一些渠道改善。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杜君棠不是不想做。但他总觉得一切不该只是这样。
江帆压抑着体内翻涌的欲望,回望杜君棠。他认真思考过,又摇了摇头。
“不是的,”他紧张地舔了舔唇角,“是因为你……”
因为你什么呢?
千头万绪,江帆说不出了。他只是沙哑地重复道:“因为你。”他红着脸,连睫毛都润湿了,鬓边的发茬剃得利落,一双眼睛却可怜巴巴地看着杜君棠。像是被欲望折磨透了,又有些苦于表达的懊恼。他拖着尾音,像是撒娇。
杜君棠把脖子上挂的那条毛巾扔在了江帆的脑袋上,世界顿时黑了下来。
沉寂半晌,他霍地站了起来,用指节蹭了下鼻尖,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
野兽有种城堡被小动物冒然闯入的危机感。
杜君棠低头,江帆正一动不动地顶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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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白毛巾,塌着腰撅着屁股,身子还轻微发抖。
他忽然觉得,自己不能那样对江帆。
“起来回屋。”
江帆在忐忑中感觉到脑袋一沉,杜君棠的手掌在他脑袋上按了一下,又取走了那条毛巾。
他还在发愣,像是没明白杜君棠什么意思,那人又问道:“自己能起来吗?”
江帆忙道:“能。”他手稍一撑地,就单脚站了起来。
杜君棠把拐递给江帆,说:“回屋好好养着,虽然算工伤,但也别想着能多放假。”
江帆仍然不懂。他捏着自己的拐,总觉得是自己哪儿做错了,他想不出,不敢问,只得迟钝又委屈地一步一步朝自己卧室门口挪。
杜君棠看着江帆沮丧的背影,看了许久。忽然开口道:“明早不能晨跑,记得准时上来请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