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急匆匆返家遇波折 哀戚戚临终诉后事(2 / 2)
可慕容钧明却摆了摆手,用虚弱的声音说道:“云儿,你回来了,等得我好苦!我有话跟你说,叫他们都出去……”
“老爷?”
“出去!”慕容钧明又重复了一遍。
“是……”众人不敢再多说什么,一个个退出了卧房。
“父王,你有什么话慢慢说。”慕容云厝见所有人都离开了房间,并且闭了房门,便道。
“哎!”慕容钧明叹了一口气,老泪簌簌,“云儿你一心练剑,不闻朝事,为父一直都很担心啊!”
“父王!你不用担心。这次出去剿匪,孩儿学到了很多,而且儿子还立了功,林渊那个家伙居然反叛,被我们给杀了。”慕容云厝急忙说道。
“林渊死了?”
“死了!”
“死了……死了……死了也好……他孤僻自傲,行军打仗向来有自己的想法,将在外不受君命,你驾驭不了他。”慕容钧明沉吟良久又道,“为父原本想替你踏平所有障碍,建立不世功勋,福泽万世之业。可惜……可恨呀!”
说到此处,慕容钧明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重重地咳嗽了起来,吓得慕容云厝赶紧傅启父亲,替他抚背顺气,道:“父王您慢点说,儿子仔细听着。”
慕容钧明咳嗽了一阵,终于听了下来,他努力地呼吸,喘了很久之后,才用微弱地声音道:“罢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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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切都是浮云,我再也没能力管了,你将来继了镇南王的爵位,可不要学你爹我,庸庸碌碌地就挺好。”
“父王?父王?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慕容云厝一脸茫然道。
此时,慕容钧明不发一言,闭上双目思考了良久,将右手伸到被子内,在自己腰间摸索了一阵,终于拽下个什么东西,说道:“云儿,你要谨记为父的话,不然可是要惹了杀身之祸的!”
“是!父王,孩儿听着呢!”慕容云厝点头,答应道。
慕容钧明再次将手伸出被子,只不过这次他手中拽着一个玉石,慕容云厝一眼便认出这是父亲平时一直挂在腰间的配饰,近些年来从来不曾离身。
“拿着。”慕容钧明递到儿子手中,眼光瞄了一下四周门窗,确认都已经紧闭后,才轻声说道,“后花园假山处,有一处高草,进入后,可用此玉开启一道暗门,一把火烧掉了所有东西,上天不予我们,你切勿贪恋!切记!切记!”
“父王,这……那里面放着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慕容云厝诧异道。
“不要问……不要问……一把火,烧了便是……切记……”慕容钧明再次平躺了下来,慢慢闭上双眼,任慕容云厝再问也不回答一句,自顾自地歇着了。
当夜,傅启正在自己的卧房中享受薛如烟的温柔乡,忽地外面由远而近一阵急促地脚步声,紧接着有人敲门。
“谁呀?找死呢!”败了傅启的兴致,惹得他怒发冲冠地吼道。
“老爷不好了!刚刚王府传来消息,王爷他殁了!”管家抖抖索索地在门外说道。
“好,我知道了。”傅启不耐烦地说道,继续忙完了与薛如烟之间的事才起身,由丫头们伺候着穿上衣裤,又整顿了一番,才骑着马赶往镇南王府。
此刻,王府内外灯火通明,一盏盏白色的灯笼高高挂起,灵堂内拉着白绫,陈夫人扶棺恸哭,陈新在姐姐身后垂首而立。慕容云厝跪在灵柩前埋头泣泪,两边王爷的小妾和姬氏各个垂泪不语。
另外,父亲傅炎、御史岑艮、岑知、岑名、高梁、高通海以及其他一些官员都已经到场。
“小子,你怎么来得这么迟?是不是又在家搞些肮脏勾当?”傅炎一见傅启慌慌忙忙地这么晚才到,便气急败坏地揪着他的胳膊,将他拎到身边。
“哎呀,父亲。孩儿好歹也是尹令,给孩儿留点面子。”傅启低声求饶道,想到早上的事情,眼光就冷冷地朝着慕容云厝瞧去。
“王爷陨殁,不仅事关小王爷、南安郡,与我傅家更是关系重大。你自己悠着点,别惹了事。”傅炎手中稍微松了一些,却在傅启耳边轻声说道。
“怎么回事?父亲。”傅启不明所以地问道,使劲揉了揉肩膀。
“回去再说!”傅启表情极为严肃地轻声道。
如此过了半个时辰左右,陈夫人与陈新说了几句话,陈新点了点头便走到众人面前,拱手道:“诸位大人,王爷新丧,夫人和小王爷悲痛欲绝,不能理事,暂且由在下劝劝操办,如今有件事和诸位商议,请跟我来。”
于是,众人随着陈新来到偏堂,陈新再次拱手道:“诸位,王爷贵为宗室郡王,他的丧事本应该办得风风光光,可是应该也听说了王府的情况,那白侯贼子诓骗王府库房金银,还未落网。前段时间连军费开支都是用了岑御史的主意才有些着落,这次王爷的丧葬费用恐怕……”
“我等蒙王爷赏识,做了这么多年官。自当凑出一些来,我父子三人愿出五百两白银。”岑艮说道。
“我们不及御史大人,愿意出三百两。”高梁紧接着表态道。
“我等也出五百两。”傅炎想了想,说道。
可陈新紧了紧眉头,低声道:“这修陵、入殓、摆宴、做法事等,若要风光体现王爷的地位,恐怕不够。”
众人明白陈新的意思,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每一户还能拿出更多,可总觉得有些肉疼。
半响,傅启突然开口道:“这事好办。我回去便下一道城令,令全城百姓共同为王爷默哀吊丧,所有买卖商户征收「业税」,月桂楼这种风化娱乐之所加倍。”
陈新点点头,拍手道:“如此甚好,给王爷风风光光操办之事,必不忧矣!”
一众人随后又商议了丧礼的各种细节,流程等等。直至三更时分才作罢,众人纷纷拖着疲惫的身躯,准备离开镇南王府。
此时,一个小吏慌慌张张地闯进偏堂之内,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周巽老将军病中听闻王爷殁了,气急攻心也随着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