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难不成就这样阴差阳错?(2 / 2)
秋水在地上磕了一个头,抬起头来一脸忤逆,径直对上云波夫人的眼神,嘴角有一丝鲜血流出来,她也并未伸手去擦。
“请母亲收回成命,秋水不嫁。”
“你!”云波夫人拿起手边的鞭子,侍女们跪在地上纷纷说着:“请主君息怒!请主君息怒!”
此时秋水倔强得像是九头牛都拉不回,丝毫没有服软的心思,看到母亲的鞭子高高扬起,她一眼坚决的,自己解开了衣裳,露出了伤痕累累的背部,弓下身去,对着母亲。
“请母亲收回成命,秋水不嫁!”
她说得坚决,云波夫人本想如往常一样一鞭子扬下去,当她看见秋水背上一道道还未愈合的鞭痕始终还是没有忍得下心,将鞭子丢弃在一旁,拂袖而去。
秋水松了一口气,侍女们围上前来替她将衣衫穿好,扶她起来,
慕禾挡住了她的去路,眼含泪光,目光凶狠地看着秋水,秋水不为所动,似是想到了慕禾听到这一消息的反应。
“你都看到了,”秋水有些沮丧地说。
慕禾此刻没了往日里活泼灵动的样子,冷冰冰对着秋水问道:“我到底哪里不如姐姐?从小母亲更加偏爱姐姐,长大后少廷哥哥的眼睛就没从姐姐的身上挪开过,我从未想过与姐姐相争,为何却要眼睁睁看着我心爱的人娶了我的姐姐,成了我的姐夫?!”
慕禾咬紧了嘴唇,眼泪随着话语一同落下,秋水回望她一眼,对上了她神色愤懑,泪眼婆娑的脸。
“慕禾,未来不管我与你谁掌管冥界,我都从未眼红过冥界执掌人的位置,我都会为守护冥界,倾其所有,至于巫少主,我从未想过与你相争,世间的情爱从来不因个人意愿而转移,就如同今日,我明确告诉母亲我不想嫁与他,因为我不爱他,至于他怎么想怎么做,我左右不了。”
慕禾听闻一声冷笑,眼带鄙夷地看着秋水。
“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我就讨厌你这幅永远高高在上走在我前头的样子,事事你都有理,事事你皆有谋,衬得我如同一个万事欠妥帖,心思粗陋的黄毛丫头,风头全是你的,母亲的偏爱是你的,少廷哥哥的情意是你的,那有什么是我的?”
秋水从未见过如此心灰意冷和极端的慕禾,也不知她到底是从何事变得如此锱铢必较,变得如此敏感多疑。
“慕禾,因我比你年长,凡事我都比你多想一步,多思一步,我并未是故意与你作对。”
“够了!我不想听!”慕禾边哭着说,边跑开了,秋水本想追上去,又顿住了脚步,今日这般,惟愿她自己能想通。
慕禾跑回房间后,打翻了房内所有的东西,妆奁,珠钗,桌上的茶杯散落一地,叮当作响,一阵盖过一阵,侍女们推门而入,想先行来收拾,慕禾朝着门框扔出唯一一只完整的杯子。
“滚!都给我滚!”
侍女们悻悻退下,她趴在桌子上看着满地的狼藉,泣不成声,身体跟着哭泣声不自觉的抖动着,一双柔软触感的手握住了她的肩,慕禾睁着婆娑泪眼抬头看去,是一身婚服的自己,正站在自己的面前,满目心疼地看着她。
“慕禾,我就是你。”
慕禾知道是谁,擦干眼泪,没好气地说着:“你来干什么?还不快滚?今日本公主没心思陪你玩。”
见哄人的把戏不奏效,那人便化为原型,彼岸花精悠哉悠哉地看着还在小声抽泣的慕禾笑出了声,慕禾更加生气反手将昆仑扇朝它丢去,彼岸花精将那昆仑扇接住,并把玩于股掌之间。
“我说我的公主,一个巫少廷就这样令你魂牵梦萦?”
“你懂什么?你没有心,自然不懂。”
“哈哈哈哈哈哈......”彼岸花精大笑起来,托着腮看着慕禾:“我要心做什么?心里有情,成不了大事,我若有心,装的人没有数千也有数百,数都数不过来,不如没有,见谁都是戏谑,见谁都一样。”
“那你还问什么?你没有心,没有情爱,自然不懂我对少廷哥哥的情感,他就像我在这黑暗冥界中的那一把火光,只有靠近他我才觉得温暖,才不会觉得自己的血是冷的,才觉得自己也是这六界之中一个普通的生灵,而不是半妖半魔之身。”
“慕禾,我是不懂凡人,不懂世俗,不懂情爱,可是我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