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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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站在陈家门口,也不敢说什么做什么,只是静静地瞧着对方。----更新快,无防盗上----*--
令言舍不得回去,陆吟朝也舍不得离开,他想了想,又问:“你可有想吃的想玩的?过几日我再来就从街上给你带过来。”
其实陈家给令言备的东西很是齐全,她什么也不缺。
“我一时也想不起来,你如今……也不宽裕,不用给我买什么东西。”
陆吟朝却从口袋里摸出来自己的荷包,快速地塞到她手里:“这银子装着碍事儿,给你吧。”
令言愕然:“你,你给我银子干嘛!我不用的!”
他淡淡勾唇:“你若是不要,便扔了吧。”
说完陆吟朝大踏步走了,令言攥着他的荷包,那还是自己给他做的,一连做了四个送给他,让他换着用。
荷包上还有他的温度,令言微微脸红,有些后悔方才自己没有还回去,他现下肯定也没有什么银子,自己真不该收下来。
但人都走了,她这样想也没办法,还好后日就放榜了,到时候处处都是送礼给陆吟朝的,他定然也不会缺钱使。
他会平步青云,过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日子,会有许许多多的人仰望他。
令言拿着荷包转身进了院子,院子门口往右的一个转角处走出来一个人,他穿着深蓝色的长袍,手里提着一大包东西,眼神落寞。
言儿只怕是厌恶整个侯府了,进而把自己都给忘记了。
赵明宽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原本想敲门送进去的,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陈家的人。
是自己没用,若是自己当初有好好保护言儿,也就不会让她在侯府受了那样多的委屈,从而被赶出侯府。
在陈家门口踌躇了半日赵明宽这才去敲了敲门,接着迅速把东西放下,然而匆匆离开。
陈家的丫鬟打开门一瞧,外头没有人,倒是门口一大包东西,她提起来那包袱很快交给了陈夫人。
陈夫人正在跟令言说话,一瞧那包袱,便命丫鬟打开,等令言瞧见里头的东西,瞬间眼眶有些发热。
整个包袱里都是自己在侯府时惯常用的东西,她喜欢的几件绸缎衣裳,爱用的桃木梳子,最中意的一盒首饰,胭脂水粉,等等。包袱最底下还有一包银子。
令言忍着不掉眼泪,陈夫人咳了一声:“言儿,娘去瞧瞧藕丸羹做好了没,若是做好了给你拿一碗过来。”
她是有意给令言腾地方,果然陈夫人一走,令言眼泪就啪嗒啪嗒地掉了。
这东西装得乱七八糟,不像是女人家的手笔,只怕是赵明宽偷偷地装好之后送来的。
这么说来,自己在侯府还是有人惦记的,虽然说总劝自己不要去在意不在意自己的人,但那总共是待过那么久的地方,心里没有一点感情是不可能的。
陈夫人等了一会才端着藕丸汤走进来,她笑眯眯地看着令言吃藕丸汤,姣好的面庞上都是慈爱。
“言儿,娘跟你说些心里话。明儿咱们就要搬去新家了,虽说你爹爹如今在大理寺任职,咱们在京城也不算是最差的人家,但你爹爹为官清廉,从不用那些下作手段来发财,咱们家底又薄,如今在京城也排不上号。--**--更新快,无防盗上*---你的亲事……只怕爹娘没法子给你找到极好的人家了。”
这的确是事实,陈夫人很愧对令言。
若是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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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也同侯府一般煊赫,那么令言可以嫁的夫家也会很尊贵了。
令言却笑了:“娘,儿女的亲事全凭爹娘安排。何况爹爹一向赞同钱财乃身外之事,做人最重要的是德行。”
陈夫人赞同地点点头,她心想言儿不愧是自己跟陈启中的女儿,不是那等虚荣贪财之人。
令言喜欢吃甜食,一碗藕丸羹几乎吃得见了底儿,陈夫人打眼一瞥,瞧见了她桌上压在书下的一只荷包,那荷包仿佛是陆吟朝戴过的。
她心里咯噔一下,若是说让自己不管令言,那也是不太可能,亲娘哪里能做到不关心女儿的事情呢?
陈夫人斟酌了下,缓缓开口:“娘也认为做人德行最重要。另外就是找夫婿,一定要找个坦坦荡荡的,心眼儿少的,为人温和的,若是找个手段厉害的,回头若是你受了委屈,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令言听得出来这话似乎意有所指,便道:“娘,哪里就有这样厉害的人?若是真有,您也不会同意我嫁的。”
陈夫人点头:“你说对了,娘不会同意你嫁给陆吟朝这样的人。他处处设下圈套让你爹跳进去,你爹爹耿直,非得说陆吟朝为人可靠,这些年来你爹爹不知道栽到了多少看着可靠的人手里了,这才害的他迟迟升不了官。这次京城连环杀人案,你爹爹根本看起来那么轻松地就破了案,陆吟朝也不是无意中帮助理你爹,他是故意接近你爹,故意来咱们家做客,这人手段了得,只怕不是好对付的人。”
令言咽了下唾沫,陈夫人说得很对。
见令言不做声,陈夫人又道:“你性子软和,若是嫁给了这样的人,只怕被他吃得透透的。原本爹娘就没有什么大本事,若是你去了夫家遭人欺负,只怕爹娘都不一定能保得住你。所以啊,还是给你择一个靠得住的,温和善良的夫婿才好。”
令言竟然觉得无从反驳。
温和善良这四个字的确跟陆吟朝不太搭,他也只有面对自己的时候,才温和了些。
陈夫人以为令言听进去了自己的话,笑眯眯地拿起帕子给她擦擦嘴角:“也不急着说这个了,如今你哥哥在御前当值,你爹爹政绩也越发地好,咱们家的前程说不定越来越好,还得咱们挑人家呢。”
她娘儿俩在说这些个事情的时候,赵老太太正歪在床上喝药,赵明宽在旁边看着,静静地说道:“祖母,孙儿没有见着妹妹,但东西已经按照祖母的吩咐放到陈家门口。”
灯光昏黄,赵老太太的脸色蜡黄,她躺了几日,今儿身体才好了些。
“不碍事,只要东西送到就好。顾嘉远那畜生竟敢做下这种事情,幸好他已经就地伏法,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这个龟孙!”
赵明宽也面色阴沉:“祖母,孙儿往后必定想尽办法也要保护言儿周全。”
赵老太太瞧了他两眼,没说话,她不是偏袒外人,而是真心觉得赵明宽资质一般。
第二日,陈启中花钱叫了几个人来帮着把家搬了,新家虽然是一处旧府邸,但地方大了许多,里头树木郁郁葱葱的倒也很好看,新做的牌匾是皇上的御笔,“陈府”两个字十分潇洒,挂在那里显出一派贵气。
陈启中写了信让人带回顺安县老家,他如今也算在京城安定下来了,老家还有老娘以及其他几个孩子,也都可以接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