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决裂(1 / 2)
“嗯。”大灰破涕为笑,不住的点头。
小白一瘸一拐的来到马伟良面前,但出前爪说道:“你好,我叫小白。”
大灰同扑棱着小脑袋说道:“你好,我叫大灰。”
“你们好,我叫马伟良。”马伟良明白它们的用意,心中十分感动,蹲下身来,两手分别抓住它们的前爪说道,“一会儿一定要多喝几杯。”
“好呀,我去取你给我们做的……”大灰刚说到这里,便被小白一巴掌打断。小白眨着眼睛说道:“我们也喜欢喝酒,就是这酒杯……唉。”小白说着,拿眼瞟了瞟远处放着的青铜樽。它们俩身材娇小,用酒樽喝酒的确有些太过困难,要是做浴缸,或许更无违和感。
马伟良顺手捡起地上的小块木头,用匕首削成两个小号酒杯,递给它们,说道:“你们还是用这个更合适。”他从未记得削过这样的酒杯,可是手上却十分熟练,如同天生就会一般。
一人两鼠哈哈大笑起来。
白毛鼠王缓步走过来,面有难色的对马伟良说道:“毛奇看似城府极深,但毕竟只是一颗老鼠脑袋,貌似荆棘密布,却枝干离离,清晰直白,心性单纯,在你看来甚至有些笨拙可笑。他这么多年来忍辱奔波,一心为光复鼠族,我实在不忍心再责罚于它。”
马伟良闻言大惑不解,问道:“它已经受了那么重的伤,几乎丧命,为何还要责罚?”
“鼠族由多个部落聚合而成,思维习惯风俗理念多有冲突,最忌讳的便是彼此猜忌,定为重罪,当受万棍之刑,就是将鼠活活打成肉泥。”白毛鼠王说着,牙关紧咬。
“什么?”马伟良眼珠瞪得溜圆,连声说道,“你既然知道毛奇是为了鼠族,怎么还可以责罚它,我看这事儿就算了吧。”
“可是他激怒了你。”
“我又不是老鼠脑袋,怎么可能耿耿于怀。”马伟良刚说完便发现自己有些语失,但救命为主,管不了那么许多了,“在下不属于你们鼠族,自然不能按鼠族的规矩办,还望鼠王前辈成全。”
白毛鼠王果真是老鼠脑袋,竟没有听出马伟良的话中有什么不妥。“好,既然你老弟这么说了,我就破一次例。”这个马伟良果然没让自己失望,鼠王喜笑颜开的说道:“我欲与你结拜,不知你意下如何?”
马伟良愣了一下,随即大喜过望,抱拳拱手道:“能够与前辈相识已是伟良的荣幸,从来没敢奢望结拜之事,实在让我受宠若惊。”
“你们人说话怎么这么墨迹,就说干还是不干!”
“干!”
“哈哈,这就对了嘛。”白毛鼠王与马伟良相视大笑起来。
毛奇早已知道自己被赦免的事,忙前忙后的张罗起来,攒土为炉,插草为香,一人一鼠跪倒在地,“吱吱吱吱”盟下誓言。
在鼠庄结拜,自然均用鼠语。
白毛鼠王问道:“你多大?”
“二十七。”
“我刚好大你二百岁,那么我就是大哥了。”
“啊……哦,哦,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马伟良连忙施礼,心中暗道:二百岁,我的天,那何止可以做大哥,做我大爷都委屈了。
马伟良站起身来,抱拳问道:“鼠王前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舒书他们,还有庄里的鼠丁……”眼下鼠庄怪异的情景,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那些小家伙幸不辱命,总算保住了我这张老脸。”白毛鼠王突然话锋一转,板起脸说道,“怎么还叫鼠王前辈?”
“是,大哥。”
“哈哈,没什么,他们只不过被蚀魂使者侵入了身体,每个人的心脏边上都蹲着一只行监坐守的巢鼠,若想活命只能听命于我,只要我一个响指,他们便要接受诛心之刑,万劫不复。”
马伟良倒吸一口冷气,这种情形让人细思极恐,但又有些不解:“直接将他们杀掉岂不痛快,为何要这样做?”
“我自然也想干脆利落,以报我鼠族受辱之仇。”白毛鼠王笑道,“但这里毕竟是斗兽山,我若贸然将他们杀死,其他各峰又岂能善罢甘休?况且我们身为鼠族,不便抛头露面,外事还需要他们来做,索性便留下性命。只要听命于我,他依然是鼠庄的庄主,依然可以睡猫坞的小姐姐,岂不更好。”
马伟良连连点头,虽是老鼠,但毕竟是前辈高鼠,做事顾全大局,深谋远虑,滴水不漏。
白毛鼠王又对马伟良说道:“老弟,我虽然不懂分身之术,但毕竟拙活了百年,有些不成熟的建议如鲠在喉,不说出来憋的难受。”
“前辈但说无妨。”
“你这分身之术确是奇妙,却功力尚浅,没有掌握要领。你现在生出的这些分身,只能领会从你身体上分出那一刻的思维,因此顶多算是行尸走肉,很难派上大用场。”白毛鼠王一脸严肃的说道,“他们是你根据自己克隆出来的人,你在创造的时候有多用心,他们就有多强大。”
马伟良眼睛一亮,说道:“多谢大哥指点,在下明白了。”
“嗯。”白毛鼠王欣慰的点头,随后又换成一副戏谑的表情说道,“我听小白说,你曾经给它们做了小号桌椅酒杯,羡煞旁人。现在整个鼠族都嚷着朝我要,你看……”
“没问题,我这就去做。”马伟良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非也,非也。”白毛鼠王说道,“这么多用具你一个人做,岂不是会累死,不妨唤出一些分身,将此意念灌输进去,让他们来做,也算是对召唤分身的一种锤炼,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