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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的组织,对待它的成员总是会有特殊的对待。特殊的对待,总能诞生各种怪胎。
看着这个晕倒的家伙,我希望能从他的口中……手中得到点信息。可我不管怎么拍打,他都闭死了双眼一动不动。
“呜!”广场上传来了号角的齐鸣。
“砰!”一连串的礼炮在天空炸响。巨大的欢呼声瞬间灌满了这个狭窄阴暗的小巷子。
狂欢游行开始了。
深知情况不好的我,将活着的这俩人的裤子脱了个下来。他们只是哑巴,却并未被阉割。将他俩捆了个结实,我给他们拖到了一起,将两具已经凉了的尸体压在他们身上又用破席子破筐重新盖了起来。
小破屋里的拉尔夫意识已经有点不清醒。不行!去他的王子吧,我得先想办法救他!
拉尔夫站在我面前的时候从未感觉他有多么高大,但是背在后背上才感觉这个家伙的确太沉了。这么走回去估计就真死了。我在巷子里偷了辆手推车,将他装到车上。
人在着急的时候,就会感觉时间在变化,路程在变化。有时变得快,有时变得慢,有时会漫长,有时觉太短。
返回住处,我迅速给已经昏迷的拉尔夫处理伤口。三处刀伤,每处都接近四五公分的创口。按压了好一会,他的血止住了,擦拭完流出的血,我仔细缝合这三个地方。
摸了摸他的脖子,谢天谢地,他还活着。拉尔夫的脸色已经失去了原有的颜色,他的脉搏跳动的非常微弱。
我忽然有了个想法,打开了我的腰包,掏出了一个棕色的小瓶。现在去炼金学院纯属扯淡,出去找大夫也是毫无作用,还可能增加麻烦。
打开瓶盖我将这一瓶全部灌进了他嘴里。他现在呼吸和心脏都太弱了。这药水是短时间内增强体能的,本来想给弗莱德用的……我此刻只能祈祷别出现什么副作用吧。我不知道这能不能救他,可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在他身边我点起了火盆,观察了一会似乎没出现副作用。他的呼吸已经变得有些均匀,脉搏变得也没那么弱了。希望不会再出什么意外了。
再次奔向了狂欢中的国王广场,现在街道上全是游行的狂欢人群,我选择了从房顶上飞奔。前面就是国王广场了,远远的可以看到大型的演艺活动正在进行。广场上依然是乌乌泱泱的人群。
再次路过那个小巷子,我低头去看,淌了一地的血迹还在。我从房上落了下去,发现破草席被扔的到处都是,草席下的六个家伙早已不知了去向。只留下了一地鲜血。
不好了,尸体被运走,那两个还活着,这就是说他们人至少还有六个或者更多同伙。这就麻烦了。
从巷子里慢慢的踱了出来,观察着周围没几个人。我转身往广场上走去。身边的年轻人相互嬉闹着,我厌恶地推开了他们。
国王跟贵族的看台前围了很多人。米奈希尔国王身着华丽的礼服坐在礼台正中。他身边的是王后。王后的裙装完全的掩盖住了她隆起的大肚子。裙装上的装饰将王后装点的雍容华贵。
小丑的表演把王后逗得哈哈大笑。王后身边则坐着一个打扮得很可爱的小姑娘。
我在贵族的看台上寻找着弗莱德的身影。本以为弗莱德作为一国王子会坐在主要贵宾席上,很遗憾,没有。
好好找了找才在国王左手边比较偏的地方见到了被洛丹伦贵族们比的一点都不出众的弗莱德跟他的情人。
弗莱德似乎没有对坐的位置有什么异议,他身边不远处坐着一个比他小情人漂亮的多的多的某个贵族家的小姐。
弗莱德时不时飘来飘去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挤过拥挤的人群,我站在安全圈边观察着看台上的贵族老爷们。
这里面的人除了知道国王王后,跟那个塞班侯爵之外,别的一个都不认识。我脑里有印象的为数不多的几个大领主,也一个都对不上号。
看着他们喜笑颜开,我忽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礼台周边的卫队站了里三层外三层。看着外面疯狂鼓掌的平民百姓。他们满是笑容的脸哪有一个像坏人?一个都没有。
表演持续了一会便结束了。米奈希尔国王向他的臣民们表达了新年祝福,便离开了观礼台。国王一退场,他的臣子们便也匆匆起身,跟随国王退场。
本以为就自由活动了,结果贵族们全都跟随国王的銮驾返回了王宫。
白折腾了。
等到广场上人逐渐散开,我才快速的穿过广场重新钻进了巷子里。人越多越杂的地方越不安全。
巷子里的血迹没有出现在巷子两头的地面上。看来他们被很好地运走了。
站在巷口我望着来来往往的人流发呆。突然心里一惊,既然能知道我们,那就可能知道我们的住所。
拉尔夫……最好别开这种玩笑!
我翻上房顶,疯狂的往住处跑去。
只有家曾经被盗过的人,才会知道当回家时发现自家大门大开是一个什么感觉。那种懵逼,那种惊讶还有那种不敢相信。
我拔出匕首慢慢摸进了屋里。床还在,床上的拉尔夫却早已不知去向。
这玩笑真的开大了!
我低头着床上和地板上。似乎没有新的血液,或者拉尔夫还活着。至少在被带走前。
从屋里一直找到了屋外,没有滴落的血迹,没有遗留的物件,甚至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看来真的遇上大麻烦了!
返回屋里,我睡的床被他们翻了过来,被褥被扔在了地上。这个落脚点已经不安全了,我得马上离开这。
可刚要解开栓马的缰绳,我放弃了这个打算。既然抓住了拉尔夫,下一个就该是我了。
我如果被他们抓住会怎么对待我呢?应该不会对我客客气气地给我递烟倒水,告诉我辛苦了。也不会突然发现竟然是认识的人,再叙叙旧什么的。
他们肯定已经盯着我们很久了……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难道真的是巴罗夫家专门聘的杀手?巴罗夫家还有什么阴谋诡计需要对我们动手么?
思索再三,我写了一张汇报塞进了渡鸦的脚袋里。这个事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我必须马上报告给孤狼。
可望着渡鸦扑棱着飞上天空的时候,我忽然心里一紧!
究竟是谁想灭我们的口?
他们会直接杀了拉尔夫么……不,应该不会。要是直接杀,应该在这里就把他弄死了。带走干什么?
如果想从他嘴里掏出点东西来,也就不这么轻易弄死他。可他受这么重的伤,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呢。
酒馆里现在热闹非凡。
“心情不佳?”酒保看着我,递给我一杯酒。“今天楼上打九折。”他笑着对我说。
“打听个事。”我没心情跟他瞎掰。
“什么事叫你能在这么欢快的日子里愁眉苦脸?”
“洛丹伦最大的地下组织是谁的?”
“哼,你怎么打听起这事来了?”
“跟你没关系。”
“本来准备在这喜庆的日子里不收咨询费的。”他一脸小人样。
“遇着点恶心事,教训个人或者……埋了他。”我换了个词、
“哦,那你可打听对了,那家伙在湖滨区,叫埃隆·史克威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