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杀尽盐帮高手(1 / 2)
当天晚上,盐帮密室内,申翼乞正兴致勃勃计划着怎么灭了纤帮鞋帮,好让自己的私盐网络一举冲入剑南道。正计划着,他收到了龙天的传书,看完字条,申翼乞兴致消失,脸色也慢慢的由红转黄,由黄转紫,最终黑了起来。
他对众堂主道:“龙天给我带来了两则消息,第一,鹤往和一堂、二十堂10名弟兄都死了,龙天本人也被那姓章的砍伤,现在吉阳治疗。第二,龙天请求,要我盐帮足足20堂堂主全部上阵,只为杀个姓章的小人物。”
话说完,下面各堂主已经惊讶的开始议论起来。
不知何时,申翼乞已经坐回座位上,冷冷说道:“好家伙,这姓章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竟然要我盐帮所有顶尖高手一同前往应付……......”
沉吟片刻,对众人道:“好吧,答应他!虎地,你立刻率领众堂主星夜赶到吉阳助战!”
“诺!”众人齐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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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章采正在去大别山的路上。数日后游玩结束,此时正值金秋,章采来到皖口渡,打算用最后的时间乘船去江州,然后回鄂州。
长江上,各个渡口客船有的是,章采轻易的上了一条客船,拿出《练兵手记》阅读。
夜色上来,章采感觉到困意收书睡下,漫漫长夜章采睡得很香,直到半夜,章采突然惊醒,从榻上弹了起来,习惯地四下望着。感觉有些热,披衣而起出去透透风,打开舱门走上了船舷的甲板,这时章采感觉到不对劲,因为船竟然停在了长江上不动。
她好奇地四下看了看,周围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
“伙计?伙计!”
章采轻轻的呼唤,然而没有回答,四周一片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章采深吸了一口气,回到舱内取出朱武所赠随身携带的钢刀,来到甲板再次望向全船,客舱内黑着灯,船工舱黑着灯,驾驶舱黑着灯,船舷两侧悬挂的夜行灯笼熄灭了,就连桅杆上的信号灯笼也熄灭了。
章采有些吃惊,她不动声色的从怀中掏出火摺点亮,缓缓地沿着船舷甲板向前走去。
猛地,她的脚步顿住了,因为隔壁客舱的门缝里溢出了一片殷红的鲜血。章采快步走到客舱门前,伏在门边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房中没有鼾声,没有梦呓,甚至连呼吸之声也听不到。
直接飞起一脚将门踹开,章采冲进房中,只见舱房的床榻上躺着一个客商模样的人,双眼突出,咽喉处裂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血已经流干。
仿佛知道了什么,或许已经猜到了,章采的手开始颤抖,目瞪欲裂,胸膛被一股气撑圆,转身向门外去,来到另一间舱房门口,举着火摺子推开门冲了进去,眼前的情景惨不忍睹。只见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五六个客人,咽喉、前胸乃至后背被锐器割开了长长的口子,鲜血流尽,早已死去多时。
沉默的走出房间,转身奔楼梯而去,突然她停住脚步,目光定格在楼梯拐角,只见领她上船的伙计正斜靠在那里,大睁双眼,前胸裂开一个大口子,鲜血已经凝固。
【对不起...........】
章采缓缓蹲下身将伙计的眼睛合上,胸中满满愤怒直冲天灵盖,她站起身来,继续向前走。
推开一扇舱门,死人。再开一扇,还都是死人.......来到驾驶舱,里面的情形令章采想吐,十几名船工的尸身叠在一起,鲜血已将舱房染红。
不再去每舱每舱逐一查看,章采缓缓走上甲板,她站立在船头,静静等待着什么。突然,一道黑影出现在她的身后。
章采愤怒的问道:“为什么要杀死这些无辜之人?”
黑影发出熟悉的声音,正是养好伤的龙天,他笑了笑,以种轻蔑乖张的口吻说道:“你说呢?你不是聪明人吗?应该知道是为了你,你不应该有此一问。”
章采冷笑着厉声道:“你今天看起来很特么嚣张啊......但你和盐帮都是懦夫!都是一群下三滥的渣渣!你们要是男人,就站在我面前,明刀明枪厮杀一通!做这等勾当,你们还不如头野猪!萨普勒斯都耻于收了你们!”
龙天非但不怒,反而笑道:“你好像很生气呀。”
章采抽出钢刀:“今天晚上,你们谁也别想走!”
龙天得意道:“呵呵,就凭你?”
章采道:“看船中的情形,恐怕盐帮麾下的高手们都到齐了吧?杀死这么多人,我却没有听到丝毫声响,肯定有很多杀手同时动手。”
龙天双眉一扬:“你真聪明,做出了你生命中最后且准确的判断。不错,盐帮二十位堂主,除被你杀死的鹤往外全部到齐!”
“盐帮从来没有过如今夜这般,各堂堂主齐上,只为杀你这个无名小卒,你应该感到荣幸。”
章采冷哼道:“那么就让我见一见你盐帮的高手吧。”
龙天冷笑道:“你似乎很想死。”
章采冷笑着摇摇头:“不不不,我想看看在今夜,这条船上,你盐帮会不会被我杀的关门歇业!”
龙天听后嘴角抽了抽:“呕吼?好大的口气呀!乳臭未干小娃娃!”
说着,他重重地拍了三下手,随即虎地等十八堂主在楼船的各个角落幽灵般地现身了。
龙天笑道:“小子听好,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虎地、狮玄、象黄、豹宇、熊宙、貅洪、猊荒、蟒日、蛟月、猴盈、貂昃、龟辰、鹿宿、狼列、豺张、獬寒、狐来、獐暑........”
接着,指了指自己:“龙天!”
章采听后言道:“好名字,名字起得真好,都是一群畜牲!”
“你们是一拥而上呢?还来单对单啊?”
龙天道:“你很厉害,单打独斗似乎没有人会是你的对手。一拥而上,这里似乎又有些狭窄。我看这样吧,四个打你一个,好不好?”
章采轻哼一声:“无耻!”
但还是踏前一步,厉声喝道:“哪个先去投胎!”
众杀手看向龙天,只见龙天先弱弱的退后一步,然后朗声点将道:“豺张、獬寒、狐来、獐暑!”
四人高声答应,各亮兵器走上前来,把章采团团围住。
章采稳站船头,冷眼斜睨着四个屠夫。
龙天一声断喝:“动手!”
话音一落,豺张、獬寒掌中短枪齐举向刺,直奔章采胸前来;后面的狐来、獐暑,舞刀侧身左右夹击,双刀搂头劈下,配合默契的将章采前后左右四个方向辗转腾挪全部封死。
只见章采沉稳的一批,一个健步跳起,脚尖点在枪头上,一脚踢倒豺张。就在此时,獬寒的枪尖已到胸前,章采闪身规避,獬寒的长枪刺空,直奔对面狐来面门而去。狐来一声惊叫,身体平躺,獬寒的长枪从他脸前掠过。
被踹倒豺张一把搂住章采细长的小腿,一招金丝缠腕声,锁住一腿奋力向后拉拽。要是角力章采岂是对手?只好借力打力,趁机腾身,骑在他脖子上,将之放倒,双腿用力,宛如毒蛇一般围在豺张脖颈上。豺张大惊,用力挣脱,其他三人见势不妙,刀枪齐向章采身上刺去。
章采只好再次纵身一跃,躲过狐来、獐暑从左右袭来的钢刀,身体落在獬寒的枪杆之上。獬寒一惊,赶忙抽枪,可章采她轻盈的身体就像粘在了枪杆上一样。一声断喝,随即钢刀挥出,斩断豺张的脖颈。
与此同时章采身体用力下沉,双脚狠狠一踩,喀嚓一声把獬寒的枪踩断为两截。他惊慌万分,撒手扔枪向后退去,可章采岂能如他意,用力一丢,豺张的尸体登时向着对面狐来、獐暑二人飞去,二人大惊,顾不得章采,侧身避开了飞来的尸体。
而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间,章采贴身近前,反手一刀狠狠劈在獬寒脖颈上,獬寒的人头带着一股血箭疾飞而出,落在了长江水中。
章采转身回刀,衣衫染血,宛如天神般威风凛凛地站在甲板上。
船上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被章采的气势震慑住了,以致于狐来、獐暑一时不敢上前应战。
章采眼中精光大炽,身体腾空而起,自上而下扑向了狐来、獐暑,二人双刀并举,一挡一刺。虽说是凌空下击有重力加持,但比拼力量终究是章采弱势,刀刃重重碰撞,只赚得虎口发麻,别无益处。
观战的虎地见势不妙,挥手掷出一枚钢镖直取章采后心,章采仿佛脑后长眼,身形倒翻落在狐来、獐暑的背后,噗的一声,虎地的钢镖钉进了狐来的咽喉。
旁边看戏的和场中没死的纷纷直呼卧槽!
獐暑在吊你妈后纵身想逃,章采身法敏捷的挥刀而上,随着寒光闪过,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章采缓缓转过身来,美目逐一扫过剩下的十五名畜牲。
众位高手迎着章采犀利的杀眼,不免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蓦地,章采一声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