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鬼灭剧情修罗场来啦(二)(1 / 2)
不同于继国缘一在原著里就和老婆两小无猜、孤男寡女生活在远离世俗的幽静大山里,根本不用担心老婆会跟别的男人跑掉了什么的;这个被妖王大人从原本的命运轨迹中半路截胡了的、自小在町镇市井里长大的继国缘一,即便本性依然纯良,但见过了太多真实上演的狗血家庭伦理剧的他,对此可是充满了未雨绸缪的危机意识的。
继国缘一至今还能够清晰地回忆起9年前的一日,带着一脸看过免费不要钱的大戏后、顺便丰富了创作素材的月子大人,牵着那时候只有8岁的自己的手,从事发现场走回到他们住处的路上,满心不解的自己还张嘴问了月子大人:“为什么?他们不是夫妇吗?”
曾几何时,继国缘一一度认为天下的夫妇,都应该是像自己父母那样,即便两人每天相处的时间很少、但相处的时候却一直都是相敬如宾的和谐美满。
直到这场发生在闹市里的家庭伦理剧,夫妻双方大打出手你一耳光我一爪子地、从根本上推翻了他原本固有的观念,彻底让他见识到了这个世界“丰富多彩”的一面。
“嗯~~~”当时的月子大人先是仰头哼哼着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才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说:“这天底下的夫妇,因为彼此都心慕对方才结合的,从来都是很少很少的呢。”
犹豫了一小会儿,似乎是在思索该不该对一个孩子讲太多的月子妖王大人,瞥了一眼继国缘一那对虽然古井无波、但眼底里却满是好奇的大大眼睛——以她对继国缘一的了解,如果他不想知道,根本就不会说话提问。
其实小缘一会出言询问,也是在他们相处了不少时间以后,在月子的不断鼓励之下才开始慢慢做到的;否则继国缘一就会像他刚来的时候一样,沉默而内敛,绝大多数时候都像个地藏王菩萨似的,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绝不麻烦别人,只凭自己的一双眼睛去慢慢观察、慢慢感悟。
他当年的那种表现和性格,说好听点是“地藏王菩萨”,说直白点呢,其实就是个自闭儿童,只不过继国缘一小时候的自闭症状,相比于那些遭受到直接暴力伤害的孩子而言要轻一点,毕竟他所受到无视和漠视都是冷暴力、且只来自父亲,母亲在去世前至少还一直都有在关怀着他。
最终还是决定借着这个机会、让她的缘一大猫仔多了解一些这人世间“险恶”的妖王大人,继续说道:“对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们’而言呢,更多的还是诸如武士家族之间的政治联姻、公卿贵族之间的政治联姻;就连町民之间的婚姻,也少不得要衡量对方的家世;农民之间则是秉持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基本原则、受地理交通经济状况等客观条件所限,只能在有限的择偶范围内找同村里的异性搭伙过日子;这些总的来说啊,都是为了找一个能给自己的物质生活带来改善(哪怕只是极其有限的改善)的长期炮友、长期饭票、免费劳力、免费子宫罢了,相对而言对精神层面的契合度考量,就非常非常少啦。”
此言也可谓是月子发自肺腑的真情实意了,毕竟当年她就是本着这样的心思嫁给了无惨的嘛。
月子大人竖着一根手指头,说教般地对才8岁的小缘一喋喋不休了好一通,压根没考虑他听不听得懂的问题,反正她回答过了就对了,“通常来说呢,”她接着说道,“总有一方是需要对婚姻作出一些妥协的,譬如说男的不满意女的长得丑、但看上了对方家里有钱;女的不满意男的家里穷、但看上对方长得帅……唔、其实这种有一个非常明显的优势的婚姻,总体来说也不常见呢,更多的还是大家都又丑又穷,所以才彼此凑合在一起的婚姻呢。”
“当然啦,也不是说这种只考量物质利益的婚姻就一定不幸福;万一双方的性格很合得来呢,这谁说得准呀。但人说到底,也是一种动物嘛。缘一你看森林里那些动物到了发情的季节,雌性也要对求偶的雄性挑挑拣拣、看看他们的羽毛是不是光鲜漂亮、毛发是否丰沛、爪牙是否锋利呢,所以那个女的会与人不伦也很好理解嘛,肯定是做丈夫没能在身体方面好好满足她啊。”
考虑到对小孩子的不良影响问题,月子妖王大人其实还有很多话没有说完的:譬如在她看来,可能抛却一切世俗阻碍的私奔,才是真爱的表现吧;但真爱往往没什么好下场,这个基本规律貌似也是由历史上一次又一次真实发生过的事件一一重复鉴定验证过的。
而且说到底,那好像也不过就是男女之间彼此见色起意的极端选择之一罢了,并不是什么值得褒奖和赞扬的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活得太久了,所以对爱的理解也是愈发奇怪起来。
乱扯了一大通、根本没有好好了解过事情真相的妖王大人,最后还是站在女性角度、为女性的渣行为进行了辩解——她的这种行为,其实和后世那些在网络上为各种男性渣行为拼命寻找合理借口的男性键盘侠们、也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太大区别;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她在继国缘一幼小的心灵中,留下了“妻子会出轨、多半还是丈夫有哪里做得不好”的模糊概念。
为了彻底杜绝这种事情发生的任何一丝概率,明明还没有结婚、但心里觉得自己已经是个拥有了“事实婚姻”的男人了的继国缘一,会担心这个可并不是杞人忧天。
因为孩子们其实都知道,月彦法师月子大人在外面是有“情人”的。
虽然大家都没见过、甚至都不知道大人的那位“地下情人”究竟是男是女、芳龄几何,但有一点是很明确的,那就是大人每隔一段时间都是会在住所不远的地方“幽会情人”的——天气好心情佳就去野战,天气不好路面湿滑、那就换到室内。
总之,大人回来的时候,如果一脸春风得意马蹄疾、心情舒畅很好说话的样子,那一定是刚刚正大光明幽会完了情人,开开心心地回家来了。
只有继国缘一是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个在孩子们的嘴里口口相传的“情人”,一定是个男人!
因为也只有他的通透视界,才能看破月子大人从她那女性本体中调动起来,攀附在衣物或是体表上、午夜蓝与银白色交相辉映的光子;每每到了那种时候,似乎在别人眼里,月子大人就会变得和之前不一样。
在和孩子们慢慢熟悉起来之后,继国缘一也是有悄悄问过好几个人:有关于月子大人在那种“法术”状态下,在别人眼里看起来是什么样子的,以及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别的孩子甚至不会因此而嘲笑他,因为大家都把这当成是一种有趣的“入团仪式”了——大家都是“过来人”,几乎每个新来的孩子,或早或晚都会问出这般相似的问题;只不过继国缘一想要求证的内容更加深层次一些,并不似别的小孩子那般、只需要一个比较敷衍的标准答案,就能被轻松忽悠应付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