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耍钱(2 / 2)
庄家懊悔的打开自己的牌“五六吹牛逼啊,我当是多大个点儿呢!哈哈。”爸嘲笑的说道:“哈哈还要拿我的钱,我看还真是吹牛逼,哈哈,给钱吧,明天下馆子喽!”
我爸掏出皱皱巴巴的粉刀王香烟让了一圈,最后给做庄的那个人一根说:“来,抽根烟,败败火,下馆子不一定带你,有好烟那必须得抽一根,来点着。”
随手,爸拿根洋火在大腿上一划,刺啦一声点着火递了过去。
爸手里掐着刚赢到手的十块钱大票,十足一副欠揍的表情。庄家那人点着香烟,一脸怒意的说道“来,在接着干?”说着从兜里又掏出十几块钱放到桌上。
“不玩了,见好就收,哈哈,明儿个托李大管家上集给买俩烧鸡,改改馋,再买几条洋烟,这月的花销不用动老本了,哈哈不玩了不玩了。”
庄家看着他那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情,真想过去抽一顿这新来的,可是一,没理由,耍的是钱,讲输讲赢,还能输打赢要啊,再说看这小子也不像个面地瓜。
二,万一闹事,在惊动了日本人,小日本儿可不管你有理没理,万一在伤了谁,明天出不了工,小鬼子还不把我皮扒了奥,穿长袍,没有会不着的亲家。庄家心中暗想;等着吧小子,早晚收拾你。
爸回到自己的铺位,脱波脱波钻进被窝,旁边是一个带着眼睛正在看书的中年人,看着弱不禁风,皮肤焦黄,手指甲雀黑,一看就是长时间不见阳光,又营养不良的模样,那本破书就和他的皮肤一样焦黄。
爸趴在炕沿上,点了根烟,又递给了那人一根,示好道“点一根大哥”。那人合上书,从眼镜框上面看了看我爸,接过烟,先是横着放到鼻子下面闻了一会,满脸陶醉的说道“刀王啊,蓝刀还是粉刀?”“粉刀。”
“多好年了也没舍得买过这么好的烟,真香啊,这一包就一元来钱,你真敢花钱啊。”
“哎,头次出门,买了几包撑撑门面呗,呵呵,老哥,哪的人啊?贵姓?”
“黑龙江,阿城人,免贵姓张,张德林。”“哦哦张哥,以后还靠张哥关照啊!呵呵。”
“关照谈不上,你刚才跟推牌九的那小子和我是老乡,他叫蔡哲刚,外号蔡大胆。哎!你惹他干嘛,那个人是个‘梗梗’(第二声,梗梗,东北话,就是指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刺头)恐怕明儿个他得找你麻烦,你小心点吧。”
“我啥时候惹他了,咋地,耍钱就得他赢啊,找我麻烦?哼!”爸轻蔑的用鼻子哼了一声说道。
“那倒不是,可是你赢就赢呗,你说话把他给气着了啊!什么吃饭不带他,又要买烧鸡,又买洋烟抽啥的说那些干嘛,说不上哪天,他就得找你病!”
“找病?咋找我病?慢说是他啊,呵呵,让他来吧,我看看他到底有多大能耐,想找我病!”
我爸习惯性的把眼睛扫了一眼四周,大致数了一下屋内的二十多人,心想别说他一个人了,就是整个这屋子的人一起上自己也不一定会吃亏。
“你知道他咋回事不?”张德林说“他家从他爷爷那开始就是胡子,他爷他爸还有他两个哥哥都是胡子,在阿城那边老有名气了。后来被官府给抓住了,一家五口连他妈都给砍了脑袋,那时候他小,他妈还算聪明,看着事不好,提前就给他送到别的地方藏起来了,他才捡了条命。”
张德林点着了香烟继续说“不过这样人血管里淌着胡子的血,你说他能是个老实人不?在这干活的哪个不惧他三分啊,一天不是熊(熊,在这里有压迫,欺负,强迫的意识,也是东北方言)这个,就是熊那个的。这个帮他洗衣服,那个给他刷饭盆的”
“那我就等着,最好哪天他熊一熊我看看呗,我专治各种梗梗,呵呵。”
张德林看着这个轻狂的年轻人,眼镜往上一推,继续看起了那本破书:“忠言逆耳啊,好自为之吧小伙儿。”
能让爸说话这么有底气的其实就是爸身边总带着的那把‘败邪’剑。这把桃木剑是第五朝臣老爷子祖上留下来的传家宝。败邪剑,聚妖幡。
这聚妖幡也就巴掌大,败邪剑半尺来长也是手掌大小,这两样东西,自从大舅爷死后传给我爸,爸就没离过身,因为这两个东西看似平常,可能全世界也只剩下我爸知道它的神奇之处了。
那聚妖幡,以前讲过。这败邪剑责更是邪乎,不但能斩妖除魔,更异之处就是,只要你念动六字真言,败邪宝器会剑涨三倍,人漲三倍。剑涨三倍,就是宝物会变大,大到本来的三倍长短,半尺多长变成二尺左右。
人漲三倍倒不是个头涨三倍,而是身体所有的机能、潜在的能量涨了三倍。比如说:以前双腿一蹦,能跳一米高,这回就会跳到三米高,各项机能也会随之提高,不会因从三米高掉落而摔伤。
以前一使劲能拿起来二百斤的东西,这次拿个六七百斤的重物也没啥问题。就连皮肉都变得结实了几倍,拿把菜刀砍上几下,砍人的人会有一种感觉,就像砍在了现在的汽车轮胎上,直往回弹,就像童子功说的,刀砍一个白刃,枪扎一个白点。
这就是败邪神剑最不寻常之处。身上带着这两件宝贝,别说什么蔡大胆蔡小胆了,就是跟他妈小鬼子翻脸了,爸也没拿他们当回事。
只是老瞎子临死前说过,不得用这两件宝物逞勇斗狠,更不能用此宝物谋不义之财,否则的话,将有大祸临头。若是可以随便用,每天派出几只大耗子搬点钱粮,何必下煤窑当这煤黑子,挨这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