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赌(1 / 2)
时候不多,王兆文领着几个人晃了晃荡地来到宝局。进屋挺大个嗓门就喊:“我怎么听说咱这宝局今天来狠人了呢?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这跟我玩荤的呢!”
刚才做庄的那个人一看王老五来了,心里有了主心骨:“五哥,在这边呢,就是这小子,这不,输没钱了在身上割了块肉跟咱玩”
王兆文走到蔡大胆的对面,做庄的那个人马上给王老五的屁股底下放了把椅子。
王兆文没坐,而是双手按在牌桌上身子探出挺远,鼻子都快要碰到蔡大胆的鼻子了。上上下下打量了蔡大胆半天,然后直起身对着蔡大胆说:“朋友,哪来的?局场是耍钱开心的地方,你在这演这出啥意思?”
蔡大胆直视着王兆文,大黄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王老五的眼睛说:“怎么地?我可听说这宝局压啥陪啥,我这可压上了!你要是不收我下的注,就把爷在这的损失都算明白,给爷一并拿走了事!”
王老五一看来了个吃生米的;王兆文在这一片还没有人敢和他这么说话,一听就来了气:“好!朋友,你不是想玩吗,我帮着你在加点注!”
说着,王老五从兜里掏出一千块钱,啪的往桌上一摔说:“你那块肉换这一二百块钱太少了,五爷在给你备上一千,赢了,钱你拿走,要是输了你这点东西可不够啊!”
蔡大胆一听手往桌子上一拍,啪的一声说道:“够意思!今天我要是输了,我就在身上生个炭火炉,把这肉烤熟了给这位爷下酒!”
蔡大胆一边说着一边跟刚才做庄的那个人说:“麻烦这位老弟,给我烧几块木炭来,一会儿留着烤肉的。”
“好,既然这位朋友想喝酒吃肉,二杰子,赶快去生火,别扫了这位朋友的兴!”
做庄的那小子真就出去了,不一会儿就抱着个炭火盆回来了。这时候炭火已经点着,通红的炭火微微冒着蓝烟。
刚撂下火盆就听王老五喊:“二杰子,过来打色发牌!”做庄的那个人答应一声:“嗯,五哥,不过你们玩这么大,我发牌啊”
王兆文哈哈一笑:“你的局,来吧,你还接着弄。妈巴子的,有五哥给你罩注谁也不用怕!”
二杰子答应一声,也有了底气,洗完牌把牌往桌子上一墩说了句:“来吧哥们,打色子吧。”
蔡大胆也不含糊,用攮子尖把两个色子搂到一起,把刀尖稍微往下压一下,伸到色子低下然后往上一挑,色子飞起有半尺多高。‘啪嗒,咕噜’一下打了个四到底。
色子打完二杰子开始发牌,啪啪啪地先是出门走,紧接着天门到。蔡大胆拿起一张牌看了一眼;白牌十一点,心咯噔一下,心说话要够呛啊!接着又拿起第二张牌再看;这回心可放肚子里了,又是一张白牌十一点,我靠:虎头对子。
再看王老五把牌拿起来根本没过眼,啪的一声,翻过来拍在桌上:俩四点——板凳!正好杀虎头!
蔡大胆这回可有点傻眼了。倒不是因为输不起,就是今天这点子真是邪门了!
蔡大胆是条汉子,别看输了,奔儿都没打,提起裤腿,一直撸到大腿根。
然后走到炭火盆前面直接用手抓起一把通红的炭火,回到椅子上坐稳,把炭火往大腿上一放,这只手拿起攮子,对着刚才割掉的那块肉‘噗呲’一刀扎起来,然后慢条斯理的在炭火上开始烤了起来。
蔡大胆用腿上的炭火点了根烟,一边抽着烟一边说:“来呀哥们!咱谁也别走,接着干!”
杜海一看都到这份上了,往前走了两步,对着蔡大胆说:“算了吧,今天就这样吧,不玩了,爱玩明天再来!”说着就要拉蔡大胆起来。
王兆文光顾着看蔡大胆了,听有人说话,往蔡大胆身后一看:“唉?我说这位朋友,我看着你挺面熟啊!怎么就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呢。”
杜海一抱拳:“五哥,我就是这街面上的,我叫杜海,这些年不在家,你可能不认识我!”
王兆文一听‘杜海’,也站起身,“哎呀,小海子,是你吧?妈巴子的这些年没看见长这么大了!”
杜海微微一笑:“是啊,我这离家也有五六年了,这次回来和朋友办点事,晚上没事了到这玩玩,没想到把五哥还给惊动来了。”
蔡大胆扔掉烟头坐在椅子上嚷道:“杜海?在这攀什么交情呢!我这肉可马上就烤熟了,完事咱还得接着干呢!让他们下注吧。”
王兆文一笑,“小海子这是你朋友吗?”“嗯,跟我一起出来办事的好哥们!”“哦,这位朋友够龙兴!既然是小海子的朋友,那就算了吧!都是一家人,二杰子,去拿点獾子油和刀伤药给这位朋友包上,今天的事算我的了!”
蔡大胆一听;得了,顺坡下驴吧,再赌,拿什么当赌注?拿命啊!也不值得啊,这要是没有杜海,下一把就得动枪了,闹出事厚德和常老大还得不乐意,再说了本来就是到这躲事来的,别在节外生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