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030章反杀2(1 / 2)
记得,在十年前的联盟世界赛上。
捧着冠军金杯、身披星条旗的adc选手,认真地纠正过:
entice不是弱者。
辅助,也不是弱者。
这些无关技战术的内容,历史的烟尘覆盖。
却在十年后相关视频内容曝光后,重新被粉丝们记起。
entice粉丝们压抑了十多年的情绪终于爆发,
tiktok上有个拥有四十多万粉丝的toker声泪俱下地录了一段内容。
她说她是个已经有两个孩子的妈妈,一直很喜欢entice和sirius的。
当年她就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现在看见真相后、希望很多人给entice道歉。
视频的最后,她狠狠地诅咒无良商人退出电竞圈。
不少人转发之后,在脸书和推上掀起了一股认粉籍、道歉和讨伐汤家的活动。
蒋烨都给这些操作看愣了,目瞪狗呆地看着窝在他旁边滑动新手机的凌以。
他抖着嘴唇,如果不是在车上。
他都要站起身来给凌以跪了:“以神,你不愧是我以神。”
凌以哼哼一声,丢给他一个白眼。
领队小妹一边忙着经营自家战队的官方微博,一边忍不住小声说:“啊呀,好多人都给以神送来了祝福。”
将最后一个电话号码存入手机后,凌以转身看了看身后一帮选手:“新微信都加上没有?”
队员们点点头,fabulous大着胆子举手:“教练教练,我们新建了一个大群,这就拉你进来?”
然后凌以就被拉进了一个名为“复仇者联盟”的大群。
在他进群之后,备注是“north家属”的人,毫不犹豫地发了个红包。
凌以:“……”
licross笑嘻嘻的:“啊呀,珩哥大气,我也要发!”
红包雨降落的同时,凌以还看见了在群里出现的sun和seven。
曾经mtc的老五人,像是从没有离开过,依旧和大伙儿打打闹闹。
摁了摁自己有点儿空的胃,凌以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然后才踹了旁边的蒋烨一脚:“按惯例不都有大餐吗?”
蒋烨一愣,而后兴奋地张开双手:“好耶!走走走走!教练答应跟我们一起去吃大餐啦!”
保姆车内欢笑成一团,凌以摇摇头,将脑袋搁在车窗上。
夜色隐秘,湛蓝色的车窗上终于只倒映出一双带着一点薄笑的眼睛。
suecide输了比赛,还同时丢了人。
战队经理noel当天就极其骚包地发表了离职感言,不等汤鸿骞反应,就自己炒了战队。
除了热爱跑车,noel在lgbtq群体里小有影响力。
他辞职宣言一样的“感言”,很快就在suecide和圈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自从大法院在几年前宣布全美同性婚姻合法后,几次民调下来,很多人都在相信同性情侣应该享有和异性一样的权力。
视频语音中汤廉那些贬损同性恋的话,被当成民众还有对家竞争企业针对汤家的把柄。
汤家的企业股票暴跌,很多在谈生意也受到了影响。
suecide的几个外宣趁机离职跳操,而有几个选手也动了心思跑路。
四面楚歌之中,汤鸿骞却没有理会这些。
他只是捏着u盘,连夜驾车回到了芝加哥,在一间养老院里找到了自己的母亲。他母亲和父亲已经离婚多年,这些年母亲和他的联系也不多。
午后的阳光洒满整个养老院的草坪,上面跑满了前来联谊的幼儿园小孩。
银发苍苍的老太太腿上盖着薄毯,手中捏着两根毛线针在认真地织一条围巾。
汤鸿骞跑过去,踉踉跄跄地跪倒在母亲身旁。
老人只是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妈。”
汤鸿骞没有叫她的名字emma,也没有叫她索弗朗太太。
而是选择了最简单而直白的一种称呼,用了普通话。
老人这才撩起眼皮看他:“在外面,吃亏啦?”
“妈,”汤鸿骞的脸色苍白而憔悴,膝行两步过去,“当年,当年……”
“当年我爸到底是因为什么自杀的?”
白发老太太皱了皱眉,疑惑地看了汤鸿骞半晌。
她放下了手中的毛线针,冲围过来的护工摇摇头。
时隔多年,她伸出手去轻轻摸了摸儿子的脑袋:
“妈妈当年跟你说了那么多,你一句都听不进去。”
“今天,怎么又想起来问妈妈呢?”
汤鸿骞愣了愣,崩溃地将脑袋埋在母亲的腿上大哭起来。
老太太和几个护工都没有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几个小孩好奇地围过来,看见汤鸿骞一个大男人竟然还哭得这么狼狈,嘻嘻哈哈地指着他嘲笑起来。
而汤鸿骞在孩童们的调笑声中,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凌以说得没错。
他确确实实,是个懦夫。
距离养老院不远处的汤家私人医院,大门禁闭、两三个保卫严阵以待地守在门口。
门外热闹得很,站着好几个举着“boycott”牌子的年轻人。
他们在医院门口摆了好多立牌,焚烧了汤家企业的标识。
还向来往行人诉说着汤鸿骞和汤廉当年的无良行为。
病患们受到了惊吓,院长没有办法,只能让人关闭了大门。
封家妈妈的术后恢复很好,这几天已经可以下床走动。
封越陪着她在医院内部的小花园中散步,外面的吵闹声很大,让封家妈妈有些不安。
她听不懂英文,那个懂得中文的护工这几天意外地不在。
但是她还是能够从其他病友和医生护士脸上看出来一些害怕和焦虑的情绪。
“儿子,那姓汤的商人呢?”封妈妈斟酌地问:“最近怎么没有看见他?”
封越摇摇头,他的脸色也不算好。
他曾经在汤鸿骞公布一切消息的时候,独自一个人从医院跑出去、跑过了66号公路,走到再也走不动。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只知道那322公里的路,成了他从此以后都没办法越过的深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