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小公主39(1 / 2)
梁佑齐的五官放大在眼前,头一次注意到他的鼻梁这样高,灯光在头顶,透白皮肤上睫毛的影子,根根分明。
她压抑着心跳,却仍止不住。
原来人的心脏可以跳动得如此快,多巴胺分泌过多,肾上腺素飙升。不受人为控制。
会上瘾。
她直挺挺坐着,瞪大双眼,手心出了汗。
像在梦境里。
可又那么真实,他的呼吸,他的体温,和唇瓣上的暖意,都那样真实地萦绕着她。
感受到了她的紧张,梁佑齐抓过她的手包在掌心,她的手被汗水濡湿,变得更软糯。
右手指尖蹭了蹭她的下巴,耐心引导:“放松。”
声音低轻,带着诱哄。
他手滑上去,贴着挺直的背线轻抚,叶奚瑶心头那根紧绷的弦松软下来,被他扣着手腕环过脖子。
两人距离拉近。
她柔软的手臂勾着他的脖子,微微张着嘴呼吸,像是勾引人似的。
梁佑齐气息滚烫,眼底暗火丛生,在她嘴角亲了亲,还觉得不够,探进微张的双唇。
异样的触感,湿润,夹着浓郁的感情。
叶奚瑶从未接触过这些,原本闭上的眼睛蓦地张大,心跳不可遏制狂乱,像是时时刻刻注意她的反应,即使轻微也引起他的觉察。
梁佑齐抬起眼帘。
叶奚瑶白皙的耳廓充血似的红。
下一瞬,她感觉覆在后背的力道撤去,眼前降下一道阴影,他的手掌盖住眼睛。
在他掌心中,叶奚瑶乖乖闭上眼睛,触感和听觉被放大。
房间里再次恢复静谧。
时钟一分一秒走着,金鱼漂亮硕大的尾巴不知疲倦摆动,射灯灯光透过薄如蝉翼的尾巴,像夏日雨过天晴后,闪着的七彩光。
装饰水车一圈又一圈转着,水流声清脆似敲击玉盘。
时间不再。
感受着他带来的悸动和温柔,舌尖上有淡淡的烟草味和酒香气,他刚才该是喝过酒的,竟一点没觉得排斥,反而是一种异乎寻常的吸引。
不知持续多久,梁佑齐松开了她,双手向后,半倚着身,视线定在她脸上,意犹未尽,勾着坏笑。
叶奚瑶脸上烫着,见他也不说话,只看着自己,连着脖子滚烫起来,热着脸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作势要跳下去。
梁佑齐动作更快,单手一揽,被更紧地扣进他怀,坏声坏气在耳边笑着道:“亲了我就想跑了,这么不负责任谁教你的?”
他的呼吸这样近,说着这种不要脸的话,叶奚瑶顿感委屈,脸烫着,心跳也快,说话气息不稳,声音小小反驳他:“明明是你……”
才发现她的脸皮确实比不过他,后面的半句怎么都说不出口,只好用力在他手上拧了一把,以排解郁闷的情绪。
明明是她被吃了豆腐好吗?
梁佑齐吃痛皱眉,却不松她,轻刮了刮她挺翘的鼻尖,“公报私仇。”
叶奚瑶懵懵地看着他,“为什么要亲我?”
问出这句话时,她自己也有些吃惊,怎么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但她实在是混乱的很,向来直性子的一个人,亲吻是她认知中亲密的行为,虽然喜欢着梁佑齐,但无法接受这样不清不楚下发生。
她对于感情没有那么多经验,可以说浅薄到一眼看到底,关系最近的的异性梁佑齐算是一个,还有也就是叶奚沉。成年以后,叶奚沉生怕单纯的妹妹被坏男人骗去,不止一次警告过她,不要相信男人的话,男人是最坏最不靠谱的东西,他们可以在不爱你的情况下与你接吻、上床,做一切亲密的事。
这些话若是女人嘴里说出来,可以把它当成是偏见之谈,但若从同为男人的嘴里出来,多半是真的。
叶奚瑶的感情观是纯粹的,她要的是独一份的特殊性,是无论发生什么,都会被对方坚定选择的确切感,而不是含糊不清模棱两可,哪怕前一秒与她有了亲密行为的人是她暗恋了整个少女时期,并且现在仍旧喜欢着的梁佑齐本人。
如果他无法给予她这份确切的回应,她一样会头都不回的转头离开。
她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没让自己逃避,伴随着猛烈跳动的心音,努力地直视他的眼睛,梁佑齐的视线没有任何躲避,清晰看到那些不再掩藏的情绪在眼底涌动,半晌,男人勾了勾嘴角,抬手轻捏了捏她嘴,“傻瓜,你说呢?”
叶奚瑶歪着头,圆亮清澈的眼瞳望着他,给人一种无辜感,拨的他心尖直痒痒,嘴角的笑意压不下了,索性算了,手指揉着她的小手,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她。
他的话和动作足够暧昧,叶奚瑶慢慢从混乱中抽离出来,依稀想起他说起过“吃醋”,当时她没明白吃什么醋,吃谁的醋,为什么吃醋,这么想着,也就问出来了,“你吃什么醋?”
梁佑齐揉着她手动作停下来,默了片刻忽而气息极短促地笑了声,像是无奈又好笑,歪着头看她,“合着我气了半天都白气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叶奚瑶没太明白,也跟着他歪了歪头,仔细观察他的表情,轻皱了皱眉,“那你现在好了吗?”
她长得漂亮,又有几分自带的仙气,像是不受世俗污染的仙女,那双眼睛黑而亮,带些懵懂的神色,总给人一种空洞的灵气感。
无论他怎么生气,对着这样一个人,这样一张脸,总是气不起来的。
梁佑齐忍不住摸了摸她柔嫩的小脸,指腹上滑腻的感觉让他又想亲下去,有了第一次,后面几次往往顺其自然了,他倾身过去,额头抵住她的,鼻尖顶着鼻尖,呼吸相缠,抚着她的脸侧,爱不释手,语声暧昧,带着蔫坏的笑意,“我不介意你再多哄几次。”
她反应再慢,在如此暗示明显的气氛下,也明白了所谓的“哄”是什么意思,刚刚她不就是用嘴巴……想到这里,脸颊不由滚烫起来,偏偏这人坏得很,笑意深了几许,“脸都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