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贤惠的男人(2 / 2)
“不要,我自己洗。”
“你这小干柴就是矫情,老子可是你相公,帮你洗衣服怎么啦。”
“可是……”
她怎么好意思嘛,让一个大男人帮她被葵水污染的衣服。
“别可是了。”李逢君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衣服,“我爹还帮我娘洗衣服呢,我娘可没像你这么矫情。”
说这话时,他完全忘了自己偷偷洗裤子,还生怕别人发现他偷偷洗裤子,将洗好的裤子又混进脏衣服堆里的事情。
他捧着衣服,拍拍胸脯道,“你放心,老子虽然不是什么贤惠的男人,但一旦贤惠起来比谁都贤惠,保证帮你洗的干干净净,你先回屋息着去吧。”
王落花只得任由他了,红着脸回到屋里继续收拾。
……
李逢君赶着马车回到村里时,村里人俱笑脸相迎。
“哟,天宝,带着你媳妇回来啦?”
之前,大家都以为李逢君名落孙山了,不想后来又传来惊天消息,考生们抬着财神像游行示威,抗议府考有人徇私舞弊。
村民都一致认为,带着闹事的肯定是李逢君,毕竟,他打小就是个惹事精。
没事还要惹出事。
有事,他岂不更是要跳的八丈高。
此次闹事不同以往,以往李逢君只是在镇上惹事是非,有他表哥在上面弹压着,再闹也是有限的。
如今竟闹到了府城。
别说聂云是一个小小都头,就算他是县太爷,也摆不平。
人嘛!
喜欢趋利辟害。
大家都以为李逢君八成要被官差抓走,关进大牢,一个个避李家唯恐不及。
就连先前兴奋的像是天下砸大饼的焦氏听人一说,也兴奋不起来了。
不管她与二房关系闹的如何僵,双方如何敌对仇视,但在外人眼里,他们终归是一家子,李逢君和李逢秋终归是嫡亲堂兄弟。
李逢君出事,李逢秋未必不会受到牵连。
以前就发生过,考生在考场作弊,牵连全家的事。
李逢君带头寻衅闹事的行为可比作弊严重多了,很可能会牵连全族。
到时候李逢秋不要说报名参加院考了,说不定一起被流放也有可能。
焦氏吓得胆战心惊,饭也吃下,觉也睡不着,天天咒骂李逢君是丧门星,祸祸了他全家。
又说他家秋儿是文曲星转世,怎么就偏偏遇上了李天宝这个扫把星转世。
村里人议论纷纷。
李逢秋也开始担心起来,因为村民们的议论不无道理。
他打小读的书多,博古通今,自然知道这当中的厉害。
因一人之罪,祸及全家全族乃至九族之事,历朝历代数不胜数,不然怎么会有诛连九族这一项大罪。
他越想越担心。
还没担心完,突然又传来消息,那些游行示威的考生们并不是寻衅闹事,而是主考官真的徇私舞弊了。
皇上下令府试重考。
村民又开始议论纷纷。
说怪道李天宝这个县案首会名落孙山,原来是遇着了大贪官。
先前那些避之唯恐不及的村民,见到李家人又开始笑眯眯了。
甚至有人开始下注,赌李逢君能再中一个案首。
李春魁不服,摸了浑身上下的银子,赌李逢君考不中案首。
本来焦氏松了一口气,听人说李逢君能再中一个案首,她一颗心又开始忿忿不平起来,逢人就说:“李天宝要是能再中一个案首,老娘用头走路。”
她一直坚持认定,李逢君县试之所以能中案首,是他耍了见不得人的手段,听说府试比县试更加严格,而且出了舞弊案,肯定没哪个敢再作弊,她才如此笃定。
焦氏说这话时,虎头恰好背着李玉娇给他做的小书包经过,他气得叉起小肥腰:“天宝哥哥肯定能再中一个案首,到时大伯母你不仅要用头走路,还要吃屎,吃一粪坑的屎。”
“你个小兔崽……”
“怎么,你不敢赌啦?”
“赌就赌,李天宝若能再中一个案首,老娘不仅要用头走路,还要吃屎,吃一粪坑的屎,若不是,你个小兔崽子就吃一粪坑的屎。”
众人见她这么大年纪还跟一个小屁孩计较,纷纷摇头不语。
虎头很有信心,冷哼道:“吃就吃,谁怕谁,哼!”
焦氏这么有信心,李逢秋却一点信心都没有。
他在家时,从来不喜欢跟家人多说什么,更不喜欢提在学馆的事,他娘不知道李逢君是甲班第一,他可是知道的。
若李逢君再中一个案首,那不是彻底将他碾压了。
他开始犯愁,愁的连书都看不进去。
回到学馆,他益发用功到深夜。
李逢君见村民如此热情,有道伸手不打笑脸人,当然,主要是他心情好。
小干柴终于长大了,可以和他生娃娃了。
嘿嘿……
他勒停马车,笑着同村民打了声招呼。
村民忙问:“听说皇上下令重考,这次你考的怎么样?”
这一次,李逢君倒没再得瑟,只套用了温秦的一句话:“等放榜之后才能知晓。”
坐在马车的王落花心中纳罕,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调了。
她不知道,回到明德学馆,贺兰泓和温知年先后将李逢君叫过去谈话。
一个温和,一个严肃。
但两个人说的意思差不多。
一言以蔽之:“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就是让他行事低调稳重些。
当然,两人同时也褒奖了他有勇有谋,若不是他想起联合其他四位案首,引起大家瞩目,此事恐怕不容易就这样轻易了结。
温知年一本正经的说了一大堆教导劝诫的话,褒奖之言只有一句。
贺兰泓则是一半一半。
村民见他这回回答的如此谨慎,心里暗忖:要不就是没考好,要不就是这小子变得稳重了。